雖然老太太對國公府不滿,也是為了孫子的前途才忍了這口氣。但忍了國公府,不見得就看得上林盈袖。
林盈袖若是能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地呆在屋子裏,出來惹事點眼,還能容忍,偏偏要惹出這許多事來,那就怪不得這個做婆母的拿出手段來。
“是,兒媳這就回去。”
林盈袖沒有反抗,橫豎上有傷不便出門,且就算是說什麽老太太也不會信,還不如不說。
深深的看了跪在地上的春嬋一眼,輕歎一聲,“雖說跟我時間不長,好歹是我屋裏出來的人,以後好自為之吧!”
跟著莫氏,以後日子好不好過,那就得看天意了。
回到自己屋裏,林盈袖問秋月方才知道春蘭跳了井,家中底下人都在說是林盈袖嫉妒春蘭得寵,將人扔到了井裏淹死。
謠言林盈袖大約也猜著是誰先說的,不過就憑一個丫頭想扳倒太太,莫氏就想太多了。
“太太,為何沒把春嬋那賤婢帶回來,這種陷害主子的東西早該打死了。”
林盈袖笑了一下,若果真打死春嬋,隻怕真真坐實了是因為嫉妒殺了自己家的丫頭。
人的名聲比命還要重要,此時無論莫氏怎麽說,沒有實際的證據也奈何不得,倘或真要打死春嬋,豈不了殺人滅口?
不過,林盈袖不手,不見得莫氏不會手,林盈袖左思右想,突然眼前一亮,甘來,“春蘭和春嬋的東西你搜過沒有?”
甘點頭,有些難為地道:“東西還在那裏,有些見不得人的,還放著等您置。”
林盈袖讓把東西都拿來,除了服釵環之外,還有兩包奇怪的藥。林盈袖也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了一個大夫進來問問。
一包竟然是迷藥,一包是迷藥,迷藥是春蘭的,那迷藥竟然是春嬋的東西。
果然這兩個東西不安分!
“甘,我記得你的姨媽是大太太屋裏的漿洗婆子?”
甘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老實回答,“是,我姨媽在大太太房裏做漿洗的活兒,姨媽的四兒是咱們屋裏的,五丫頭是那邊太太屋裏灑掃丫鬟。”
林盈袖從手上摘下一個鐲子,給甘,“有件事給你去辦,若是了,你四妹妹就是我們房裏的二等丫鬟,若不也沒關係,你還是我屋裏的一等。”
甘慌忙跪下,雙手接過鐲子,附耳過去。
“是,奴婢明白!”
林盈袖躺在窗前的躺椅上,旁邊焚著香,拿了一本書解悶兒,等著長房的好消息。
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隻三個孩子並林蘊玉人送了東西來,五房那邊是第二天才送的東西過來。林家那邊因兩個有孕的走不開,也送了東西過來。
裴垣傍晚才回來,看見林盈袖到是傷,心疼地不行。
雖說人在王府見不著,裴垣每天也親自過去問問,確定人平安的,直到人回來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都是小傷,倒是老爺憔悴了不。”
裴垣掰著林盈袖的下,咬著牙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在做些什麽?為什麽要冒充南平郡王妃被人抓走?萬一你出事你讓我怎麽辦?孩子們怎麽辦?”
林盈袖咬著,當時沒想那麽多,隻知道萬一王妃出事,不但裴家,林家也會到牽連。因為的重生,大家的命運都改變了,尤其是林曉峰他前途無量,不能因為被毀。
林盈袖手拉著男人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道:“我怕我連累你,連累孩子們。所以——”
“所以你一個人扛著麽?”男人怒了,“你可知道曦月聽見你傷無法回家,急的哭了很久,每天都過來問,每日抄寫經書替你祈福。章兒也在屋裏不吃不喝的抄寫經書,你覺得你出事大家會好過嗎?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事不能一起承擔的?”
林盈袖被問的啞口無言,隻是想著保護他們,卻從未想過他們失去自己會有什麽樣的傷痛。
“你弟弟最在意的人是你,他說過,哪怕是窮點,苦一點,隻要姐姐好就。你出事他就算是居一品,也換不來一個姐姐!”
林盈袖撲進了男人的懷裏,良久良久才說了一句,“對不起。”
以後不會做這樣的事,裴垣隻說孩子們如何,弟弟如何,卻從未說過自己。裴垣眼都凹了下去,胡子拉碴,憔悴的不樣子。
裴垣地抱著人,生怕一鬆手人就會消失似得。
“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許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好嗎?”
不用裴垣說,也不會這樣做,隻是那種形沒有別的選擇。王妃的那個人分明是在們邊的丫鬟,林盈袖出門隻帶了綠枝和甘兩個。們不會做這樣的蠢事,那就隻有王府的人,若是王妃出事,陷害王妃的人一定會把事都推到頭上。
那時候,就算能僥幸活命,得罪未來的皇帝,裴家和林家的命運會如何?
不能拿兩個家族的命去賭,所以犧牲一個是最好的選擇。
“恩,我再也不會來了,夫君對不起。”
看著人平安,這就夠了。
廚房送飯過來,裴垣不肯放開人,丫鬟們不好意思在屋裏伺候,人不在這兩人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林盈袖的手腕上有傷,吃飯不太方便,男人將人抱在懷裏一口一口的喂。林盈袖有些難為,躲不過隻好順著男人的意思。
回到家裏林盈袖覺得輕鬆了不,在王府的時候心裏惦記著家裏,在別人家總是不自在。
隻是上有傷,活不便,裴垣在還好,裴垣不在家就隻能在屋裏躺著,更都得丫鬟們扶著才行。
不過大夫說了,最多一個月就能恢複,也不能太過心急。
沒幾日,長房就出事兒了,那春嬋竟然和裴文軒睡到了一起,還讓莫氏逮個正著!
莫氏上去扯了春嬋下來就是一頓暴打,罵的整個院裏的人都聽見了,裴文軒怕不好看上去勸,誰知道莫氏上去就是兩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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