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五房這下是踢到了鐵板上。
五老太太也是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還是旁邊的四太太咬著牙說道:“能怎麽辦,自己撞的柱子,和我們有什麽相幹。”
甘嗬嗬笑了兩聲,反駁道:“不是四著我們太太跪碎瓦片渣子,我們太太會撞柱麽?”
五太太聞言頓時臉鐵青,轉照著四的臉狠狠地一個耳扇了過去。
四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轎子裏的林盈袖早聽了個清楚,這一耳也算給甘報了仇,也不好繼續裝暈,“哎呀,好疼呀!”
著額頭慢慢的醒轉過來。
眾人聽見如得了寶一般,趕圍攏過去五太太扶著林盈袖的手,“弟妹可還好?您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改日我帶了過去給您磕頭賠禮。”
又是賠禮,林盈袖不客氣地推開了的手,“可是不敢,這瓦片渣子我還是跪著吧!要不然今兒我們老爺可得著肚子。”
“嬸子息怒。”五老太太臉上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用討好的語氣說道:“這事兒我不知道,都是這小賤人自作主張,怎麽著也不能著二郎。再說這聖旨都到了家裏,您先接旨,有什麽話回頭再說可還好?”
林盈袖招手讓甘過來,扶著自己的手,緩緩地站了起來,也罷!
什麽事兒都沒有聖旨重要。
誥命雖然沒有實權,不過有俸祿,正三品以上可以進宮朝賀貴人,最重要的是往後家中婆母或者是長輩要責罰,也要掂量掂量。
這聖旨也是來的及時,否則大夫來看,發現頂多是暈倒,五房必定還會為難。
五老太太的說詞是一個字也不會信,不過是和一樣,有事兒推出一個柿子出來頂包罷了。
回到侯府,老太太和莫氏都穿著誥命服,正堂焚香,就是府中丫鬟一個個都穿戴整齊準備迎接聖旨。
林盈袖回來,額頭還帶著,老太太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暗罵五房不給臉。麵上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上去拉林盈袖的手,“你這孩子,好好的怎麽弄這樣,可要不要?”
林盈袖不著痕跡地推開老太太的手,向宣旨的太監福了福道:“大人請宣旨,臣婦尚可支持。”
在宮裏當差的人都有幾個心眼子,看林盈袖這冷漠的表,再看看老太太和莫氏心懷鬼胎的樣子就知道裴家必定是欺辱林氏出低微,卻不知林家了當今的眼。
“夫人,要不咱家請太醫過來看看?”
林盈袖道了謝,和老太太莫氏等人跪下接旨。
聖旨不過是一段讚之詞,說明什麽原因封的誥命。一正二品誥命服和冠,比起莫氏那個正五品的華麗了許多。
另外還有額外的賞賜,“賜貞夫人黃金千兩,宮緞五十匹,彩緞五十匹,珍珠一鬥,瓜兩筐,欽此謝恩。”
我朝誥命還是頭一位得了旁邊的賞賜,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傳旨太監笑瞇瞇地將聖旨給林盈袖,“恭喜貞夫人,賀喜貞夫人,陛下昨日召見令弟,誇讚大人年中卻有丘壑,已經封為刑部員外郎,不日上任。又說起令堂寡母養育一雙子不容易,那邊林府也頒了誥命聖旨。”
芳寧將一個荷包塞到傳旨太監的荷包裏,恭敬地道:“這是我們老太太和二位太太請大人吃酒,屋裏已經準備泡好公公喜歡的碧螺春,請公公屋裏坐。”
太監了荷包,收下道了謝,“多謝老太太,咱家還要回去複命,這茶改日再來,改日。”
苦留不住,婆媳三人便送到門口。
家中下人都跪下道賀,家中三誥命,老太太是正一品的誥命,林盈袖正二品,莫氏雖然現在隻是個正五品的,不過將來大老爺繼承爵位,也是正一品的誥命。
老太太又是歡喜,又是心酸,認定林盈袖的誥命必定是裴垣求的,否則朝廷怎會無緣無故地下旨封誥。
歡喜的是,家中多一個誥命,等於多一份榮耀。
“家中所有人等賞月銀一個月,大太太選個好日子,咱們也該慶賀慶賀。”
莫氏答應,酸溜溜地說了幾句恭喜的話。
林盈袖說頭暈,讓人帶了東西回自己屋裏。老太太見還帶著傷,讓回去好好歇著,明兒穿著誥命服到祠堂給老祖宗磕頭去。
有了誥命,往後老太太就不敢再著給人道歉去。
“快,給我換誥命服,馬車裏放上兩盆冰,多帶些人,不對,換轎子,八抬大轎。老太太問起就說我回娘家。”
那個傷口隻是破了點皮,是自己刺破手指上去的,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事兒都沒有。
林盈袖讓甘幾個趕給自己梳頭換裝,這誥命怎麽來的林盈袖大約也知道,南平郡王帶了人回河口,說明朝廷認可那封請表,皇帝親自賞賜誥命,又賞了不東西,很明顯是衝著請表來的。
今兒這場辱可不能就這麽算了,“秋月,準備些瓦片渣子一會兒帶過去,還有香爐別忘了,選支大些的香,也不用好的,尋常的就好。”
這冠兒往頭上一戴,隻覺整個腦袋都不是自己的,重的險些沒摔倒。
兩個丫鬟扶著,林盈袖往鏡子裏看了看,簡直如做夢一般,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穿上誥命的朝服。
“我看別位太太穿著十分老氣,您穿著卻覺襯得您更豔了。”
“胡說八道。”林盈袖上雖然這麽說,自己也覺得這服穿在上很好看,不但沒有毫老氣,反而襯得更加端莊華貴。
隻是這朝服又厚又重,穿在上簡直不要太難,不過今兒說什麽也要忍著。外頭轎子已經準備好,老太太聽說是回娘家,準備了一份禮給帶回去。
東西林盈袖也一並帶著,浩浩的隊伍饒了一大圈往後邊五房去。
好在準備了冰盆,坐在轎子裏也不覺得熱,我朝隻有正從二品以上才能稱為誥命夫人,從正三品淑人,再往下是四品是恭人,五品是宜人,六品是安人,七品以下是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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