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離一聲冷笑，囂張地俯視著白卿，“還有各位誰的眼睛看見本王出現在當場了？是白將軍的傷口，還是那個人的臉上刻著離王二字了？衛軍就在宮，不如一并傳過來，問問是誰看見本王了。”

語氣舒緩但又著殺氣，夜非離不怒自威的氣質讓旁邊的小太監冷汗都流了出來，一也不敢地只能任由汗水過臉龐。

楚念昔只當在欣賞一場戲，雙手抱嘲諷地看著面前之人，這是秋蟲在瀕臨滅亡之前最后的拼死名麼？

“話都說到這了，本王記得，白將軍負責途中押送，怎的就沒押送住呢？事不足，敗事有余，白將軍，你的懲罰又在哪里呢？”

夜非離瞇了瞇眼，最后一句加重了語氣，如一座冰山嘭地炸開在水面，激起萬丈浪花。

皇后指甲掐著手指，臉上烏云布，余不停地瞟著皇上的神，生怕他降罪于白家。

“結黨營私向來是朝中大忌，楚念昔今日敢派人結囚，明日不知道還要干出什麼事啊皇上！如果您再不重懲楚念昔，難以平民憤啊！”

白太尉仍舊不依不饒，額頭抵在地磚上聲嘶力竭。

“那劫囚的人，是朕請來的。白太尉，不必再說了。”

楚念昔向前一步，冷冷道:“白太尉真是好大的威啊，難道你也要定皇上的罪麼？那日百姓替我求，說明公道自在人心，白太尉居高位，卻還不如平民百姓，我勸你也早日致士將這太尉一職，讓給賢明有能之人！”

“你……”

“我什麼？你能力不足忝居高位，怎麼只能你紅口白牙地污蔑我，卻不允許我說出事實？如果白太尉想要耍威風逞英雄，我勸你還是回自己家，這里的人可不會陪著你演戲！”

夜非離站在楚念昔旁邊擋住了大半天，即使的臉掩蓋在一片昏暗之中，仍舊難掩清冷嘲諷。

“比起白家，難道離王妃不更是得意？在這里咄咄人，可真是面得很。”

白卿不服地看向楚念昔。

“你不開口我還以為你被刺了一劍啞了呢，再說我和你說話了麼你就開口，真是污了我的耳朵。”

楚念昔將臉撇到一邊，似是再看一眼也污了的眼睛。

“憐王，憐王妃到。”

小太監的聲音打破殿堂上劍拔弩張的氣氛。

夜憐和蔣昭云踏進金鑾殿看見白太尉一干人等一臉吃癟的表，知道他們不是夜非離他們的對手。

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夜憐和蔣昭云向皇上請安。

殿中氣氛瞬時又詭異了起來，各人心里都懷揣著自己的心思，宛若一潭死水的空氣在此時翻涌撲打，更深的危險在暗中潛伏。

夜憐和夜非離四目相對，暗涌。

“父皇，既然憐王已經到來，不如就現在沖昔兒賠禮道歉吧。”

夜非離率先開口，尖銳鋒芒瞬間讓夜憐和蔣昭云皺眉頭。

“父皇……”

還沒等夜憐辯解，皇上直接開口說明楚念昔無罪，既然如此他們理應道歉。

楚念昔優雅地站著，面上很是用地看著他們二人，只見蔣昭云怒目圓視，不甘地咬著牙沖說道:“誤會一場，還請離王妃不要怪罪。”

夜憐是第一次看見楚念昔真正的面龐，以前因為的傷疤心里總有一分顧忌在作，但是此刻見恍若天仙瞬間驚訝得不知如何開口。

夜非離他如此，心中的池水被攪得天翻地覆，掀起的水浪恨不得沖毀了整個金鑾殿。

“憐王，該你了。”

“夜憐在這里替昭云道歉，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楚念昔面無表地看著他，見他對自己微笑心里直泛惡心。

夜憐話音剛落，夜非離便上前一步站在蔣昭云面前，幽暗深邃的眸子就像深不見底的兩潭湖水，直讓蔣昭云渾冰涼仿佛下一刻就要溺水而亡。

“敢問憐王妃，當日你帶兵捉拿昔兒，說是細作，你又是如何得知昔兒在回魂坊，并且與那西郡之人接過？”

夜非離語氣冰冷，眼神兇惡，蔣昭云立馬慌了神，當時也不知道是誰，將一封信送到手里，此刻看著夜非離猶如猛近獵的眼神，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胡開口。

“是我之前去過回魂坊，通過的眼睛認出那就是。又四打聽知道那就是回魂坊坊主，所以一直暗中觀察，直到那日發現與西郡之人來往，所以這才，這才……”

夜非離冷笑一聲，轉面相皇上。他的離開讓蔣昭云瞬間了口氣，再回想方才自己說的什麼，竟是一個字也想不出來。

“啟稟父皇，兒臣這里倒是有幾份供述，請您查看。”夜非離從袖兜中掏出三張紙給陳公公，再由陳公公給皇上。

“這幾份證詞，一份來自蔣昭云邊的侍，一份是來自憐王府的門房趙六，另一份是憐王府的車夫。這幾人都證明蔣昭云在事發前后，除了進宮便是一直待在王府，從未進過回魂坊，由此可見蔣昭云心有鬼才敢在父皇以及諸位大臣面前撒謊。”

蔣昭云的臉刷的一下變的慘白，渾發抖急忙解釋:“不不不，我沒有，我就是聽說，聽說楚念昔在……”

“聽誰說？”夜非離繼續問。

“就……我……”蔣昭云急得話也說不出來了，額頭上已經布汗珠，只能腔里一顆心臟仿佛要跳出來似的。

“與西郡之人勾結者并非我妻，而是憐王妃蔣昭云！”夜非離此語一出，滿堂驚呼。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們二人狼狽為串通好了在這里故意演戲，誰知道你們心里骯臟得怎麼想著把污水怎麼潑到別人上，又怨恨我捉拿楚念昔所以一拍即合打算拉我來當替死鬼！”

楚念昔上前用了十足的力氣打在蔣昭云臉上，直讓腳下不穩直接癱倒在地。

對上蔣昭云怒不可遏驚訝至極的眼神，楚念昔目狠。

“竟敢辱當朝皇子狼狽為，又一通瞎話在這里平白污蔑，蔣昭云，這張你要是不會用來說話，我可以考慮給你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