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坐在轎子中被晃的有些困,春芽悄悄敲了一下轎子。「姑娘,我們待會就到了。」
白小茶嗯了一聲,晃晃腦袋醒醒神。
過了一會,轎子停了下來,白小茶從轎子中出手,春芽將扶出來。
蓋頭下面能看見的地方被鋪上了紅的地毯。
地毯前面的地上被放了一個馬鞍,馬鞍上面擺了一個蘋果,在前面靠近門檻的地方,放了一個火盆,那都是待會白小茶需要過去的。
將其一一過去,白小茶被攙扶著走進東府正堂。
一般來說,都是男方和方的父母在場看兩人拜天地,但是白小茶是個孤兒,並沒有父母,而東虞珠的父母早已去世,所以只能拜東家二叔二嫂。
「一拜天地。」
白小茶和東虞珠朝外面鞠躬。
「二拜高堂。」
在旁人的攙扶下,白小茶被帶著往後轉,站穩後向主位的人鞠躬。
「夫妻對拜。」
白小茶和東虞珠面對面站著,向對方鞠躬。
「禮。」
禮之後,新娘被送房,而新郎則是要繼續留在外面招呼客人。
白小茶被送房之後,坐在床上。
床上的被子是紅的,上面綉著些龍呈祥的東西,被子下面放了花生、蓮子、桂圓……這些帶著吉祥意思的東西。
因為被蓋著蓋頭,別的人也不敢進來,所以白小茶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中間倒是有婢進來點上蠟燭,白小茶心中想著應該天黑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只聽外面有鬧哄哄的聲音,門被打開,聽見東虞珠說道:「好了好了,都會去吧。」
又過了一會,外面的人都走了之後東虞珠走向白小茶,白小茶張的攥手上的手絹。
東虞珠將白小茶的紅蓋頭掀了起來,蓋頭下面是白小茶紅撲撲的臉,蠟燭也是紅的,紅的燭將白小茶照的更加好看。
東虞珠握住白小茶的手,慨似的說道:「終於把你娶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東虞珠的臉上也是紅紅的一片,呼氣時都帶著一酒味。
「我們之間不是早就有婚書了嗎。早就算是夫妻了。」白小茶說道。
東虞珠好像是真的喝醉了,搖搖頭,仔細的看著白小茶說道:「那不一樣,別人姑娘嫁人都是熱熱鬧鬧的,我家姑娘自然不能冷冷清清的嫁給我。我家的姑娘,值得我用最好的來對。」
白小茶有些紅的眼睛,笑道:「你就知道說些好聽的哄我。」
東虞珠湊過來,吻吻白小茶的眼睛,「你若是喜歡,以後我天天說些好聽的哄你。」
白小茶不好意思的推推東虞珠,說道:「我們還有合巹酒要喝呢。」
帶著東虞珠走向侍們早就布好的桌子前面。桌子上面擺了不的飯菜,就是時間耽誤的有點久,看起來有些冷了。還擺著一對用紅線連起來的酒杯,酒杯的旁邊還放著一個緻的銀制酒壺。
白小茶提起酒壺給兩人的酒杯倒上酒,剛想拿起來喝。
東虞珠輕輕攔住,「這一天都沒吃飯了,你不嗎?再說了,空腹喝酒,對胃不好,你多吃點東西再喝。」
白小茶點點頭,執起筷子開始吃菜。
平心而論,東府的飯菜的確是不錯,但是旁邊東虞珠一直盯著白小茶看,白小茶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轉頭過去問東虞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東虞珠出手來撥弄著白小茶頭上的發冠,發冠發出叮叮咚嚨金撞的聲音,很是好聽。「我就喜歡看著你。」
白小茶的臉更紅了幾分,算是看出來了,東虞珠今天的心應該是很好,也有那個閒逸緻一直逗弄,乾脆就不理他,專心的吃飯。
吃過飯之後,東虞珠從懷中掏出一塊帕,給白小茶。
白小茶將兩杯倒好的酒端起來,東虞珠接過其中的一杯,兩人手繞過手,將酒給喝了。
東虞珠從旁邊拿出一把剪刀,想從白小茶頭上剪一束頭髮下來的時候,發現白小茶的頭髮全都被盤起來,本無從該下手。將白小茶帶到旁邊的梳妝臺前面,有些模糊的銅鏡照映出兩個人的模樣。
東虞珠溫的將白小茶頭髮上的首飾拆下來,拆完之後,白小茶自己的脖子,覺輕鬆了不。再次拿起旁邊的剪刀,從自己和白小茶頭上各剪了一束頭髮下來,將頭髮束在一塊,然後將這束頭髮放進一個香囊之中。
白小茶用布著臉上的妝,還有額頭上畫的花鈿。
雖然說蓋頭必須得有新郎來掀開,別人一般也看不到新娘的樣子i,但是喜婆還是很敬業的給白小茶化了一個大濃妝,甚至還用硃砂在額頭上畫了一朵花。
雖然看起來是好看的,但是起來也費勁的。
白小茶正同臉上的妝作鬥爭呢,東虞珠將外下掛在一旁,坐在床上等著等人。
將臉上的妝大致洗掉的時候,東虞珠正坐在床上昏昏睡。心中暗嘆,將蠟燭吹熄,走到床邊。
見白小茶來了,東虞珠將白小茶摟懷中躺下,在耳邊低聲說道:「大清早就被喊起來,忙活了一天該是累了吧,睡吧。」
東虞珠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白小茶聽完這話之後,竟然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一夜好夢,一覺睡到了大清早。
白小茶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哈欠,看著東虞珠,在他頸窩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問道:「現在是多久了?」
「還早呢,你要不要再睡會?」東虞珠說道。
「我前幾天都在睡,我覺得睡夠了,待會還要奉茶。」白小茶說道。
要早起給家中的長輩奉茶,包括但不僅限於東虞珠的父母,像二嫂三嫂這樣的長輩也是需要敬茶的。
東虞珠也不多加阻攔,隨便白小茶。
春芽聽見屋中有靜,敲敲門。「爺,夫人是要起了嗎?」
東虞珠應了一聲,春芽吩咐旁邊的小丫鬟去倒水準備伺候兩位主子起床。
過了一會,春芽將門打開,伺候的人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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