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說完,看到柳夢龍沉痛的神,瞬間知道事始末。能想到用柳溪做文章的人除了舒夜別無二人。若他是舒夜,一回到澤西定會拜訪攝政王府,說服攝政王結盟。攝政王自視甚高,不能直接說明目的,而要用他山之石,纔可攻玉。容凌想,舒夜應該利用雲天傾微妙的份,讓攝政王對雲天傾產生不滿緒,於是攝政王到睿王府和雲天傾產生直接衝突,攝政王與容凌便再無結盟的可能……容凌思考片刻,不由得笑起來,“攝政王,晚上見。”
被容凌挪揄的目一掃,攝政王打了一個激靈,把整個事來回想了想,低聲咆哮,“混蛋。”
雲天傾跟著小鬼來到偏廳見到納蘭雪夜。納蘭雪夜長玉立,白勝雪,眉目如畫,看到雲天傾走來,他說:“沒想到你竟真的來了。大廳中的人各個如狼似虎,你一個人來放得下心嗎?”
雲天傾知道他指的是慕容青,偏頭哂笑道:“不想來還是來了。說說你的來意。不會只是簡單地來探老朋友吧?”
“如果我說是呢?”納蘭雪夜走到雲天傾邊,用極爲曖昧的口吻說:“你一走了之,我每天都在想你。知道你睿王府,我馬不停蹄就趕來了。”
雲天傾轉眼看向納蘭雪夜,目之所及是他認真嚴肅的神,雲天傾突然笑起來,“納蘭公子,這招還是留著對付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吧。我不吃你這套。你說的,我都不信。”
納蘭雪夜嘆息,“太理智的人總是不招人喜歡。既然你這麼聰明,我也不繞彎子了。今天慕容青的來意和傳遞太后的意思,太后或者說大將軍想和容凌結盟,今晚應該就是第一次正式見面。而我的來意嘛……”納蘭雪夜頓了頓,說道:“我們還是去外面說吧。”
納蘭雪夜說的外面不是偏廳的外面,而是睿王府外。雲天傾邊一直跟著小云,納蘭雪夜走在邊,一大一小立刻吸引無數路人視線。“已經出來了,說吧,到底爲了什麼事。”雲天傾理解納蘭雪夜在馬路上談事的想法。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馬路上人聲嘈雜,要是仔細聽兩個人的談話並不容易。想要藏匿看似簡單,但二人一直行走,走走停停,不可能隨安排眼線。因此,雲天傾直言不諱讓納蘭雪夜說出來意。
“放棄容凌。你們不合適。”納蘭雪夜毫不客氣地說,說著攔住買糖葫蘆的老人,買了兩串兒糖葫蘆,分別到雲天傾和小云手中。
雲天傾心不在焉。澤西的建築和民風一樣,出強悍剛的風格,高聳的石質房屋有些像現代西方的建築,雲天傾恍然好像回到十四世紀的歐洲。直到一串糖葫蘆塞到手裡,雲天傾纔回神,嘲諷地斜斜勾起角,“你這句話說過很多遍了。我只有一個答覆。不可能。”
納蘭雪夜毫不介意的狂狷。“所有人都不同意你和容凌在一起,尤其是你的師父桐笙,日夜希你們能分開。”
“師父?不可能。說過不會干涉我任何事。”
“沒錯。剛開始是這麼說的。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剛剛見你就對你提各種要求,你還會願意加千機樓嗎?你還願意接的好意嗎?所說的不干涉你任何事,包括不要求你復仇,只是緩兵之計。不然,爲何蒼梧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你?別忘了,千機樓是桐笙一手創建起來的,只要桐笙一句話,千機樓上下立刻馬首是瞻,絕無二話。你雖然是現任千機樓樓主,但大權實際掌握在蒼梧手中,就連你安排進千機樓的四大鬼剎也與你斷了聯繫。若不是容凌即使出現,你死了幾百遍都不止。這些,都是提醒。”
雲天傾咬了一個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味道讓皺眉。“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我倒是不知道。不過納蘭公子又是以什麼份來和我說這些話呢?剛纔那些道理,若是桐笙,蒼梧,或是千機樓裡任何一人來和我說,我都可能考慮一番。但惟獨你,看似站在舒夜一方,但又時不時反水,我該怎麼信任你說的話?”
