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李京墨卻坐在桌前紋未。

趙茯苓瞧著，他好像并沒有要歸還自己匕首的樣子。

等了片刻，見李京墨實在不提，趙茯苓只好主開口：“那……杜公子能把匕首還給我嗎？”

李京墨方才其實是在走神。

他想起當時自己到匕首鞘，有個“沈”字，若無意外，那匕首應當是永安侯府沈家小公子的。

但為何，沈小公子的匕首會在趙姑娘手中？

趙茯苓開了口后，他立刻回神，也毫不遲疑的點了頭：“這是自然，既是趙姑娘的東西，那便要歸原主。”

說罷，起去了床頭，也不知從什麼地方翻出了那把匕首。

匕首鞘依然致華麗，里面的利刃也依舊鋒利。看似輕飄飄，擱在李京墨掌心卻顯得極有分量，就像是沉淀了歲月的古樸件，無端多出幾分厚重之來。

趙茯苓從李京墨手中接過，出來看了幾眼，見沒生銹便又合上。

把匕首重新塞回靴中，抬起頭后，卻見李京墨神似乎言又止。

“杜公子想說什麼？”趙茯苓在桌邊坐下，把藥碗往對面推了推。

李京墨也坐下去，沉片刻，道：“杜某想冒犯的問一句，趙姑娘這把匕首自何而來？”

趙茯苓沒有提沈遲，畢竟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對方送的，只道：“故人所贈。”

李京墨默了片刻，也沒再多問。

趙茯苓等他喝完藥，等了片刻，見對方沒什麼反應后才起出了門。

誰知剛走出去，就聽見后面傳來靜。

趙茯苓回頭，看到李京墨原本坐正的子忽然搖搖墜，只是強撐在桌上才沒倒下去，但邊溢出的跡格外刺目。

“杜公子！”忙折返回去，接住了李京墨。

李京墨倒在趙茯苓懷里，似并沒有完全昏過去。染了的輕，許久后才緩緩吐出三個字。

“趙姑娘……”

趙茯苓也不他再說什麼，直接將人架起扶到了床上。

可剛一起，就被李京墨抓住了手。

對方的指尖糲微涼，從手背上劃過，帶起的覺。

趙茯苓頓了下，也沒出來，只是沉默的看著李京墨。

李京墨面帶著病態的白，但狀態比第一次喝藥時好多了，不消片刻，整個人就平靜下來。

趙茯苓能察覺到他清醒著，只是抓的手卻一直沒松開。

兩人都沒開口，就這樣保持著微妙的沉默，直到外面傳來芍藥的聲音：“娘娘，孫娘娘說撈上來好多魚，您去看呢。”

小丫頭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趙茯苓立刻拂開李京墨的手，往后退半步，保持了距離。

定了定神，問：“杜公子早上的藥沒喝？”

李京墨邊的漬已經干涸，像是在下頜出，畫上了一朵妖艷瑰麗的花。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微弱的聲音：“喝了……”

“沒吐？”

李京墨搖搖頭。

趙茯苓蹙起眉頭，再沒說什麼。

看樣子，如今這副藥的效果并太牢靠，還得有人每日在旁照看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