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抱怨的看了晏奕霖一眼,“郡主說哥哥是莽夫,瞧不上哥哥,我替哥哥說了幾句好話,就要打我,得知我是裴公爺未過門的妻子,還說我有一個莽夫哥哥,配不上裴公爺,要讓裴公爺跟我退親呢。”
眾所周知的是,郡主和裴攸北的關係還不錯。
所以的話,裴攸北能聽進去幾句,這下左相就有些著急了。
“當真那麽說?”
晏梨點頭,“父親,我該怎麽辦?我的婚事該不會就這樣保不住了吧?說來也太巧了,怎的趕上哥哥和郡主談婚事時,跟我遇上了,把我也連累了。”
晏梨垂頭喪氣,“要說這事兒,都是母親的錯,咱們相府雖和王府也能平起平坐,可畢竟人家是王爺,皇親國戚,那郡主更是王爺府裏的寶貝疙瘩,您肖想人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異想天開。”
“你——”
“你——”
李氏和晏奕霖被氣的臉漲紅,若不是左相在,隻怕他們要上前打人了。
“父親,梨兒雖說話難聽,可都是事實!母親可差一點就把您給害了呀!”晏梨裝作害怕的模樣,朝左相邊靠近了幾分。
左相最關心的就是有人會害了他。
“梨兒,此話怎講?”
“父親您想,現如今皇上不好,最忌諱的就是諸位王爺呀什麽的拉幫結派覬覦皇位,哥哥要是娶了郡主,指不定皇上就會認為咱們和二王爺是一派的,從而對您有什麽看法呢!”
晏梨並不認識當今皇帝,也不曉得他脾氣秉,可唯一能確認的就是,自古以來哪個皇帝都忌諱這種事。
“相爺,你可別聽胡說八道,妾沒有要害你的意思,霖兒要是能娶了郡主,對您在朝中的地位有所幫助!”
李氏急著解釋。
左相此刻開啟了‘我不聽我不聽’的模式,“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婦孺,差點兒把本相害慘了!”
“我沒有呀,相爺!”李氏依舊不明白晏奕霖娶了郡主,怎麽會危害到左相的地位。
雖說讓晏奕霖娶郡主存了私心,讓自己在相府的地位更加穩固。
可卻也不曾想這會害了左相!
“母親,容我提醒您一句,樹大招風,現如今有我和國公府的婚事,父親在朝堂上就已經無人敢惹了,在多了哥哥和郡主的婚事……”
晏梨的解釋,令李氏啞口無言。
“你為相府的主母,竟然還不如一個孩子懂的多!真是妄為主母!”左相怒意橫生,目掃視一圈後,落在柳氏上。
柳氏心裏‘咯噔’一聲,七上八下的,雀躍著。
“從今日起,孩子們的婚事全權由柳玫做主!”左相下了決斷。
柳氏喜上眉梢,卻麵不改,“妾一定不負相爺所。”
“相爺!”李氏吼了一嗓子,能掌控所有子的婚事,可是為主母最大的權利,居然就這麽被剝奪了?
“行了!”左相不耐煩的瞪了李氏一眼,轉而以和的目看向晏梨,“梨兒,明天你若去國公府,記得和裴公爺多通,務必要保住這門親事。”
晏梨點頭,“放心吧父親,梨兒會盡力的。”
隨後,左相直接喊了柳氏離開,顯然今晚要在房裏了。
戲都唱完了,晏梨拍拍屁準備走人,可這裏是李氏的地盤,招呼了一嗓子,讓周媽媽把門關上,擋住了晏梨的去路。
“母親,您這是幹什麽?難不……還要殺了我泄憤嗎?”
屋子裏,晏星兒,晏奕霖,以及李氏母子三人,臉上的表如出一轍的怒意橫生,要把晏梨撕碎片。
“四姐姐,就算不是你壞了哥哥的婚事,你也沒有必要反咬一口,害的母親不能掌控我們的婚事呀!”
晏星兒極為謹慎,哪怕此時在親娘的地盤,該有的偽裝,也不曾卸下。
晏奕霖就沒那麽沉穩了,他隨了李家的子,莽撞,本就對郡主一見鍾,如今因晏梨壞了事,還害了李氏,種種事跡讓他憤怒上頭。
抬起布滿繭子的大手,朝著晏梨那張細的小臉打下去。
這一掌,打不斷晏梨的脖子,這張臉也要打歪了。
晏梨毫不畏懼的梗著脖子迎著他的掌,因為知道,李氏絕對不會允許晏奕霖把這一掌打下來的。
李氏和晏星兒以及周媽媽三個人,一同扯住晏奕霖的兩隻胳膊,後退了好幾步。
“霖兒,不許胡鬧!”李氏嚴厲出聲,今晚晏梨腫著臉從房裏出去,明日左相就會把這個夫人的位置給扯下來!
“哥哥,聽母親的。”晏星兒也小聲勸著晏奕霖。
晏梨雙手抱站在原地不,也不走,因為知道,李氏有話要說。
平複了一下自己憤怒的心後,李氏緩步朝晏梨走過來,“你可知,我留你所謂何事?”
“容我猜一猜~”晏梨指尖在太點了兩下,“我知道了,母親是想讓我趁著郡主要壞了我和裴公爺的婚事,就這麽順水推舟……”
李氏冷笑兩聲,“算你聰明,趁著郡主對你意見頗多,趕快把裴公爺的婚事取消了,否則長公主那邊,你代不過去的。”
李氏也聰明,不拿自己的私心說事兒,拿長公主來威脅。
晏梨看起來很為難,“可能,事沒有這麽簡單呢~”
“你什麽意思?”李氏擰眉,不滿的看著晏梨。
“因為我在騙你們呀,郡主非但沒有對我格外的討厭,反而很喜歡我,想要和我做朋友,並且說我和裴公爺是天生一對!”
一番話說下來,晏梨覺得神清氣爽,看到李氏三人的眼神,更為大快人心。
“你……”李氏指著的手抖著,“你騙相爺!霖兒的婚事,就是你搞的鬼!”
“不不不,母親,您錯了,哥哥的婚事真的和我無關,郡主嫌哥哥太醜。”晏梨強調了‘醜’字,目落在晏奕霖上,“母親您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沒點兒數嗎?敢肖想人家郡主,真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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