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來本就勞累,方才又在殿外等了許久,太后聞言形止不住地就有些潰散。
夜聽云見狀連忙將人扶住。
“皇祖母……”
才一開口,便被抬手打斷。
太后閉眼凝了凝神,又開口,“罷了,時辰不早了,既然并非是有歹人下毒,便他們各自出宮去吧。”
出了這樣的事,晚宴早已停住,皇帝雖還未醒,他們卻也不好將人都拘在宮里。
皇后聞言當即頷首,“臣妾這便去安排。”
姜如墨行過禮便退回偏殿,太后掃了眼周圍的人,做聲。
“都進去等吧。”
二更過半,姜如墨才又從屏風后退出來。
“圣上現下況已經穩定,不過今夜還不知何時才會醒來,請太后吩咐。”
到底是設宴的地方,瑞麟殿這偏殿可不比后宮。
太后聞言點點頭。
“命人挪回養心殿去。”
說罷又看向周圍,“你們也都各自回去吧,皇帝邊有哀家和云兒守著,是何形,還需等明日再說。”
“母后不可。”
“皇后?你還有話說?”
皇后欠。
“母后今日勞已久,實在不宜再度辛勞,依臣妾之見,養心殿那邊,不如還是讓臣妾和幾位妹妹去守著吧。”
這話雖出自之口,其余妃嬪卻不敢不從,依言頓時行禮。
“臣妾等愿去守候圣上。”
太后皺了皺眉,卻是不理會,“不必多言,依照哀家的話去辦。”
“是。”
很快便有太監將轎輦抬來,一行人浩浩回了后宮,晚還看著,畔,夜聽瀾便已開口。
“走吧。”
這時辰,亓玄他們想必也已經出宮了。
晚點頭,步子跟著邁開。
前來參宴的賓客早已散去,宮門前四下無人,寂靜一片。
才上馬車,兩抹影卻是自后追來。
一人松垮,一人刻板,正是夜聽雨和夜聽言。
晚暗暗蹙了眉,眼神不等避開,夜聽雨便已開口。
“恭喜三哥新得側妃,今日殿上之種種,本王實在佩服。”
他這手拱得極為敷衍,面上笑意更是輕佻。
夜聽瀾冷面聽著,眼神卻并未給他半分。
“眼下父皇昏厥未醒,你卻來同本王說恭喜之詞,是何居心。”
“我這……”
夜聽雨聞言心中一凜,還未及應對,肩上便已被夜聽言按住。
“父皇有恙,做兒臣的心中自是擔憂,不過是句隨口之言,三弟不必這般認真。”
“先行一步。”
他說罷便半推著夜聽雨離開。
想起在壽康宮時,從夜聽雨上嗅到的那丹藥氣,晚凝眸看了一眼。
轉時,亓玄已飛落下。
“王爺。”
夜聽瀾頷首,徑自邁步上了馬車,“回去說。”
馬車回府已近半夜。
晚想著自己該叮囑的都已經說過了,下了車便準備直接回院子,豈料步子才一邁開,卻是被夜聽瀾喊住。
“你一同去書房。”
回了府,倒也不側妃了。
晚角扯了下,只好又轉了步子跟上去。
“屬下按照姑娘給的線索,在宮道旁的僻靜尋到了這個。”
才一站定,便見亓玄從懷中取出一。
晚瞧了眼,是團帶的紗布。
“屬下尋到時,上頭的跡未干,應當是今夜才丟出來不久。”
那人的傷,果然有跡可循。
夜聽瀾盯著睨了片刻,冷聲。
“臨近的宮殿有哪幾?”
“春禧宮,毓秀宮,鐘華宮……還有就是皇后的長樂宮。”
長樂宮。
晚把玩著藥盒的指尖一頓,眼底蓄上幾分凝意。
初次遇刺,在春和宮時,皇后似乎說那刺客是沖著而去?
夜聽瀾眼神睨過來,又不聲地偏開。
“可曾查過了?”
亓玄點頭,“都尋過了,并未見可疑之跡,屬下懷疑那人是藏了起來。”
并非是字面意思上的藏,而是卸下偽裝,后宮。
夜幕降臨,穿上夜行是刺客歹人,下來之后,便了這宮里極為普通的一人。
夜聽瀾幽暗的眸一陣深邃,指尖那枚珠玉顯現。
“查。”
亓玄領命便退了出去,晚見狀也離開,夜聽瀾未見緒的嗓音卻在后響起。
“你傷了?”
從在宮里,只用右手喝茶,左肩基本未起,他便已察覺異樣。
方才,亦是。
晚其實藏得極好,但被他看出來,倒也不覺稀奇。
點點頭,干脆就停了步子。
“無礙,不過是些舊傷。”
左肩那,當初傷得極重,今夜手時又被那人的掌風震到,難免有些疼痛難忍。
夜聽瀾聞言卻是突然起。
見他近,晚心中一,形頓時退開。
“王爺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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