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
在后傳來令人心安的聲音,楚念昔立馬轉過,待看清那個冷峻的面孔之后,這才放下心,全仿佛盡力氣一般。
“你去哪了?”楚念昔擔憂又埋怨地問道。
夜非離舉了舉手中的獵,是一只白兔子,角帶了一抹笑意,“我去找東西吃了。”
“這麼擔心我?”
看著夜非離帶著促狹笑意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楚念昔手將他的臉推到一邊,方寸大道:“畢竟你也是為了救我,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過意不去。”
“你向來是非常穩重,都忽略了你下干凈的草垛和這篝火。”
夜非離轉過去,避免當著楚念昔的面,淋淋的將兔子剖開。
“如果是別人救了我們呢?”
“還能是誰?”
楚念昔啞口無言,干脆不再理他,去把了那孩子的脈象,倒是沒有命之憂,但是虛弱,此刻已經有些發熱。
楚念昔趁著夜非離還在背著宰兔子,手中立馬現出幾銀針扎在退熱的位,又扎住其他位護住孩子的心脈,讓他早點醒過來。
過了半刻鐘,楚念昔將銀針收回,聽著孩子的呼吸逐漸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你沒事吧?”楚念昔著自己的腦袋,已經腫起一個大包,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
“我沒事。”夜非離頭也不回地回答。
楚念昔放心不下,直接過去把了夜非離的脈。
不愧是習武之人,素質就是不錯。
“你先理兔子,我去找點水。”
楚念昔向四周巡視一圈,答應了夜非離一定注意小心,這才得以。
草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踩在斷枝上面的聲音,都在這個寂靜的森林顯得十分響亮。
楚念昔估著走了應該有將近半刻鐘,這才走出了這片森林,前方是一無際的平原,似乎他們被沖到了一個小綠洲,被樹林擋住這才得以停了下來。
心里瞬間蹦出個想法。
楚念昔從空間里拿了一些靈泉水,以及自己研制出的避免染的藥丸,指南針,匕首等等,這才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條干凈的水源,用半路上撿到的水壺盛了過來。”楚念昔面不改地說道。
夜非離雖然有些疑,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洪水急流,將很多東西沖到了這被撿到,也不足為奇。
許是兔子香味撲鼻,也許是那孩子實在牽掛母親,喊了幾聲娘后也睜開了眼睛。
楚念昔扯下一個兔子遞給孩子,又扶著他的腦袋讓他喝下清水。
那孩子是極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半這才停下。
“你什麼?”楚念昔接過水壺,向那孩子問道。
“我柱子。”那孩子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看到他娘,瞬間豆大的淚珠流出眼眶,“我娘呢?”
“我們被洪水沖散了,你娘也許沒事,我們現在得趕想辦法回去。你先吃吧,等我們有了力氣之后,就立馬回去。”
楚念昔也不太會哄孩子,求助的看向夜非離,只見他也搖了搖頭,一臉尷尬。
夜非離吃飽之后出去尋路,楚念昔掏出指南針,分辨了一下哪是東西南北,回想著自己被沖走時候的方向,現在應當是被沖到了南臨城最南邊,甚至是被沖出了邊界。
余東沒有找到楚念昔之后,被跳水中的士兵救了回去。
他癱坐在地上,雙手攥起拳頭狠狠地捶向地面。
心里不住地后悔應該時刻待在楚念昔邊,這樣就可以在第一時間抓住楚念昔。
聞訊趕過來的賀蘭神醫也是憂心忡忡,但仍然安著余東:“離王在王妃邊,他武功高強,應該會保護的。這樣,你趕帶兵順著河水的方向一路尋找,興許可以上他們。”
聽到賀蘭神醫這樣說,余東頹廢的表,立馬爬起來,讓梁元召集人手,兵分幾路趕去尋找。
夜非離拿著楚念昔給他的匕首在前面,楚念昔領著小柱子,已經給他服過了避免染瘟疫的藥丸,所以即使走在家畜腐爛,骯臟污穢的河岸也不怕染瘟疫。
三個人就這樣走走停停,曼的落日余暉染紅了半邊天空,寂靜的空氣此刻也襯得十分溫。
“離王,你有沒有想過,治理洪水,不一定非要堵截,有的時候疏通也是一種良好的方式。”
楚念昔回頭去,那片葳蕤森林綠的就像一顆寶石,鑲嵌在平坦的平原之中。
夜非離順著也一同回頭去,有些理解了楚念昔的想法,“你繼續說。”
“南臨城以及附近的城池,每到夏季雨連綿,洪水常發。我們可以把雨水引到這片森林以及附近的平原,既可以澆灌土地。無論是農業也好,畜牧業也好,都是離不了水的。”
“我在來之前就已經想過,可以用洪水做些什麼,洪水泥沙含量很多,可以先將泥沙提出,用以建筑,和阻擋洪水,多余的水可以蓄在水庫里,也看過周圍地形,可以將水流分幾條小的分流,這樣也可以減免洪水災害。”夜非離將自己的想法緩緩說出。
“而且不夜國北部干燥缺水,可以南水北調,將南方的水引到北方去,不過那個工程極大,需要工匠和眾城池太守合力分析地形,調遣百姓。”楚念昔繼續提出新的思路。
“我知道了,娘親說過,要和鄰居和諧相,互相分,就像我家有布,張大娘家會補,這樣就可以做一件新裳。”
小柱子拽著楚念昔的手興致沖沖地說道,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因為楚念昔的真面目而害怕,可見家教很好。
“對,小柱子理解的很對。”
“南水北調……我從未想過,還有這樣一種思路,如果真的實現以后,對于南北方,都是大有裨益。”
夜非離到啟發,驚喜地看向楚念昔,沒想到居然對水利也有驚人的見解。
不知道走了多久,梁元帶領著人手終于找到了他們三個,向天上發了信號告訴其他人已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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