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著鮮,錦袍加,白玉腰帶一束,越發顯得姿輕盈,華貴的跟個開了屏的公孔雀一樣。
再看看他,布的棉棉,腳下還穿著爲了保暖,蘇默特意給他買的棉靴,形臃腫得跟胖了好幾斤一樣。
這麼一比,讓自覺外形上無人可比的趙蘭碩危機頓生,越看越沉得白九站在這裡,有些礙眼起來。
蘇默簡直忍無可忍,直接上手揪著他的耳朵,怒道:“趙蘭碩,你想死就直說,我現在就全你!”
再二連三地打斷的話也就算了,可是他不該對白九無視,出言不遜,那話說得欠得,都想上去呼他子了。
什麼凍著了也活該?
更別說白九聽了,會怎麼想?
沒看到白九後的兩個大漢已經拿眼睛在放冷氣了嗎?
沒注意到的地方,趙蘭碩作晦地擺了擺手,臉上卻滿是無辜地說:“有你在,我怎麼捨得去死?我那是關心他呀,難道你聽不出來嗎?”
“說人家凍死了活該也是關心嗎?趙蘭碩,我告訴你,在我面前,你那點小聰明,還是趕收起來吧!快跟公子賠罪——”
趙蘭碩倒是很配合,乖乖地任揪著耳朵,也不掙扎,蘇默一邊訓斥道,一邊拖著他,打算讓他去給白九道歉。
說話間,擡起頭,眼前哪還有白九的影子。
“蘇姑娘,白某有事,先走一步了。”
似乎覺到的目,走了沒多遠的白九回過,笑著說道。
他不能不走了,再呆下去,怕是那位很損的爺,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來。
“你看,是他自己有事,纔要走的。跟我可沒關係啊。”
他攤開手,笑嬉嬉地說。
看到他這個樣子,蘇默更是來氣,揪著他耳朵的手,用力一擰,低吼道:“如果不是你說了那番話,他哪裡會走?”
“啊,痛!小默,你疼疼我,輕點。”
他皺著臉,可憐地求道。
見他表痛苦,不似作假,以爲自己真的擰痛了他的蘇默,手上一鬆,輕輕地了他的耳朵。
他咧一笑,象小貓似地地合上眼,沒一會兒就又不安份地睜大眼,小心地瞄著蘇默臉上的表,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他呀?所以,纔不想那麼快離開?”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裡竟是微微一酸。
得承認,他是落難了。
無分文,只有一張臉勉強還能看了。
在安寧村那個小地方不覺得,到了清平城也不覺得,因爲他從來都覺得自己鶴立羣,周圍再也找不出比他還好看的男子啦!
唯獨在阿九面前,他有些底氣不足。
阿九向來長相出衆,要不然在京城四公子之中,也不會陳蘭玥那個險男一頭,爲四公子之首。
沒有錦華服加,往阿九面前一站,他總覺得自己低了一等,生怕蘇默看不上如此落魄的他,轉而喜歡上了阿九那個小白臉!
蘇默作微滯,不自在地躲開了他的目,輕聲說:“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話說得太過了而已,畢竟白九公子幫過我,於我是大恩。如果不是遇到他,吳大娘的手很可能就接不上了。世態炎涼,人心不古,有個陌生人能在你危難之際,不求回報地向你出援手,實在難得。你那麼說話,跟恩將仇報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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