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挨頓打會老實許多,誰知開口竟還是這般沖,夜聽瀾冷哼了一聲,徑直甩袖回了正廳。
手鐲給的是迅速消腫止痛的藥,晚吞下這會兒只覺涼意涌,很快匯聚到傷口那,痛意已是紓解了不。
玉屏見狀連忙上來扶,“小姐,您可要先郎中看看,這……”
眼中盡是擔憂,晚卻是搖搖頭,“先扶我起來。”
這戲還沒開始唱呢,了這個主角怎麼行。
由玉屏扶著回了正廳,晚不便落座,只能立在堂中,但形本就高挑,這般瞧著倒是半點狼狽之態都無,還無端生出幾分氣勢。
秦如憐眼中閃過幾分妒,又暗暗給孫婆子使了眼,孫婆子會意,當即便沖了出來。
“方才的教訓還不夠嗎,事到如今王妃竟還要巧言令,以為王爺會被蒙蔽不!”
秦如憐見狀當即咬出聲,“聽瀾哥哥,如憐萬萬不敢相信,此事竟真的是王妃所為,如憐……”
說著便是眼眶一紅,假意哽咽了兩下便開始抹淚。
晚冷眼瞧著們這一唱一和,冷嗤出聲。
“此事尚未查清,單憑這婆子一張,秦姑娘就已經定了本王妃的罪了?”
“本王妃怎麼不知,你比那刑部大理寺還要厲害,聽上一耳朵就知道事的本末了。”
被嗆了下,秦如憐堪堪停住哭聲,眼暗暗一剜,又弱道。
“姐姐何必如此尖利,并非是如憐不肯相信你,只是無風不起浪,孫婆子一個下人,空口無憑如何敢污蔑你啊。”
孫婆子見狀,當即配合地將老臉往前拱了拱。
“就是就是!還是秦姑娘明事理,難道老奴會為了污蔑王妃將自己打這樣?王爺,您可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啊!”
夜聽瀾被孫婆子啞的聲音吵得頭疼,不耐地按了按額角,卻見晚定定看過來。
“王爺,臣妾的話您不信也罷,不過臣妾還有一證人,不知他說的話您會不會信。”
一時不知口中的證人是誰,夜聽瀾抿,“若所說屬實,本王自然會信。”
晚角淺淺一勾,“好。”
說罷便同玉屏低聲示意,玉屏得了吩咐,當即快步往外去。
晚了自己稍有好轉的屁,將墊往座椅上一擱,撿著邊緣小心坐下。
“王爺罰也罰過了,氣也該消了吧,現下臣妾口得,若能喝上一口熱茶,那定是死而無憾了。”
夜聽瀾睨一眼,不耐揚手,“給上茶。”
大冤種亓玄再次巍巍地接下了這個活。
生怕被晚兒,他端著茶盞小心翼翼走到晚跟前的時候,差點就被一個眼神嚇得手抖。
“王妃,茶……”
晚倒沒計較,淡淡點了頭便手接下,而后在眾人的凝視中,不不慢抿了一口。
秦如憐瞧著這般悠閑的模樣,一時不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焦急。
彎了彎,裝著不經意開口,“不知王妃姐姐說的證人是誰啊?”
晚勾,“秦姑娘急什麼,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茶盞中香霧裊娜,將晚眸中的緒遮蓋了幾分,秦如憐看了更是捉不,咬了咬,只好暗暗看向孫婆子。
昨日聽到消息后便讓孫婆子去給龐六傳信了,據所說,是在回來的路上被晚抓住的,也并未暴龐六所在。
所以,這賤人不可能知道龐六在哪。
對,絕不可能!
晚不慌不忙一盞茶喝完,玉屏剛好帶了人回來。
將軍府的守衛一進來,孫婆子登時變了臉,嚇得捂著鼻子一個勁兒往后邊躲。
夜聽瀾蹙眉瞧了眼還在昏睡的男人,疑出聲,“此人是誰?”
晚彎,略一揚手,守衛便將龐六的頭套摘了下來。
龐六現下形容雖狼狽了些,但夜聽瀾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的份,未等掀,耳畔卻是一道碎瓷聲率先響起。
秦如憐臉慘白,而后,原本架子上的花瓶已經掉下來摔得四分五裂。
晚輕笑,“秦姑娘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臉都白了。”
秦如憐還駭著,被緋暗暗了一下才回過神,見夜聽瀾正瞧著自己,當即擺手。
“沒……沒事。”
晚揚眉,“跟見了鬼似的還沒事,怎麼,秦姑娘認得他不?”
秦如憐聞言子又是一,咬了咬,竭力下面上異樣。
“不認識……!”
“不認識?”
晚沒想到竟會蠢到說自己不認識。
紅彎了彎,懶懶開口,“這便是奇了怪了,本王妃都能認出這人是府中的車夫,秦姑娘代管王府事務已有兩年,竟然說自己不認識。”
“秦姑娘忘了麼,大典進宮那日,可是他替你和王爺駕的車呢。”
意識到說錯了話,秦如憐暗暗咬牙,手指死死攥。
面上緩了幾緩,才又裝著沒事開口。
“哦,原是如憐方才一時未曾看清。”
“姐姐所言不錯,此人正是王府中的車夫龐六,只是他日前便已回家省親了,怎麼會在姐姐這里……”
這說辭堪稱蹩腳,夜聽瀾聞言眉心幾不可見一蹙,眸悄然暗下幾分。
還未等做聲,卻見晚揚了揚眉,又勾。
“秦姑娘說錯了吧,這省親哪有省到賭坊里去的,本王妃找到他的時候,可是在西市賭坊二樓的廂房呢。”
未曾想將地點知道得如此詳細,這下不止秦如憐了,就連孫婆子的臉也白到了極點。
怎麼會……
這賤人怎麼會!
們一臉的不可置信,眼中驚恐更是無以復加,還未等想出什麼,卻又見晚明傾城般勾一笑。
“方才秦姑娘不是已斷定了此事的原委?本王妃現下便讓他開口,看看是誰說得對。”
話落俏臉一冷,突然斂了笑意,眸定定落在龐六上,眼底一片幽冷。
“玉屏,把他給我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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