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說,“我們雖然沒有親,但是該做的都做了。”
“你跟人家孩子該做的都做了,卻不親?你有沒有想過這就是離開你的理由?”
封宴一怔,他沒想過。
他們一直相的很好,從不吵架。
只是沒有親儀式,他們跟夫妻一樣。
他有一個藥廬,他寫藥方看病,就在一邊給他配藥。
閑暇的時候一起去采藥,去四走走。
從不吵架。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可是有一天,卻忽然走了,那一瞬間他的世界都塌了。
他找了一年,整整一年!
封宴忽然抬頭,“錦然,你就是因為這個離開我?”
“……”云錦然再一次會到心梗的覺,“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錦然!”
“看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云錦然深呼吸,告誡自己,淡定!別跟一個傻子一般計較!
“這樣,我們先不討論我是不是你認識的人,你說說走之前有什麼異常的事,我幫你分析分析。”
封宴認真想了想,“沒什麼特別的事,走的前一天,我們還山上采藥了。”
“……”
云錦然被他氣的半死的時候,就封宴這低商上的樣子,就算把他人氣走了,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
墨北辰的腦袋忽然從他們中間冒出來。
一把把封宴的腦袋推開了,“不許靠然然這麼近!”
封宴冷眼看著他,“是我的!”
墨北辰毫不示弱,“是我的!”
“哼,就你這腦子,跟我搶?做夢!”
墨北辰兇他,“這里是我家,你滾出去!”
“你想讓我滾,可是不想啊。”
墨北辰無辜又氣憤的看著云錦然,“然然,讓他滾出去好不好。”
云錦然看向封宴,“他現在就是個孩子,你至于嗎!”
“至于!誰跟我搶你誰就是仇人!”封宴的稚的程度一點都不亞于現在的墨北辰。
看著頭痛。
封宴收斂了一些,“不過沒關系,一個月,我可以忍。”
靈羽走來,一臉為難,“夫人,主子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什麼都學不會,再這樣下去會穿幫的。”
和沈宵教了幾次還是不行。
主子本就不用心學。
云錦然看向封宴,“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在短時間好一些?”
“沒有!治病這件事本來就是循序漸進,不能急!”他也不想讓他這麼快好。
一直是個傻子也不錯。
云錦然無奈,還是只能在墨北辰的上下功夫。
溫的著他的臉,用最溫的語氣說最狠的話,“你這兩天要是學不會靈羽教會你的東西,我就跟封大夫走。”
“不要!”
“那你還不去!”
“哦。”墨北辰不不愿的跟著靈羽去了。
云錦然慢悠悠的喝著茶,抬頭,封宴一臉無語的表。
無辜,“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
封宴對有種十分奇怪的覺。
這外貌,這形態,還有溫的時候分明就是他認識的那人。
可是有時候的方式和說話語氣,卻有些陌生。
他認識的錦然比溫多了。
是有他不了解的一面,還是藏的太深了。
“沒什麼。”
儀式當天,云錦然早早了他起來,給他穿服,昨晚一直到半夜還在背靈羽教他的那些東西。
這會兒看著沒什麼神。
“記得靈羽跟你說的話嗎?”
墨北辰點點頭,“進去之后,先帶長老上香祭祖,然后是家訓,最后是聽長老們說店上的況,然后告訴他們怎麼做。”
“步驟記得?”
“記得。”
云錦然給他穿好服,又給他梳頭,綁發髻。
“記住,一會兒不許笑,跟誰說話都不許笑,長老跟你說店上的況,你就靜靜的聽著,坐好不許,他們要是問你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讓他們自己看著辦,你相信他們的辦事能力,明白嗎?”
“明白,然然,你都跟我說了很多遍了。”
“我這不是怕你忘記嗎?只要你今天表現的好,我就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帶你去玩。”
墨北辰抬頭,眼神明亮,“只帶我一個嗎?”
“……”
“昨天我背書,他搶了跟你睡,你只能帶我一個出去。”
“行,只要你能好好的完,我就只帶你一個人去。”
“嗯。”墨北辰高興的點頭。
墨家有他們專門祭祖祠堂和議事的地方。
云錦然現在作為墨北辰的妻子,跟他并排站著,點香祭祖,念家訓雖然繁瑣,但只是一條流程。
最麻煩的是面對各位長老議事,墨家老家主,墨北辰他爹,在他當上家主的第二天就跑了。
說是這麼多年終于解放,要出去四看看。
如今他們只能孤軍戰。
墨俊看向云錦然,“現在是墨家長老議事,你在這里干什麼?”