納蘭雪夜垂下眼瞼,像是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是說出真相。我看得出你想要的只是無拘無束的生活,在你眼中權力只是一種負擔,甚至你名義上接手千機樓,但實際管都不想管。這樣的你實在不適合呆在弱強食的澤西。你若是願意,可以帶著千機樓的樓衆遠走天涯,我敢擔保,憑著千機樓的實力和蒼梧對你的忠誠,你一生榮華富貴食無憂。但要是留在澤西,則是艱難險阻問題重重。我希你能認真考慮我說的話。你很聰明,一下子就能判斷出我說話的意圖。剩下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雲天傾一邊咬糖葫蘆,一邊拉著小云的手走在擁的街道上。因爲建築太高,爲了充足,街道很寬,足以容的十架馬車並行。穿過馬路,雲天傾幫小云買了一個手環,回頭時發現納蘭雪夜並沒有跟著過馬路,而是站在原地發呆。二人隔著人來人往的長街對視,均從對方眼中看到義無反顧的神。小云到不同尋常的氛圍,下意識拉雲天傾的手。雲天傾抿一笑,安小云道:“今天放假,你想要什麼我們就買什麼,想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因爲們在外面所有的開銷都由對面那個人報銷,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小云笑得快哭了。他這個新主人真好,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好過,拉著他的手,還給他買好吃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還給他買手環。他見過那些大戶人家的孩子戴手環時炫耀的表,,他開始羨慕了很久,後來知道那種待遇是他一生都不可能有的,他就再也不了。沒想到新主人竟然給他買手環了。現在,新主人還對他說想要什麼就買什麼。簡直是寵他寵到天上去了。他的新主人真好。
雲天傾不知道小云一番心思,只道他不會說話,有些自卑,拉著他的手徑直走進一家鋪,指了幾套服讓小云試穿。小云嚇得目瞪口呆。他的
新主人不能對他壞一點嗎?這樣他很有力的呀。
小云扭扭換好服走出來,雲天傾眼睛一下子被點亮。小云因爲長期營養不良,長得很瘦小,明明已經十二歲了,卻和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跟著雲天傾後猛補了幾天,面好了很多,這下換了新服,就像是換了個人。全掩藏不住的矜貴,這種天生的從中流出的氣質讓雲天傾忍不住懷疑,這孩子不是從囚籠救出的小奴隸,而是一國落難的皇子。
小云見雲天傾愣愣看著他,以爲這服不適合他穿,沮喪地扭頭回到更間,雲天傾拉住他的手,把他瘦小的抱起來,大笑著說:“很好。這服就像是爲你量定做的一樣。”說著用空出的手指著小云還沒試穿但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服,“這幾件,都給我抱起來,找門口穿白服的公子結賬。”
門口的納蘭雪夜搖頭苦笑。剛纔他見雲天傾走進一間鋪,還以爲藉機耍花招,趕跟過來,沒想到竟真的一板一眼給那個撿回來的小奴隸買服。把奴隸當人看,納蘭雪夜還是頭一次見,不由多看了幾眼,沒想到被雲天傾發現,還要出錢,他真冤枉。
剩下的時間,納蘭雪夜都在冤枉中度過。雲天傾拉著小云在前面走,納蘭雪夜跟在後面,一邊付賬,一邊捧著超過他頭頂的貨。他真不知道,爲什麼雲天傾這人看到什麼就買什麼,買了還讓他拿。簡直就是把他當錢袋兼提貨小工。
納蘭雪夜在不斷的憤怒中,不知不覺走到睿王府。雲天傾示意從大門出腦袋探的門把納蘭雪夜上“負重”卸了後,納蘭雪夜終於發,“雲天傾,你有完沒完?”
雲天傾拉著小云的手優哉遊哉說道:“這樣就承不了了?你一再挑撥我和容凌的關係我都默默忍下來了,不過讓你背一些貨就惱怒?忍耐能力太差了。”
雲天傾說著玩笑話,但眼中的冷銳讓納蘭雪夜打了個寒戰。雲天傾生氣了,只是因爲他說不能和容凌在一起。他終於明白桐笙爲何堅決反對雲天傾和容凌在一起,但卻從來不出面明確表態。這件事是雲天傾的底線,是任何人到不能的底線。有違背,便是碎骨的結果。納蘭雪夜沒想到,雲天傾在這件事竟是如此剛烈決絕。
“今天玩得很開心。晚上的時候睿王要參加太后舉辦的所謂的慶功宴,那時我們還會再見。你多加保重。”
雲天傾看著納蘭雪夜飄然如謫仙的背影被夕的餘染紅,眉眼微沉。淺言深,按照和納蘭雪夜的,他今天說的話有些過了。但不管怎麼說,納蘭雪夜說的都有道理。雲天傾突然對桐笙的反對很興趣。隨即,把這種興趣扼殺在搖籃中。一旦開口詢問,就是打開潘多拉的魔盒。若是們先行提起,可以翻臉不認人,但若是先問起,興致完全變了,接二連三的阻撓會明正大襲來。所以,不能問,更不能好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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