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宋先生,我有件事需要麻煩你。”
權璽一開口,帝宋連忙擺手,“權先生,有什麼我能幫到您的地方,您盡管開口直說。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說起來,還是您的到來給我幫了大忙。”
帝宋是個聰明人,跟權璽合作的這麼短時間,他幾乎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就接手了黑礁幫那麼多勢力。
看來此次,是他賭對了。
他決定一賭到底,堅定不移跟這位權先生合作。
說不定到最后,他能取代屠夫,為整個南方地區最大的一勢力!
“今天那些邪師的頭,麻煩帝宋先生把他們全部用盒子裝好,送到這兒來,我另外有用。”
帝宋當然忙不迭答應。
后面是人家自己人開會,帝宋很有眼地告辭。
沈從容立即問權璽道,“你要那些人的頭干什麼?”
權璽輕描淡寫,言詞中所泄出來的意思,卻令人心生恐懼。
“沒什麼,只是打算給屠夫再加一把火。”
沈從容頓時震驚一臉:“你打算把那些邪師的頭,全部送去黑礁幫?”
“激將法,不把火燒到最旺,怎麼激將法?”
債償,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說到底,其實他要謝李芭芭。原本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這里復仇的,而且心中并無毫底氣,不知能否順利報仇。
但李芭芭的出現,直接讓事從地獄模式變簡單模式。
的加,堪稱碾黑礁幫。
權璽倒不覺得靠人有多難為,報仇這種事,從來講究的都是只要能得償所愿就行,不拘泥于何種形式。
沈從容默默朝權璽輸了個大拇指。
“要說狠,還是你狠。”
平時萬般剛毅正直,真到要下狠手的時候,那可真是半點圣父心都沒有。
沈從容竟莫名還有點羨慕,他自己雖冷面寒霜,不太好說話,但實際上心腸總不夠。
如此安排一番后,又各自去休息。
一晃眼就到了晚上。
慕寶兒在房間里呼呼大睡,連晚餐都沒起來吃。
餐桌上。
沈從容拿著一個大盤子,每種菜都往里面夾一些,“我還以為李芭芭那丫頭,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變態,完全不知道累呢。”
“沒想到今天被人圍攻,那麼一車戰打下來,好像也被累垮了。從回來到現在,連房門都沒出過。”
權璽瞧著沈從容夾菜的作,眼神涼涼的,心底有一抹不愉一閃而過。
“但凡是人,就會知道累。之所以好像不知疲倦,應該是以前生死戰這種事經歷得太多,提高了閾值。但總歸是有個極限的。”權璽也不知道是在說給沈從容聽,還是在分析給自己聽。
反正沈從容覺得,這是權璽在跟他聊天。
于是接過話茬道,“所以啊,看在同伴的份上,我給留點菜。”
“也就我這麼好心,一而再再而三被懟,還一點都不跟計較。”沈從容竟然還不忘自夸兩句。
雖然他經過今日一戰,確實懷疑“李芭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份上有些邪氣。
但權璽說的對,無論如何,他們現在還是同伴。
而且“李芭芭”也還沒有做任何危害他們的事,反而是在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們。
沈從容將所有菜都夾了個遍。
然后開始犯難了。
“你說我是現在送過去呢,還是等醒了,自己去冰箱里拿?”
其實他是更傾向于前者,就是一想到李芭芭那個狗脾氣……
沈從容就略有猶豫。
恰在這時,權璽站起。
主開口:“我幫你送過去。”
同時竟還出了手。
沈從容一想起李芭芭懟天懟地那張破,就覺得為了自己不被氣得心梗,最好還是別跑這一趟的好。李芭芭那小變態現在說不定還沒醒,敲房門把醒,萬一有起床氣……
如此想著,沈從容毫不猶豫把盤子往權璽手上一塞。
“那就辛苦你了。”
一想起那個丑丫頭的雙標,沈從容就恨不得咬牙切齒。
怎麼就對他態度那麼差?
對權璽態度那麼好?
他要是敢去敲門打擾,指不定會被懟到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權璽說不準還能撈句謝謝。
沈從容心里酸不溜秋的。
事實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權璽敲門。
慕寶兒被吵醒后,在床上滾了幾圈,沒想到敲門聲竟然還不絕于耳,于是小姑娘隨手就是一枕頭砸向門口。
等忍無可忍爬起來開門,發現是權璽。
那氣勢洶洶,怒氣沖沖的神,瞬間就變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原來是你呀。”怒氣如云霧般消散,雖然也沒個好臉,但至只是木著一張臉,滿臉沒睡醒的模樣,并沒有半點嫌惡煩躁。
沈從容在拐角的墻上。
酸得仿佛吃了一個大檸檬。
“想著你今天應該很累,還沒有吃飯,所以給你送來。”權璽私心作祟,并沒有提議沈從容。
慕寶兒悄咪咪在心里對手指。
權璽工人派人暗中調查,應該是對起了懷疑,甚至現在已經知道并不在京都。
那他到底有沒有懷疑,眼前的“李芭芭”就是呢?
他今天又是給包扎手,又是給送飯……
難道說,是在試探?
“權璽,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這麼好的人呀。”
雖然心里想著,煩!煩死了!
權璽這個混賬工人,付出這麼大代價來幫他,結果他還凈出幺蛾子,給惹麻煩,讓煩心!
但慕寶兒臉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反而還笑瞇瞇看權璽,順手接過盤子。
“權璽呀,你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我可是會喜歡上你的呢。
你不是有朋友嗎?就不擔心我看上了你,把你強取豪奪了?”
如此說著,突然踮起腳尖,猝不及防在權璽角如蜻蜓點水般,占了一口便宜。
權璽像電一般猛地將推開。
而且力氣很大,直接就把慕寶兒推了一個趔趄,手里的盤子差點扣地上。
哦,確定了。
權璽興許是在試探,但還不確定眼前的“李芭芭”,就是慕寶兒。
他有所懷疑,但沒有證據,不夠肯定。
否則,不會這麼兇地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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