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忙抬頭看去,只見趙茯苓角噙著笑意,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
瞧見院中幾人,頓了下,才彎眸笑問道:“怎麼都站在院里?不熱嗎?”
初夏太雖不刺人,卻也帶著炙熱。
被提醒,孫怡悅立刻躲去屋檐下,把自己的臉蛋護了起來。
趙茯苓向應齊,又很快把視線落在后邊的李京墨上。
短暫停留后,才回過把大門掩上。
外邊有跟過來的婆子上了鎖,整個宣華殿再次被圈起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孫怡悅最憋不住,也不等外邊婆子走遠,直接問道:“他召你去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趙茯苓抬腳,朝著院中心緩緩走過來,“除了找我麻煩,別無他事。”
這平靜無波的話,卻瞬間刺的孫怡悅跳腳。
也不管還有外人在場了,直接對李策痛罵:“他是不是腦子有病,你都落到這番地步了,還要折騰你。若是厭惡你,直接殺了你不就行了?何至于如此辱人?”
反正趙茯苓是孤,無爹娘撐腰,也無人庇佑。
便是李策將賜死,那心懷叵測的趙丞相應該也不會說什麼,甚至還會慶幸他兒了一個競爭對手。
可偏偏現在,這李策想一出是一出,不對趙茯苓下手,也不庇佑,凈做些惡心人的事。
孫怡悅格直來直往,最討厭這種人。
趙茯苓卻不急躁,甚至眼中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
不打算在這里說李策,徑自換了個話題:“你們還沒吃飯?那正好一起。”
提步走殿,孫怡悅去廚房找芍藥,應齊在外面搬桌子,跟上來的只有李京墨。
趙茯苓回頭看他,直到李京墨停在幾步遠,才低了聲音道:“杜公子,應齊近日能出宮嗎?”
李京墨很敏銳。
趙茯苓回來后見到他,第一句不是寒暄反而是提起這個,立刻讓他聯想到了李策。
他瞧不見趙茯苓,只是面向,輕而緩的開了口:“可是有什麼變故?”
趙茯苓也不瞞著,眉頭輕輕蹙起來,道:“李策想放我出長春宮。”
李京墨瞬間頓住。
寬大袖遮住他無意識攥的手,連那如玉如竹的指節,也輕輕掩蓋住。他的脊背拔繃直,輕抿著,雖短暫的沉默,卻趙茯苓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來。
趙茯苓便繼續道:“若是出了長春宮,再想隨杜公子出宮,恐怕希渺茫。”
雖然對方從未說過,但趙茯苓聰明,對于出宮的方式在心中做過許多種推演。
杜玄主仆兩藏匿在隔壁,卻從未人發現過,應該是隔壁宮殿有些類似于道的東西。
而這種道,不一定在宮中都有。
如果遠離這里,想再回來基本沒什麼可能。
趙茯苓便想,能早一日治好杜玄便早一日出去,省得總在這里擔心被李策盯上。
說完后,應齊恰好抱著小桌子進來,趙茯苓便止了話,再沒說什麼。
吃過午飯后,眾人各自散去,趙茯苓獨自踱步去了后院小門。
途中點開商城,把從陳太嬪那里得來的幾兩銀子加首飾置換,然后全部買了藥材。
沒多久,小門口就出現了快遞。
趙茯苓撿起來拆開,一淡淡的草藥清香傳來。
擔心再次買到假貨,加上錢也不多,便在不同的商家買了同一種藥材。
這樣便是運氣,應該也能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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