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軒遲哪里說得出來蕭武怎麼惹他了，只能梗著脖子：“那誰讓他要娶的好歹算得上是我表姐。”

姚沛噗哧一聲，真的笑了：“嗯，一表三千里的那種表姐。”

夏軒遲不服：“哪有三千里，沒那麼夸張吧！”

他可是英王妃的侄，而程傾則是英王的外甥——呃，這麼算起來他二人真的不。

姚沛已經忍不住了：“這要還不夸張，那蕭二哥都能算你師叔。”

可不是麼，蕭文可是正經指點過夏軒遲的，聲老師不為過。

說起來，人家姚沛才是正正經經的表哥呢，雖然也遠了點，可比夏軒遲靠譜多了。

夏軒遲說不過他，開始胡攪蠻纏：“我不管，反正今天我是娘家人，我得替娘家人看著點！”

他強詞奪理了一通，悄咪咪地四下迅速一打量，見“那人”已經走了，這才松了口氣，假裝大大咧咧地招呼著“快走了快走了”，帶頭就是一個飛奔。

姚沛格外注意了一眼，發現他在看王征的時候，果然也是僵了一瞬。

唔，有意思。

永安侯府這邊，現在也是忙得熱火朝天。

侯府的燈徹夜未熄，天還沒亮，心張的程傾就起來了。

這會兒正坐在鏡前，由喜娘替上妝。

長公主推門而，喜娘和丫鬟們忙都拜見。

長公主揮揮手：“我同兒說兩句話，你們先下去。”

等到四下無人了，程傾才奇怪地問：“母親要同我說什麼？”

長公主干咳一聲：“昨夜睡得可還好？”

程傾頓時垮了臉，搖頭：“不好。”

長公主天：“張是吧？”

沒等程傾答話，便從袖子里出一本小冊子，往程傾手里一塞，“這個拿去，等沒人的時候好好研究。”

程傾一愣，下意識地口而出：“怎麼又一本？”

長公主大驚失：“什麼，你看過了？！”

程傾奇怪地搖頭：“沒啊，昨天晚上汐兒也給了我一本，不過后來我一忙，給忘了。”

這本看上去跟汐兒那本長得還像的。

奇了怪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這？

簡直是百爪撓心，上手就要去長公主手里搶來看。

長公主手忙腳地護著小冊子瞪：“別鬧，待會兒沒人了再看！”

程傾抬頭看著長公主，腦中浮起一個模糊的念頭，臉上登時就是緋紅一片。

“這該不會是……是……”

咬著，到底沒好意思說下去。

長公主的臉比的還紅，明知道自己為娘親，是應該給將要出嫁的兒講好這些的。

但長公主畢竟出皇室，從小就被教導要端方自持，哪兒說得出這種東西？

母兩個紅著臉互瞪了半天，最終長公主泄氣了，破罐子破摔地往程傾面前一送：“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樣吧。”

程傾剛才還搶得歡實，這會兒小冊子懟到面前，反倒慫了，半天沒好意思接。

娘親面前，哪能公然看這個！m.166xs.cc

要看也得背著人看嘛，娘親和汐兒不都說了，要、好、好、看？

長公主可太了解自己兒了，一看那個眼神，就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算了，反正早晚也是要看，怎麼看不是看呢。

把小冊子往程傾懷里一扔，長公主落荒而逃。

來之前攢了一肚子不舍得兒出嫁的慨，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