云錦然道,“當然是議事,我作為家主夫人,不能在這里?墨家有家規規定人不能參與談事?你們家該不會這麼重男輕吧。”
“沒有!”墨俊看的眼神不友善。
“那不就得了?各位,開始吧。”
長老們匯報近況的時候,有云錦然在一邊提醒。
被糊弄過去了。
眼看著快結束了,云錦然不僅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加提心吊膽了。
墨俊既然已經知道他失憶的事,卻什麼都沒有做。
太古怪。
云錦然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說的,那就散了吧,今天各位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云錦然起,迫不及待的要帶墨北辰走。
一個長老忽然站起來,“家主,我還有事要說。”
墨北辰下意識的看向云錦然,這一段他們沒有排練過。
云錦然面不改把他的臉推了回去。
微微一笑。
兵來將擋。
墨北辰又兇又委屈的看著那位長老,“你要說什麼。”
“家主,我和徐長老之間有些事需要家主定奪。”
“你說。”
“十五年前我做錯了一點小事,壞了徐長老的一些東西,當時的家主讓我賠償一塊地給他,說好是十五年,但是現在他不把這塊地還給我,請家主做主。”
墨北辰左看右看,他本不知道哪一個是徐長老。
只能喊一聲,“徐長老,你為什麼不還給他。”
一個中年男人開口,“家主,是他說謊,老家主明明說的是這塊地給我了,所以我早就在這塊地上建了宅子,花了不錢,他現在是想占便宜。”
張長老說,“老家主分明說的是十五年!當時老家主說這話的時候,家主也在,家主你說,到底是十五年還是直接給他。”
“啊?”他本不知道這件事,求助的看向云錦然。
云錦然,“……”
就知道墨俊不會輕易地罷休。
兩位長老問,“家主,你為什麼不說話。”
云錦然忽然道,“他不記得這件事了。”
“什麼?”
云錦然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瞞下去,他也沒打算瞞,“各位,實不相瞞,他之前傷了,撞傷了腦子,影響了記憶力,記憶很混,你們說的事,他不記得了。”
云錦然握住他的手,“北辰,他們都是你的家人,這件事告訴他們沒關系。”
“好,錦然說的對,這件事我不記得了。”
那些長老有驚訝的,有懷疑的,“家主傷的事你為什麼不說!”
“除了記憶,傷的不重,一點小傷而已,這也是家主的意思。”云錦然道,“不過各位不用擔心,他能好起來。”
徐長老說,“失憶不要,但是這件事家主你得理吧。”
“……”
云錦然知道這兩個長老肯定是聽見墨俊的吩咐挑事。
偏偏這兩個又是比較重要的長老,如果事理出了差錯,不僅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和對墨北辰的反抗緒。
還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墨北辰是傻子這事不能敗。
而且這事理的不得當的話,其他人也會用這件事當借口,招麻煩。
云錦然道,“兩位長老,你們也說了,這件事畢竟已經十五年了,也有很多信息不清楚,這樣吧,給家主一點時間,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晚點再給你們回復,也好給你們一個代。”
“晚點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
“不行!”徐長老說,“我兒子再有半個月就親了,這宅子我是準備給他親用的,必須立馬決定,我好布置宅子。
親是人生大事,馬虎不得!”
墨俊添油加醋,“是啊,弟妹,你不是說北辰失憶了,家中的事你也可以做主,那你總得給一個說法。”
趁著還沒說話,墨俊繼續說,“七天吧,七天決定這宅子歸誰,到時候徐長老也好決定在哪里布置。”
云錦然冷冷一笑,“好!就七天!”
散了之后,云錦然帶著墨北辰出去。
墨北辰小心翼翼的看著,“然然,你在生氣嗎?”
“沒有,我只是在想怎麼理這件事。”
“那然然,我今天表現的好嗎?”
云錦然看著他,收斂了一些冷意,笑了笑,“你今天表現的特別好。”
“那你答應過我的事……”
“明天帶你去。”
墨北辰高興的抱住,“然然最好了。”
他抱著的時候,一聲嘲諷從他們邊傳來。
“你們老夫老妻了,好啊。”
云錦然看向聲音的來源,是莫雅姿。
剛才是墨俊,現在又到了?
“那是,不過說到好怎麼也比不上你和二爺,親這麼多年,沒有孩子,還這麼好。”
云錦然之前聽說他們兩個沒孩子是莫雅姿有問題。
看了許多大夫都看不好。
云錦然輕笑,“二夫人,正好我這里有個神醫,要不要他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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