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怎麼了?」
三皇子的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他……他怎麼了,快說啊!」
「皇上昏厥過去了。」趙太醫咬牙掐住皇上的人中道。
片刻,見皇上依舊沒有醒轉跡象,三皇子連聲音都抖起來,「怎麼還不醒?趙太醫,皇上為什麼還不醒?」
趙太醫額頭冷汗淋漓,「微臣,微臣已經儘力了,皇上怕是……」
「太子殿下!」
姚清霜突然出聲,打斷了趙太醫的話,看向臉漲得通紅的三皇子,「你太吵了,不如去偏殿歇息一會,讓趙太醫儘力救治皇上。」
說罷,本不理會三皇子的反應,轉眸看向一旁的姚青弦,「哥,你陪太子殿下去偏殿休息一會吧?
太子殿下,請吧!」姚青弦什麼話也沒問,當即沖三皇子做了一個請的作,「
「不,」三皇子拒絕,「父皇命垂危,做兒臣的豈有閑心休息?王……」
「哥!」姚清霜沖姚青弦丟了個眼。
「太子殿下,請!」姚青弦上前,抬手拍在三皇子肩頭,「走!」
三皇子吃痛想要掙扎,卻掙扎不,「姚將軍,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挾持太子,那可是重罪。」
「是否重罪微臣不知,但微臣卻知道,太子殿下若是再廢話,微臣說不定就會碎太子殿下的肩胛骨。」姚青弦看也未看三皇子一眼,冷聲道,「還是說,太子殿下想要試一試?」
誰想試這個?
三皇子又瞥了眼榻上昏迷不醒的皇上,認命的跟著姚青弦向外而去,只在心中默默期盼皇上就此一覺不醒。
目送姚青弦押著三皇子出去,姚清霜這才從袖袋中出一個長頸白瓷瓶。
「王妃!」
花影一把按住姚清霜的手,沖搖頭道,「不可,這是蘇公子留給你保命的。」
蘇白臨走之前,只留了這麼一顆保命的丹藥,若是給了皇上,姚清霜有個什麼萬一怎麼辦?
「如今,只有保住皇上的命,我們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姚清霜垂眸看向手中攥著的白瓷瓶,「你忘了,那假的姚清霜?」
三皇子能差事來殺皇上,自然是存著將皇上之死嫁禍與的心思。
所以,若是皇上真有萬一,三皇子必定與新賬、舊賬一起算。
到那時,再多的續命丹怕是也救不了的命。
「王妃!」話雖如此,花影依舊有些不舍,攥著姚清霜的手腕沒有鬆開半分,「可若你有萬一……」
「放心,」姚清霜拍了拍花影的手到,「我會小心的。再說,蘇白不是就要回來了嗎?有他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火燒眉,切顧眼下。」
花影的手了回去,姚清霜當下將白瓷瓶中的藥丸倒出,往皇上邊送去。
「王妃!」一旁不明就裏的趙太醫驚呼,「您這是?」
「出了什麼事,本王妃一力承擔。」姚清霜掰開皇上的,將那裏藥丸放了進去,又看向趙太醫道,「為皇上診脈!快!」
「是!」
趙太醫諾諾上前,再次扣住皇上的脈息,片刻,眸中浮出一抹驚詫,慌忙瞥了皇上的左手腕,又將右手腕拉過,之後眸中的驚疑愈來愈多,又放下右手腕,再次診了左手腕。
「怎麼樣?」姚清霜出聲詢問。
「回王妃的話,皇上的脈息已然愈來愈強勁,照此刻形來看,皇上已然命無憂。」趙太醫臉上的震驚還未褪去,「不知王妃給皇上服用的是……」
「起死回生的神葯,不過本王妃也只有一粒,所以不能供趙太醫研究。」姚清霜看向氣漸漸恢復的皇上,「太醫還是趕快為皇上理一下外傷吧。」
見趙太醫忙碌起來,姚清霜繃的心弦才漸漸鬆了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吳用便領著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趕來,姚清霜更是長舒了口氣。
可雖有蘇白留下的續命丸,又有眾太醫齊心協力會診,皇上依舊到了午時才悠悠轉醒。
「皇上,您醒了,覺怎麼樣?」守在皇上邊的呂公公連忙湊上前去詢問。
皇上沒有多言,扶著呂公公強撐著坐起,轉眸四顧,一眼便看到了守在榻邊的姚清霜,眸瞬間複雜起來,「王妃,你一直都在?」
「皇上不佳,清霜若輕易離去,我家王爺回來必定怪罪清霜。」姚清霜淡淡道。
皇上眸深了深,又轉向別,看了一圈,卻也沒有看到三皇子的影,不由狐疑道,「太子何在?」
「唉!」
姚清霜長嘆了口氣,卻沒有回答皇上的問題,而是轉眸看了一眼寢殿幽幽道,「這是皇後娘娘的寢殿,如今,皇後娘娘已經故去,或許,明日,這裏便有新人住,真是是人非啊。」
莫名其妙慨了一句之後,又轉眸看向皇上,「皇上,清霜有一個不之請,還請你原諒皇後娘娘吧。」
皇后?
皇上的神一僵,心口了一下,繼而腹部那被匕首刺中的傷口便痛了起來,如一把鈍鈍的鋸子來回拉磨著。
「呵,沒想到,王妃竟然會替皇后求。」
「我不是替皇后求,只是有而發。倘若我家王爺這般質疑我,或許我也會像皇后一樣。」姚清霜看向皇上勾輕笑,「所以,無論皇上是否寬恕皇后,與我,都沒有關係。」
轉眸瞥了眼殿外,收回眸沖皇上福了一福道,「宮中經過這般變故,怕是皇上還有許多要事需要理,清霜就不打擾皇上休息了,告辭!」
「皇上?皇上?」呂公公輕聲喚著皇上,見他眸從姚清霜背影上收回,這才跪下請罪道,「都是老奴沒用,沒有保護好皇上。」
當時他被元香攔在殿外,也不敢走遠,就在殿門口候著,卻不知被誰打暈,等再醒來天已大亮,一切都已經結束。
「起來吧。」皇上沖呂公公虛抬了抬手。
「多謝皇上,」呂公公一臉激的起,覷著皇上的臉道,「這次多虧了王妃,那咱們還要不要伏擊國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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