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菜園經過修整,早去了荒蕪之。
幾場初夏的雨落下,如今冒出了許多新綠的芽兒。
趙茯苓卻只是瞥了一眼,就自顧自的越過園子到了后門。
小門上生銹的鎖被擱置一旁,趙茯苓走出去,蹲下從大門口青石板下到了一張字條。
展開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寫了幾道菜,正是之前與王德富約定過的。
趙茯苓拿著字條回到前院,剛進殿,就聽外邊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
待在側殿躲懶的孫怡悅一聽這靜,立刻小跑出門,站在門口警惕的盯著長廊對面。
趙茯苓將字條藏袖中,也回了頭。
兩人嚴陣以待,外面大門推開,先進來兩個婆子,隨后才走進來一個年約三十的宮。
那宮頭發挽單髻,上一支銀釵,通打扮雖算不上貴氣,卻比尋常宮要瞧著致許多。
從廊下走過來,掃視一圈院中環境后,最后把視線定在趙茯苓上。
孫怡悅一看到對方,就湊到趙茯苓邊低聲音道:“這不是太后邊的文鳶姑姑嗎?怎麼到這里來了?”
趙茯苓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文鳶。
文鳶與對視片刻,象征的福了下子,溫聲道:“奴婢請趙嬪娘娘安好。”
芍藥見狀,也連忙行了禮:“文鳶姑姑。”
文鳶點點頭,站直子看向趙茯苓說:“太后娘娘昨日請了個戲班子進宮,聽說趙嬪娘娘聽戲,便想著請娘娘過去一同聽聽。這會兒已經在桃園唱開了,娘娘收拾收拾就同奴婢走吧。”
聽戲?
趙茯苓輕蹙下眉。
腦中并沒有原喜聽戲的記憶,這恐怕是對方瞎諏出來的吧?
蕓太后在打什麼主意?
“多謝太后娘娘好意,只是……”趙茯苓走下臺階,看著文鳶不卑不道,“陛下有旨,若無詔令,宣華殿不準隨意出。我若是今日出去了,恐明日就有命之憂。”
文鳶聽到這話似乎很是訝異,頓了一會才說:“倒是奴婢疏忽了,既是如此,那奴婢回去請示了太后娘娘再來。”
說完后,轉看了眼院中蔥蔥郁郁的菜,笑笑說:“娘娘倒是有調,在這冷宮還能種出如此漂亮的綠植來。”
趙茯苓瞥了一眼長得格外水靈的菠菜,糾正:“這不是綠植,是蔬菜。”
文鳶臉上的笑意僵了下,卻又很快恢復原樣:“……原來是蔬菜。”
剩下的話也不說了,徑自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才想起什麼似的,回頭來問趙茯苓:“若奴婢沒記錯,娘娘令尊,乃是大學士趙修明大人吧?”
趙茯苓抬眸著,點了頭:“正是。”
文鳶臉上的笑意這才真切了些,輕輕頷首后,什麼都沒說便扭頭離開。
一走,大門又重新落鎖。
孫怡悅詫異道:“這是來做什麼?問兩句話就走了。太后請你去聽戲就已經很奇怪了,怎麼文鳶姑姑還要問你的父親,與你父親難不是舊相識?”
趙茯苓搖搖頭,表示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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