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必定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可看周媽媽這副模樣,想要問緣由,恐怕太難。
“我換了服就去。”
“四姑娘最好快一些。”周媽媽提醒了晏梨一句,以此證明此次發生的事,真的很重要。
周媽媽離開後,錦雲便進來了,麵帶焦急:“四姑娘,聽聞是三姑娘屋裏出了事,整個府裏鬧得沸沸揚揚,咱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這並不稀奇,出事的是晏清瑤,柳氏一房的人必定會知道,而李氏是府裏的主母,晏清瑤有什麽事也是找李氏做主。
那麽便隻有沒有小娘的晏梨,收不到任何的小道消息了。
“奴婢方才用銀子打點了跟著周媽媽一起來的人,說是五姑娘給三姑娘送的祛疤膏出了問題,三姑娘的傷口不疼痛難忍,而且在短短一個時辰裏,紅腫到流膿打水的地步……”
錦雲蹙著眉頭,那場麵是想想都揪心。
錦雲說話期間,晏梨已經換好了服,“走吧。”
偌大的院落裏,清冷的風吹的小路上主仆二人瑟瑟發抖,這半夜跑出來的活兒簡直不是人為的。
“四姑娘……”錦雲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院落裏,顯得格外清晰:“這一去,怕是沒什麽好事呀?”
黑暗中眸子裏閃耀著靈的晏梨腳步未曾停頓一下,角輕嘲的掀起:“看周媽媽那臉,我就知道了沒什麽好事。”
周媽媽難堪的臉,意味著事不小,關乎著相府小姐被謀害,可不是不小麽?
在看周媽媽難堪的臉上,那雙泛著靈的眸子裏,帶著幸災樂禍。
可想來想去,晏梨都不曾想出晏清瑤被毀了屁,和有啥關係。
啊呸!屁,那麽惡心的事,就是要替原主報仇,也才不會從那裏下手。
遐想之際,晏梨已經來到前庭,屋子裏燈火通明,李氏和左相麵凝重,目直直的落在晏梨上。
往常會坐在側座首位的晏星兒今日竟然站在屋子正中央,走進了,晏梨才發現眼眶紅紅的。
柳氏跪坐在地上,泣不聲,晏梨的到來,對並未造一一毫的影響。
“父親,這是怎麽了?”晏梨福了福子,請安之後,一臉懵。
左相扭頭,李氏開口替他回答道:“今天,你去過瑤兒房裏?”
“虧得五妹妹提醒,我才能從百忙之中,趕在三姐姐傷好之前,前去探一番。”晏梨加重了‘百忙之中’這四個字。
好讓左相想起來,明天可是要去國公府施針的。
“那你可了瑤兒房間裏的東西?”
李氏的問題,太過於蔽,實在是讓晏梨無所適從:“父親,母親,你們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別讓兒猜來猜去了,行嗎?兒智商雖不低,可彎彎腸子沒那麽多,不會繞彎子。”
晏梨心裏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可就是裝不懂,倒是要看看,李氏和左相怎麽有臉把髒水往上潑。
左相麵更沉了幾分,他確實說不出口,所以繼續保持沉默。
那邊隻能李氏開口了:“昨天,星兒在都城的有名的醫館裏買了祛疤膏給瑤兒,今日,在你探過瑤兒之後,了那祛疤膏,傷口就潰爛,痛苦不堪了。”
到底,李氏也沒能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是懷疑晏梨你探晏清瑤時,在那瓶祛疤膏裏下毒了!
那晏梨索就繼續裝不懂了:“是不是買到A貨了?”
一屋子的人:……
“父親,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五妹妹買到了假貨,現在有些商家,心很黑的,以次充好。”晏梨解釋了一句。
左相一直未說話,因為他覺得淩不堪,本就有些不相信晏梨會這麽做的他,看了一眼晏星兒,晏星兒連連搖頭。
李氏開口強調了一遍:“那可是星兒在都城數一數二的醫館裏買的。”
數一數二的醫館怎麽可能賣假貨呢?
晏梨倒吸了一口涼氣:“嘶——難道母親的意思是?”
晏梨手指著自己。
李氏微微鬆一口氣,不怕晏梨不承認,就怕裝不懂!
“我的五妹妹給我的三姐姐下毒了?”卻見,晏梨的手指頭從自己上轉移到晏星兒上去了。
原地站著不的晏星兒,差點兒沒趴下。
和李氏辯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晏梨連珠炮一樣‘痛心疾首’的質問就朝著晏星兒砸過去了。
“五妹妹,你怎麽能這樣做呢?雖說三姐姐偶爾沒腦子,會說一些讓你不開心的話,可你也不能跟計較呀,你學學我,我多大度,下次你要是在因為三姐姐做的某些事而無法釋懷了,你就來找我,我開導開導你。”
把罪名扣在晏星兒上之後,晏梨還加了一道鎖,回頭看著左相:“父親,我相信,這件事五妹妹一定隻是一時鑽了牛角尖,才這樣做的!父親,您就原諒五妹妹這一次吧,兒略懂醫,會施針,等會兒讓我去給三姐姐看看傷口還有救沒救!”
一屋子人:“……”
真不知晏梨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畢竟,連錦雲這個下人都看明白了,他們懷疑晏梨把晏星兒送給晏清瑤的藥,下毒了。
晏梨一本正經的看著左相,搞得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還是被‘冤枉’了的晏星兒先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下了,“父親,母親,我……”
“五妹妹,你這就對了,犯了錯,一定要及時認錯,相信父親母親一定不會責罰你的,畢竟你這是第一次犯錯嘛——父親,兒承諾,隻要你原諒五妹妹這次,我一定能把三姐姐的傷口給治好。”
晏梨把好姐妹的形象貫徹到底。
李氏可是忍不住了,站起來走到晏梨麵前:“梨兒!你胡說八道什麽?那藥怎麽能是星兒下的呢?”
“是呀,四姐姐,那祛疤膏本就是我買給三姐姐的,就算我真的想害,我也不可能從祛疤膏上下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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