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北元國敗了?被東啟國襲功?
喊殺聲停止,說明勝敗已分,而千鈺沒有回答,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晏梨再不開口,而是躲在了門後,雖然不知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冷,已經是瑟瑟發抖,但的心卻極為強大。
腦子裏想的便是,如果實在無法自保,那就自殺,這麽快的匕首,自殺還不簡單嗎?
遠,傳來了腳步聲,晏梨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的臨近,的心跳的越來越快,讓一度懷疑自己的心跳聲要被外麵的人給聽了去,不濟也要從裏跳出來了。
門被從外麵打開,晏梨已經忘記了呼吸,手中的攥著匕首,時刻準備著。
終於,看到了一個人影,接著是那人傳來的聲音:
“梨兒……”
但與此同時,晏梨的匕首已經舉過了頭頂,正衝著那人刺了下去,借著皎潔的月,晏梨發現來人果然是裴攸北,電火石之間,晏梨刺下去的匕首生生轉了一個方向。
裴攸北見狀,已經大概了解了晏梨為何如此,一長臂,直接將差點因為用力不平衡的晏梨給抱了過來,與此同時,匕首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怎麽是你?怎麽是你呢?”
晏梨帶著哭腔,心裏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我還以為你們……”
晏梨此時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也不想說那些喪氣的話。
“好梨兒,沒事,為夫這不是來了嗎?”
裴攸北低著頭,溫的在晏梨耳邊說著此刻聽起來最為人的話,那句“為夫”一出口,晏梨隻覺的心都跟著了許多。
“爺,為首的家夥已經抓到了。”
外麵傳來的是千鈺的聲音,晏梨急忙從裴攸北的懷中掙,幸虧千鈺已經習慣在門外匯報了。
“先審一下,看能問出什麽敵?”
裴攸北衝著門口大喝一聲。
等千鈺已經走遠,裴攸北才轉過來,目重新變得溫起來。
“梨兒,剛才嚇壞了吧?”
“都怪你,把千鈺弄到哪裏去了,我了幾次,不見他答應,還以為你們……”
晏梨忍不住拳錘在裴攸北的口,剛才那種況,是真的怕了,打心眼裏的害怕。
“這次他們的進攻我們已經料到了,所以為夫才出去的,既然已經準備好了,怎麽會有失敗的道理?”
外麵的月灑進帳中,晏梨看到了裴攸北好看的側臉,著無比的堅定,全上下都洋溢著自信的氣息,讓在他邊的人都能有安全的覺。
“剛才正好對方為首的一個將領跑到了這個營帳外,我離的遠一些,所以才打手勢讓千鈺去追敵的,放心,隻要我裴攸北有一口氣在,就一定不會讓梨兒吃虧。”
晏梨聽到裴攸北的解釋後,心裏憋著的那口氣這才舒緩開來。
沒想到的是,裴攸北似乎覺得解釋的不夠清楚,又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要說你也真行,正好趁千鈺不在的時候找他,那能不著急麽?”
晏梨聽著聽著,怎麽趕裴攸北的說道變了味兒呢,本來是他的錯,如何到頭來了自己的責任?
“那以公爺的意思,是我不該尋千鈺唄!”
晏梨沒好氣的說。
“怎麽敢,怎麽敢!”
裴攸北臉上出歉意的笑容,或許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晏梨隻覺自己的又突然騰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裴攸北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之上。
“你要去哪裏?”
晏梨覺裴攸北的手從自己上離,似乎有要出去的意思,有些張的問道。
“去審問一下那個首領,以便為我們發起總攻做準備啊,放心,我這就把千鈺過來,守在帳外,不用害怕。”
裴攸北輕輕的在晏梨的頭上了,這讓晏梨多覺到有些安,但還是手抓住了裴攸北的手臂,舍不得放開。
“唉,真拿你沒辦法,那為夫就在這裏陪著你睡,如何?”
說完這句話之後,裴攸北果然坐在了床榻邊上,任由晏梨的抱著他的一隻手臂。
“不用了,還是忙正事要。”
晏梨輕抿紅,做出了讓裴攸北走的決定,畢竟跟著裴攸北到戰場,並不是為了拖後的。
看著如此乖巧懂事的晏梨,裴攸北心下,他知道自己沒選錯人,晏梨便是他這輩子認定的那個。
如此一向,裴攸北反而打定主意留在這裏陪晏梨了,他知道,那邊有千鈺,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裴攸北剛想著好好陪晏梨,卻聽到千鈺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爺,不好了,那人暈過去了。”
聲音急促之中帶著張,一下便勾起了裴攸北的怒火。
“怎麽回事?”
千鈺做事一向有分寸,發生這樣的事讓裴攸北不得不問一下理由。
“屬下不知是剛才下手重了,還是他私自服毒。”
裴攸北的眉頭已經鎖,直接站起來,就要往外跑。
“等一下!”
沒想到的是,晏梨竟然也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副要和他一起走的架勢。
“怎麽?”
裴攸北不知晏梨為何如此。
“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
晏梨說完,已經把鞋穿好,隨意挽起發髻,已經整裝待發。
裴攸北這才想起晏梨可是神醫,不管那人是因為被打的暈了,還是服毒暈了,隻要他還沒死,晏梨就有把人救活的本事。
裴攸北沒有說話,而是默認了晏梨的跟隨。
審問對方首領的地方也是一個營帳,條件自然沒法和他們居住的相比,隻有兩張椅子,另外便是繩子鐵鏈還有被綁著的人。
一進門,晏梨話也未說,迅速的從裴攸北邊過,直接來到依舊被綁著的人跟前,將玉手放在那人的脈門,開始起他的脈搏來。
隻是片刻的工夫,晏梨的臉突然一變,正準備說什麽,但隻是張了張,聲音還未發出,讓大家沒想到的事竟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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