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碩滿是醋意地看向蘇淺:“你認識他?”
蘇淺看了顧昕然一眼,冷漠地說:“我跟他不。”
聽了這話,陳蘭碩的醋意瞬間消除,心裡舒坦無比,得意地挑著眉:“聽到了嗎?我家淺淺說了,跟你不。”
顧昕然誇張地捂著口,皺著眉,一臉哀怨地說:“蘇姑娘,你太傷我的心了!桃花林裡發生的事,你都忘記了嗎?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談天說地,從詩詞歌賦說到風花雪月,簡直相見恨晚哪!”
陳蘭碩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剛消下去的醋意又重新氾濫開來:“淺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跟他.....”
蘇淺不耐地擰著他的耳朵,道:“他胡說八道,你也信?我說了跟他不,你信他不信我,是不是?”
陳蘭碩溫馴地彎著腰,以便讓擰起耳朵來更順手一些,角勾起一抹似的淡淡笑意,連連告饒道:“我當然信你了!”
看到蘇淺練的舉,顧昕然不了同樣被擰過的耳朵,眼神古怪,淺笑著說:“我說爲什麼蘇姑娘擰耳朵的作這麼練,原來是常拿世子爺練手啊!”
聞言,陳蘭碩深深地皺起眉,不滿地看向蘇淺:“你也擰過他的耳朵嗎?”
蘇淺鬆開了他的耳朵,不自在地垂下眼,躲開了他清亮的眼,扭過頭,狠狠地剮了顧昕然一眼。
看到這裡,陳蘭碩什麼也明白了。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要不然蘇淺不會是這個反應。
“顧昕然,我有話要跟你說。”
陳蘭碩走到顧昕然邊,扯著他的手臂,把他往一邊扯去。
顧昕然掙扎著不想走,努力持扭過頭,看向蘇淺的方向,用無比曖昧的語氣說:“世子爺,有什麼話以後在說。讓蘇姑娘一個人呆在這裡,我不放心。”
“我的未婚妻,我都不擔心,你替我擔心什麼?我要跟你談的是關於你姐姐顧梵音的事。”
陳蘭碩暗暗咬牙,面上卻要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湊近顧昕然耳邊,小聲說道。
關於他姐姐的事?
顧昕然目閃爍了片刻,悄悄地扭過頭,看了眼一無所知的蘇淺,乖順地跟著陳蘭碩離開。
走之前,陳蘭碩待道:“淺淺,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然後,不等蘇淺說話,他扯著顧昕然轉過一叢開得正豔的花枝,消失在眼前。
蘇淺百無了聊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返回亭子裡,靠坐在欄桿上。
正好,照在人臉上暖暖的。
舒服地閉上眼,難得的清閒時。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向亭子裡接近。
以爲是哪個也想到亭子裡躲閒的大家閨秀,心裡一,卻沒有馬上睜開眼。
那人進了亭子裡後,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直走到面前,腳步聲才停止。
雖然閉著眼,但蘇淺能覺到那人似乎微微傾下了腰,灼灼的目盯在的臉上,目強烈得似乎能在皮上燒出個來。
蘇淺心裡地覺得不安,猛地睜開眼,看到那位素素的大家閨秀正瞪著圓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的臉,目裡的憤恨之強烈得都要溢出來了。
“啊!”
沒料到蘇淺本沒有睡著,並且冷不丁地睜開了眼睛,袁紫素驚地發出了一聲輕,驚魂未定地往後退了半步。
蘇淺一語不發,用看一切的目靜靜地注視著。
素紫素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後,牽強地扯開角笑了笑:“蘇小姐,你沒有睡著啊。看到你一不的,我還以爲你睡著了呢。呵呵。”
看著閃爍的眼睛,蘇淺輕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蘇小姐,剛纔在看什麼呢,那麼神?”
“沒,沒看什麼。我不是說了嘛,以爲蘇小姐睡著了,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醒你呢?雖然是春天了,但這天氣還是有些涼的,凍著了你就不好了。“
袁紫素秀氣地用帕子捂著,巧笑嫣然。
“謝謝你的好意。我休息好了,該走了。”
蘇淺笑著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陳蘭碩要等,早離開這無聊的賞花宴,回家睡覺去了。
這麼長時間,他都不出現,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聽到要走,袁紫素極快地皺了皺眉,臉上劃過不悅的神,輕移蓮步,攔在蘇淺面前,聲說:“我一來,蘇小姐就著急要走,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蘇淺有些莫名其妙,跟這位袁小姐又不,不走,留在這亭子裡,等著開飯嗎?
“這位小姐,你誤會了。我想離開,只是想回家了,沒有別的意思。麻煩你讓開路,行嗎?”
“我袁紫素,我父親是兵部侍郎,而你父親不過是個小史,連個正經的職都沒有。論家世,我袁家是世代名門。論容貌,我自認不輸於你。我真不明白,世子到底看上你哪裡了?”
袁紫素挑起眼角,目鄙夷地上下打量著蘇淺,俏臉生暈,口起伏,看起來起得不輕。
原來都是陳蘭碩給惹的禍,打破了平靜的生活。
弄清楚了這幫京城閨秀合起夥來針對的原因,蘇淺的眼睛裡閃過不耐,似笑非笑地說:“這個問題,你得去問陳蘭碩了。我也很想知道,京城那麼多的名門閨秀,他爲什麼獨獨選了我?”
“大膽!你一個小史之,竟然敢直呼世子名諱!”
袁紫素驚怒加地看著蘇淺,纖手指著的鼻子,高聲斥責道。
“他本來就陳蘭碩啊。我他名字有什麼不對嗎?我一直都是這麼他的,你這麼激做什麼?”
無視的怒氣,蘇淺走近,紅脣輕挑,說出的話,字字如同鋼針一樣扎進了袁紫素的心裡。
爲恭親王世子,只有親近的人,纔敢象蘇淺這樣直呼他的名字!
“世子爺份尊貴,他的名諱豈是你這樣低賤的人能直呼的!今天,我要替你的父母好好教教你規矩!”
嫉妒使袁紫素俏麗的面容微微扭曲起來,咬著牙擡起手,對著蘇淺的臉,用力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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