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總是要頑皮一些。」溫綉娘笑著說道。

「對了，趙家是個什麼況啊？我剛剛去他家，有個什麼做秀娘的子。」白小茶疑的問道。

提起趙英傑一家徐素珍就沒什麼好臉，趙家當初將坑害的這麼慘，現在發生的事也權當是遭到報應。「你問這個幹什麼？」就是不知道白小茶問這個幹什麼。

白小茶說道：「我和趙英傑之前不是一起開了草紙坊嘛。」

溫綉娘點點頭，這件事還有點印象。但是徐素珍就不是很了解這這件事了，是在這件事之後才來的槐樹鎮。

「後來我搬去澹水城，有一次和林老闆一起出去的時候看見草紙坊裏面的工人都罷工了，說是趙英傑不付給們月薪，那家草紙坊也有我的一份，所以從那之後就一直是我給他們的月薪。」白小茶繼續說道：「但是前段時間，趙英傑突然來找我，說是什麼要去江都做新生意。但是今天去趙英傑家，我看趙夫人不像是知道這件事的樣子，我覺得很奇怪。」

溫綉娘小聲的說道：「也難怪你不知道，你素珍姨不是小產了嘛，還是當著趙英傑的面。雖然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孩，總歸趙英傑是瘋了，後來又不知從哪帶回來一個人，說是懷了他趙英傑的骨，就給帶回去了。」

「那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回了趙家之後就一天天的鬧，說什麼不當小妾。趙英傑沒有辦法，就把那人提了平妻。說是平妻，那人憑著肚子裏的孩子天天騎在范春琴的脖子上，范春琴也不好說什麼。」徐素珍接著說道。

「可我今天去趙府看范春琴的樣子也不像是任們欺負啊。」白小茶好奇道。

「那是你不知道，范春琴的兒找回來了。」徐素珍輕飄飄的丟下這個重磅炸彈。

白小茶蒙了，不是好好的在這嗎，今天去趙家看范春琴也沒什麼變化的樣子。

溫綉娘注意到白小茶的不對勁，看臉蒼白還以為是怎麼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白小茶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我只是有些驚訝趙夫人居然有孩子。不過為什麼說是孩子被找回來了？」

溫綉娘和徐素珍不知道白小茶就是范春琴丟掉的那個兒，想著可能是想到自己父母了，有些羨慕那個孩，一時間有點心疼白小茶。

心疼歸心疼，八卦還是要聊的，徐素珍繼續說道：「我這姐姐十多年前生過一個兒，但是當時候家裏沒錢，就把這孩子丟了。哪能想，這孩子剛丟了不久之後家裏就富裕起來了。我姐倒是還想過要把孩子找回來，但是這哪能找的到呢。後來兩個人就權當這孩子死了。那時候是冬天，大人都冷的慌，更何況是那麼小的小孩了。」

聽到這，白小茶腦海中浮現了小時候的畫面：當年的那個冬天，是有乞丐將撿了回去，帶回去之後一點點東西將帶大，到了差不多十歲的時候，乞丐也去世了。白小茶就開始給人家四干點零工什麼的，也能養活自己。

誰能想，居然發了燒。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小命倒是保住了，只是人也燒了傻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活到了十四歲白小茶來的時候。

「那，那個侍？」白小茶甚至有些結。

「那孩子是說被唱戲的戲班子給撿去了，那戲班子將養大。但是去年戲班子解散了，就回了當初戲臺班子撿到的地方：崖頭村，說是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溫綉娘將自己了解到的事說了出來。

白小茶發現了疑點，若是說那姑娘是回來找親生父母的，那又是怎麼被范春琴確定的？如果真的確定的，為什麼還是做丫鬟打扮？就算趙英傑再沒錢，也不至於讓自己閨在家做丫鬟，還要被秀娘罵。

徐素珍看出了白小茶的疑，開口道：「你是不知道，趙英傑就是不喜歡這個兒，你想想，當初剛將兒丟掉之後家就發達了，趙英傑心中怎麼想？他估計是拿兒當掃把了。」

白小茶問道：「你們怎麼確定那姑娘是趙夫人的兒的？」

溫綉娘和徐素珍同時笑了起來。

「這個我們怎麼知道？」溫綉娘說道。

徐素珍白小茶的頭，對說道：「這個小丫鬟到底是不是們的兒他們都不是很在意了。在趙英傑眼中，早就當自己兒死在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冬天，范春琴也不在乎那個小丫鬟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的兒，現在只是需要一個支撐。被那個秀娘了那麼久，見到兒就能告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這是在贖罪。」

從溫綉娘和徐素珍那得知的消息讓白小茶有些恍惚。

恍惚間，他們坐著馬車回到了澹水城，回到了東家。晚上吃飯的時候，白小茶實在是不想和他們應付，在飯桌上還要被說東說西的，今天已經很累了。

東虞珠推開門，將東西端了進來。見白小茶還在案桌面前發獃，過去推推，將魂不守舍的白小茶拉到桌邊來吃飯。

東虞珠將碗遞給白小茶，白小茶看了看碗，又看了看東虞珠，勉強出一個笑容。「東月，我實在是沒有胃口，我不想吃。」

東虞珠放下手中的碗，輕白小茶的臉，輕聲說道：「別笑了，好難看啊。」

白小茶臉上好不容易出來的笑容被沒了，也提不起興趣再出一個笑容來。

兩個人就維持著這個作，維持了好一會。

最後還是東虞珠將手鬆開，端起碗，用勺子舀一點粥，再用筷子夾一點菜放在上面一，然後餵給白小茶。

白小茶皺著眉頭不想吃，但是東虞珠皺起眉頭的樣子更可怕，實在沒有辦法，白小茶只好接下東虞珠餵過來的粥。

白小茶就著東虞珠的手喝完了一碗粥。

東虞珠一邊收拾一邊說：「再怎麼樣都不能不吃飯，到時候被弄垮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