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青青!一切有我呢,怕什麼?」姚清霜急忙起,攥住柳青青的手,生怕再勾出姚震海的什麼豪言壯語,「到明晚,你就和我在一起,誰若看不起你,那就是看不起我姚清霜,我定饒不了。」
「義父,」柳青青眸中盈出霧氣,一臉激的將眸從姚震海轉到姜嬋,又轉到姚清霜,「你們對我,真的……真的太好了。」
眼前這形,愈發攪得胡杏兒心裏不是滋味,重重嘆了口氣,「說起來,倒是我對不起雪兒。雪兒乖巧懂事,我視為掌上明珠,總覺得誰也配不上,這一來二去,反而……唉!我都沒臉見妹妹、妹夫了。」
「嫂嫂這話嚴重了,你們能育雪兒這麼多年,我已激不盡。」姜嬋忙寬道。
「是呀,」一旁的姚震海也打圓場,「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總之,兄嫂的恩,我記在心裏了,這杯酒,敬姜兄還有嫂夫人。」
晚膳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姜柏向姚震海介紹朝中境況,胡杏兒向姜嬋代府中事宜,姚心兒又纏上了姚清雪,倒是姚清霜落了個清靜,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睡覺去了,明日除夕晚宴,怕是會見到不故人,這次,一定給他們一個不一樣的開始。
眨眼又是黃昏,宮中太和殿燈火通明,服侍鮮麗的宮婢、侍魚貫而出、魚貫而,帶起香風陣陣。
殿,溫暖如春,歡聲笑語不斷,眾人除了向又有了孕的大皇子妃道喜之外,談論最多的就是這被皇上急急宣召回上京的鎮國公。
就在眾人暗自猜測、互相試探之中,侍的唱和聲響起,「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大殿忽的靜下,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平!」
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叩謝起,這一抬眸,齊刷刷怔住。皇上竟不是攜皇后而來,而是攜著一位材魁梧、濃眉方臉、相貌威武的中年男子。
隨其後的才是皇后與一位眉眼中著英氣的夫人。再之後是三位小姐,一位端莊嫻雅若空谷幽蘭,一位明眸善睞,仿若月寒江,一位行似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諸卿,夫人,這位,」皇上看向邊的中年男子,「就是輾轉沙場、為我上璃平定四方戰的鎮國大將軍,朕親封的鎮國公。是他,征戰沙場二十年,將蠻夷阻擋於城門之外,讓我上璃百姓免遭戰火流離之苦。如今,更是引得四方來朝。今日,朕邀諸位共同敬他一杯。」
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說完,皇上徑直走向捧著描金紅漆托盤的侍,親自為姚震海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眾人各自斟酒,齊聲唱和,「敬鎮國公!」
「微臣……謝皇上厚!」姚震海激萬分的接過皇上遞來的翠玉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皇上隨之也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眾人亦是如此。
姚清霜心神一陣激,此此景,前生或許也有過,但未親眼看到。但父親最後的落魄與凄慘下場卻是見到了,今生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姚家、讓父親再走到那一步。
皇上將手中的九龍翠玉杯給一旁的侍,又看向姚震海,「姚卿為我上璃立下汗馬功勞,不知想要朕賞你什麼?」
「皇上!」姚震海激涕零,「皇上封臣為鎮國公,又為臣建鎮國公府,臣已激涕零、誠惶誠恐,哪還……」
「皇上!」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姚震海的話,眾人一驚循聲看去,就見那個明眸善睞,仿若月寒江的子子一矮忽的跪下,「臣姚清霜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想求皇上一個恩典,不知可否?」
「胡鬧!」姚震海的麵皮更紅了,不過已不是激而是震怒,「皇上面前豈容你……」
「姚卿,無妨!」皇上打斷了姚震海的話,饒有興趣的看向姚清霜,「說來聽聽。」
「是!」姚清霜抬首,「父親征戰二十年,母親隨軍二十年,他們與我長姐也分離二十年,二十年父不能相見、母不能相伴。」
「如今我長姐雙十已過,卻還雲英未嫁,父親、母親雖不說,但臣知道,他們心中覺得自己愧對長姐,所以臣斗膽冒犯天,求皇上給長姐一個封號,以彌補父親、母親心中的愧疚,也讓長姐日後能有個好的歸宿。求皇上全,」姚清霜以額地,「若臣冒犯天,甘願罰。」
正懊惱的姜嬋怔住,心頭一酸,眼圈紅了起來。姚清雪更是不堪,淚珠兒已在眼眶裏滴溜溜打轉,昨夜輾轉,還疑心姚清霜那般對是真心還是故意做做樣子,可眼下,這隨時可能怒皇上、丟掉腦袋的事,如何能故意做做樣子?
柳青青垂眸看著以額地的姚清霜,咬碎了銀牙。這姐妹,果然還是嫡親的好。
姚震海心中閃過一愧疚,他以為姚清霜不知天高地厚在胡鬧,沒想到卻是為了他們和姚清雪著想。
「皇上!」他當即單膝跪下,「小自長在軍中,不知宮中規矩,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親自將姚震海扶起,這才看向姚清霜道,「姚小姐一片至純至孝之心,何罪之有?」
「姚小姐,你的請求,朕準了,即日起,加封鎮國公府長姚清雪為清雪郡主,聖旨連同賞賜晚宴之後會一併送去府上。另外,朕再加一道恩旨,他日清雪郡主擇到乘龍快婿,朕親自為他們下旨賜婚。」
「多謝皇上!」姚清霜大喜,連忙叩首謝恩。有了清雪郡主這個護符,前世輕薄了長姐的登徒子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
姚震海幾人也忙謝恩。
「快請起。」皇上再次將姚震海扶起,看向一旁的侍道,「去,將姚卿的座位移到朕下首,朕要與他把酒言歡。」
眾人愕然,一時看向鎮國公一家的眸羨慕有之、妒忌有之,怨恨亦有之。
這其中,火氣最大的,當數六公主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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