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這次回來,還有一件大事要向主子稟告,”余西嚴肅拱手,“有人聯系到幫派,慷慨至極地出了非常大手筆的酬金,說事之后還會再有一筆謝金,但是那人要的項上人頭,是您的。”
從鏤花窗欞的隙進來的風吹得火燭左右搖晃,映得楚念昔的臉也忽明忽暗。
低垂著眼睫,在腦海里面閃過數種可能,但也都被一一否定了。
滿是冷意又添著幾分疑的眼眸看向余西,耳邊的墜子隨著轉亦晃個不停,“是誰?”
“幫派里接單向來規矩是不問雇主姓甚名誰,那人看來是打聽過,所以并沒有出真正面目。為了不讓那人起疑心,屬下只說這任務難度頗大,需要考慮,讓那人三日之后再來,現在已經過了一日了。”
楚念昔踱步到圓桌前,纖長手指落在桌帷上細細著工細作的繡紋,緩了片刻輕啟朱。
“待那人再去時,你謊稱組織經過商量拒絕了這個任務,但是你很興趣,所以愿意一試。你需要三日時間,最后一晚會帶著果去郊外竹林請他驗收果。”
余西順著楚念昔的思路想了須臾,隨即明白道:“主子這一招引蛇出,既可以抓住那人,也可以維護住幫派聲譽,那屬下即可去辦。”
“小心行事。”
“是。”
待余西離去,楚念昔打開門看著上方那片黑不見底的蒼穹,重重疊疊厚重的云將月與星遮掩的嚴嚴實實,沒有一亮,但是看久了就像一個能夠吞噬萬的黑,其中危機四伏,豺豹肆。
梁元守在書房門口見到楚念昔前來的影,立即向前拱手詢問。
“王妃可是有要事要找主子。”
看到楚念昔嚴肅的神,梁元不再多言,打開屋門將楚念昔迎進去之后又關了門。
“三日之后,我要出府。”楚念昔簡明扼要,神清冷。
夜非離察覺到楚念昔散發出的不同以往的嚴峻氣氛,知道必有大事,遂放下手中公文亦收斂了,“怎麼了?”
“有人派了殺手要在三日取我命,我打算將計就計,假裝被殺,趁機抓住那幕后之人。”
楚念昔只不過猶豫了一瞬,便將所有事全盤托出。
夜非離垂眸思慮,抬眸冷靜道:“我幫你。”
離王府的另一邊,上嫣正慵懶地坐在榻上,只是纖細長眉蹙在一起,眸中失焦似是心中了一塊石頭般沉重。
待芙蓉掀開簾子快步來到上嫣面前將一張紙條送過來,上嫣立即坐直了子閱了那張紙條。
臉上逐漸盛開得意的笑容,然后將那紙條到火焰之上,任由燭火舐得干凈。
可是一連過了兩日,上嫣見楚念昔都一直待在府中,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坐在榻上有些按捺不住,自顧自地說道。
“若是明日楚念昔再不出去,豈不是這籌謀好的一切都要作廢,不行。”
喚過芙蓉來到邊,讓彎下子側耳到自己邊,“明日早晨,你趁著楚相……”
翌日清晨,楚念昔和夜非離正在用早膳,看了一眼神如常的夜非離,詢問道:“昨日正好是十五日閉的最后一日,現在這正該是上早朝的時候,你不去麼?”
“我已經告假了,不妨事。今日是你說的最后一日,如果離開你,我不放心。”m.166xs.cc
夜非離鎮定如常地說道,眸中深藏著一擔憂。
楚念昔自然知道那些人都是余西的人,肯定不會傷到自己,快速向夜非離說明其中況之后,小桃驚慌失措地跑進來,讓即將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王爺,王妃,聽說夫人今早在寶華寺上香的時候,被賊人持住困在了寺中,此刻正命擔憂。”
小桃著急跑過來,雖在隆冬亦出了一頭豆大的汗珠。
楚念昔對上夜非離過來的視線,眼中帶了果然如此的笑意,角輕咧對小桃道:“你聽誰說的?”
“是廚房吳媽出去買菜的時候,聽別人說的,回來就立即告訴了我。王妃你怎麼還笑啊,夫人現在……”
“傻小桃,那是假消息,”楚念昔掏出帕子塞到小桃手里讓汗珠,“在我前幾日被殺手暗害之后,我就擔心會有人對爹爹娘親下手,所以早就叮囑他們無事不要出門,而且也派了人暗中保護他們。”
“所以……所以是有人故意這麼說的……”小桃好不容易平緩過來氣息,驚訝地看著楚念昔,“可是為什麼呢?”
“自然是為了要引我出門啊。”
楚念昔喝了最后一口湯,吩咐小桃留在府中,和夜非離相互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了離王府。
帶著余東特意挑選了前往寶華寺那條偏僻的小路,不僅方便余西下手,也顯示自己趕往寶華寺的急切。
夜非離以及梁元則乘快馬跟在楚念昔后,似也擔憂岳母命是否安康。
行至半路則有四五個蒙面人從高降落,為首的正是余西。
他直沖楚念昔而去,夜非離見狀從馬上飛而起,快速抵擋住余西的招。
二人目對視,皆已明白對方的想法,二人打的難解難分似乎不分伯仲,而且距離楚念昔也越來越遠,仿佛已經顧不上保護楚念昔了。
余東和梁元則一人對打一個蒙面人,同樣也是被纏的分乏無法守護在楚念昔邊,而另外兩個蒙面人則直沖楚念昔而去,在打斗之中雙拳難敵四手,很快楚念昔便于下風,被那兩人到草叢茂盛之。
突然楚念昔被腳下一顆石頭絆倒,整個人都癱倒在草叢之中,驚慌失措對那二人道:“如果英雄肯放我們一條活路,我們必定送上厚禮謝英雄不殺之恩。”
“我們既然已經答應,肯定要履行諾言,不然傳出去我們哥幾個在江湖上又該如何自?你放心吧,我們刀快得很,不會讓你痛苦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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