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子驟然繃,「皇后,你在朕?」
皇后搖頭,哪有他,明明是他在。
說好的事為什麼要變?二皇子做了那麼多年的太子,為什麼說廢就要廢?
當時質問過他,他說不過權宜之計,不過是想要好好打磨打磨二皇子,可最終立的太子為什麼是三皇子?
「皇上,真的不可以嗎?」皇后的聲音如一就斷的,帶著哀求與絕。
「君無戲言!」皇上垂眸看向摟著他腰的皇后的手,「放開朕!」
手一點點鬆開,從他腰間落。
他還來不及轉,后腰驟然一痛,「皇上,別,臣妾力氣小,萬一拿不穩這匕首就麻煩了?」
「皇后!」
皇上的眸子驟然撐大,竟敢拿刀抵住他,「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是嗎?」皇后失笑,「可若不如此,臣妾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不對,臣妾知道,若不如此,臣妾便只有老死福寧宮,就如那牆角的樹,無人澆水,打理,只能一天天老去,死了,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發現首?」
「朕只是讓你反思,並沒有將你永遠幽。」
皇上的聲音低了下來。
「皇上的確沒有將臣妾永遠幽,但皇上百年之後呢,你敢保證三皇子他不會幽臣妾?你敢保證他不會殺了你和我的孩子?與其期盼他的一憐憫,還不如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皇上說對不對?」
皇后湊近皇上,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這,還是皇上給臣妾的,皇上不會不記得了?」
說著,皇后將那被大氅掩蓋的匕首又向前送了一送,「皇上,最好隨著臣妾往前走,別讓人看出破綻,不然臣妾一時了驚嚇,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放了朕,」皇上僵著子隨著皇后的步子向前道,「今日之事,朕就當從未發生過。」
「呵呵……」皇后輕笑,轉眸看向皇上,「遲了,已經遲了,剛才臣妾問過皇上了,也求過皇上了,可是皇上不答應,皇上非要迫臣妾如此做,臣妾也沒有辦法啊!」
「你這是謀逆!是……」
「那有怎樣?」皇后毫不客氣截斷皇上的話,「只要二皇子登上皇位,這就不是謀逆,而是三皇子謀逆,二皇子與本宮在平。歷史,一向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不是嗎?小心臺階。」
靠著皇上進了正殿,頭也不回對後的元香道,「關門!」
「皇后……」
「呂公公!」元香攔住想要跟進來的呂公公,「皇後娘娘與皇上有些話要說,呂公公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吧。」
殿門砰的一聲閉上,元香疾步上前,瞥了眼皇后咬牙一把抓起皇上的雙手反綁在後,又一把將他按在了檀木椅中。
皇上的心弦驟然繃,緩緩抬眸看向眼前攥著匕首的皇后,「刺殺丁若是你安排的吧?」
「是!」
皇后承認道,「臣妾也沒有辦法,仇榮死了,丁若他是姚家軍出,想要拉攏他,本不可能,所以,他便只能死了。如此,副統領才能拿到令牌,調軍,才能幫臣妾將二皇子留下。」
「這樣說來,宮中侍衛的調,也都是皇后所為了?」皇上眸微閃,臉瞬間暗了下來,「那太和宮的大火呢?也是皇后差人放的?」
「皇上實在不能怪臣妾,臣妾沒有辦法啊,太和宮若不起火,臣妾怎麼有借口離開福寧宮?臣妾知道,那火上不了皇上的。」
皇后幽幽嘆了口氣,在皇上前扶著他的跪下,「皇上,臣妾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不願讓我們的孩子繼承皇位,做你想做而沒有做完的事?」
皇上神複雜的向眼前的子,的眼角何時又多了兩條細紋?鬢角,何時多了幾白髮?
,怎麼是這般模樣?悉又陌生。
「皇上?」皇后再次懇求。
「唉!」皇上長嘆了口氣,正開口,殿門「砰」的一聲被從外面撞開。
「大膽!」皇后豁然起,冷眸看向門口。
可還沒看清什麼人,就看到一枚閃著寒的箭矢直奔心口而來。
震驚,如今丟湖中的石子,在臉頰上一圈圈漾開來。
整個人,頭腦一片空白,忘了驚呼,忘了閃避,就那樣直愣愣、眼睜睜的看著箭矢往心口而來。
「娘娘!」
元香驚呼一聲,猛撲過去,「噗——」
砰!
元香將皇后撲倒在地,有鮮順著角流出,「娘娘,奴婢不能再……服侍你了。」
「元香!元香!」
到此時,皇后才看清元香后心著的長箭。
「快,快……」元香斜眸看向一旁的皇上。
娘娘,快殺了皇上,不然就來不及了!快!
皇后咬牙剛起,「嗖——」的破空聲再次響起,一枚長箭「叮」的一聲釘在了腳下。
示意敢妄,殺無赦!
皇后的眸一點點轉向殿門口,六名侍衛挽弓搭箭正瞄準著。
這些侍衛,臉生的很,一個都不認識。
角浮起一抹苦笑,還是心太,不忍心對皇上下殺手。
轉眸看向一旁神複雜的皇上,「皇上想必也看到了,剛才那一箭差點要了我的命,可卻也差點要了皇上您的命。臣妾想要殺您,可卻遲遲下不去手,可有些人,對您卻一點都不會心慈手。」
六名侍衛拉弦的手開始微微有些抖。
「皇后,你究竟是想要說自己無辜?還是想要慫恿他們殺了朕?」皇上淡淡掃了一眼那幾名侍衛。
他們手中的箭的確是瞄準的皇后,但一個手不穩,便會穩穩的向他。
「原來在皇上眼裏,臣妾是這樣的人。也好,也好。」皇后垂眸不再多言,心中只盼著二皇子那邊能一切順利,到時,便與皇上同歸於盡,絕不為他的牽絆。
時間好似只是一瞬,又好似過去了千萬年,終於,有集的腳步聲在殿外響起。
皇上與皇后同時看向門口,眉頭不約而同蹙起。
姚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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