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鄭太妃放心,我與我家王爺,」姚清霜笑看了一眼邊楓,又看向鄭太妃,「從來不喜歡佔人便宜,所以,我們會完太妃的心愿,想辦法將杜芊芊救出來。」
鄭太妃氣的渾抖,幾站立不穩,皮子哆嗦了半天,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杜芊芊是死是活,與何干?埋在那裏的雪雲,不過是想要等楓去取的時候,來個人贓並獲。
安王有些窘的看向楓,子一晃就要跪下,「對……對不起!」
既然楓差人監視了鄭太妃,那前日……他與鄭太妃的話,他應該都知道了。
「六皇兄!」楓快一步扶住安王,「無須這樣。在幽州的時候,我就答應六皇兄,會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今,這個條件就算是兌現了吧。」
安王神複雜的點頭,他還能多說什麼?
雖然小公子與鈴蘭夫人沒有死,但……但若不是楓與姚清霜警覺,他們已經死了,還有姚清雪腹中的孩子……
「對不起!」安王訕訕又道了一聲。他曾答應過楓,一定看住了鄭太妃,可實際上一見到,他便了分寸,沒了章法。
「對不起?」
鄭太妃沙啞這嗓子瞪向安王,「你對不起誰?你對不起的人是我?如安,你憑什麼和別人說對不起?」
不待安王回答,又看向姚清霜,眸沉,再無往日的嫻靜,「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那日,我拿著一把匕首去如萱宮見你開始。」姚清霜角浮起一抹輕笑。
之前,對鄭太妃只是懷疑,為了一探究竟,假冒那個假的姚清霜,確認鄭太妃就是那個藏在三皇子後的人。既如此,對,還怎麼敢不提防?
「那人……是你?」鄭太妃僵住。還以為那是三皇子的人。
姚清霜默認,繼續道,「所以,那日……你與太子一來王府,我便讓人給你們上蘇公子的茶,就是因為知道你們來就沒安什麼好心。若不是你攛掇,方凝不會死吧?若不是你攛掇,苗雪也不會死吧?」
「你這樣躲在背地裏攪風攪雨,一有事就將自己撇個乾淨,真的很討厭。沒辦法,我只能鋌而走險你出手,所以才執意要你十鞭。如此,你才不會放過我,才會對我下手,而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鄭太妃臉鐵青,「你……你是故意的?」
「是!」姚清霜坦誠,「你的遭遇,我很同,但我也不得不說句實話。在當時那種況下,就算你沒有宮,你們鄭家也未必能夠保全。九龍奪嫡,你們鄭家支持了一個,便得罪了另外幾個。若誰也不支持,那就統統得罪了,誰也不會放過你們鄭家。」
「所以,若是真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們鄭家勢力太大,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猶如他們姚家,他父親選擇了中立,所以,哪個都容不下他們。
鄭太妃僵住,姚清霜說的這種況從未想過。從得知鄭家與二十年前便不存在之後,便一心以為都是如安害了,害了他們鄭家。
「不……不是這樣的,是他騙了我,是你們在設計我……」鄭太妃小臉扭曲。
「我們設計你?」姚清霜嗤笑,「是我們你蠱杜芊芊嗎?是我們你在小公子上下毒嗎?是我們你在安王的那碟芙蓉桂魚中下毒嗎?」
「太妃啊,」蘇白慵懶的聲音從殿傳來,「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雖我醫通,但卻依舊是一名大夫,而不是神仙,安王怕是……怕是沒有幾日時間了。」
鄭太妃如遭雷擊,豁然轉眸看向蘇白,「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他不是只是不好嗎?」
「太妃!」蘇白起,「任何人,關到暗無天日的水牢兩年,都會瘋掉的,我們見到安王的時候,他甚至都已經失聲,他之所以能堅持下來,能活下來,那是因為他心中還掛念著你。」
「如安,」鄭太妃轉眸看向安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告訴我,不是真的?你會沒事的,對不對?」
安王角浮起一抹苦的笑意,「我很想說不是,但我發過誓,不能再騙你。我的時間怕真的不多了。」
轟!
仿若一塊巨石猛然砸在鄭太妃心口,這句話比得知小公子與鈴蘭夫人還活著,比得知楓差人監視,還要讓他難過。
周圍的空氣好似一下被空,按著口劇烈的呼吸著,卻依舊覺好似不上起來。
「太妃!」
姚清霜清冽的聲音響起,「安王失蹤,你給幽州去信要保他平安,安王平安,你又差人要他命?捫心自問,你究竟想要他活,還是想要他死?你究竟是他,還是恨他?為何不遵從自己的心,也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
「太妃!」楓握姚清霜的手,看向鄭太妃,「倘若今日,是安王此生的最後一日……你會怎樣?好自為之吧。」
他沖安王微微頷首,一個打橫將姚清霜抱起,「我們走。」
姚清霜眸底,瞬間如十里挑花,灼灼綻放,「我可以自己走的。」
「沒關係,我想多抱抱你。」楓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溫。
他適才與鄭太妃說的話,也是他每日都要問自己的話,倘若今日是他與姚清霜的最後一日,他將會如何?
姚清霜悶笑了一聲,抬眸又看向楓,「你說我們能找到火葉嗎?」
「當然,」楓十分篤定的向晶亮的眸子,「之前,我們對這雪雲與火葉兩味葯不知一點線索都沒有馬?如今,雪雲已經到手,就差一味火葉,我想等蘇白看完鄭太妃收藏的那些典籍,一定會有線索。」
「嗯,」姚清霜抬手環住楓的脖頸,「我相信你。」
「傻丫頭!我的傻丫頭!」楓垂首用下在頭頂挲了一下,「走,我們去天牢看杜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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