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寶兒也不知道方婷珍在什麼。

就是想看看，這麼強勢霸道的氣息，究竟有多厲害？

試了一下，的確很厲害，應該是個大妖。

妖和魔不一樣。世人有一句話，偏執魔，這不是沒有道理的。魔族害人往往是心有偏執，譬如說有些魔在人手里吃過虧，往往會對自己厭惡的那一類人下狠手。有些魔心生執念，會因為執念而大開殺戒。

妖族就不一樣了，妖族沒那麼多講究，往往隨心而為，而且占有特別強烈，譬如說在方婷珍上留下氣息的大妖。說句不好聽的，簡直臭不要臉，明明占了人家孩子便宜，竟然還要渾惡臭，潰爛，直至死亡。

等于是在與它媾和后，不允許任何人再。

呵呵，菜。

慕寶兒油然而生出一種厭惡。

雖然心地也不善良，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討厭這些仗著有點本事就為所為的菜！尤其是對年輕小姑娘為所為！

這種菜，就應該被吊打一頓，讓它們意識到，它們其實也沒有多厲害！

方婷珍知道自己上的臭味會沾染給別人，所以在慕寶兒和爽進門后，下意識的往角落里躲，離們遠遠的。

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既然你來了，那可以幫我去除掉上的怪味了嗎？我真的忍不了了，我一刻都忍不下去！”

“現在就想去掉啊……”慕寶兒微微，似乎在考慮些什麼。

方婷珍忙不迭點頭，“是！我要立刻擺這該死的味道！”在這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盡冷眼，被人嘲笑，被人嫌棄，簡直度日如年。

“我真的寧愿死，都不要再這樣活下去了！”

“那你有兩個選擇。”慕寶兒一手撐腮，趴在書桌上，“第一，我給你列個清單，你拿清單上的東西泡澡，可以慢慢減弱你上的味道。第二，我現在就可以徹底除你上的臭味。”

爽一聽，還不等方婷珍說話，就立即說道，“這還用得著問嗎？一般人都會選擇第二種吧。”肯定是徹底除啊！

“與妖媾和，妖的目的不僅僅是跟你睡覺，它把自氣息留在你上，侵蝕屬于你的生機，作為它源源不斷的養分。

也就是說，它在跟你媾和的那一刻，氣息就已經跟你融在一起。強行一次拔除，會傷你本，壞了你的，影響你的壽命，很可能臭味是沒了，但是你會為一個病殃子。”

“如果是慢慢減弱味道的話，對你影響沒這麼大。”

“這個慢慢減弱是有多慢？”方婷珍咬，眼神中流出一掙扎。

“一年到三年吧。”要洗去大妖氣息，漸漸把那種惡心氣息從骨髓和經絡里吸收出來，起碼要這麼久。

但是這麼做好也很明顯，那就是不傷。

“你上的氣味不會像現在這麼明顯，而且會隨著時間而減弱。”

“我覺得你還是選第一種吧。”爽聽完慕寶兒的話后，特別真心實意的推薦道，“如果立竿見影需要付出的代價，那還是徐徐圖之。因為沒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了！”.七

方婷珍臉上流出猶豫掙扎，然后好像下了決心，慢慢變得堅定……

“我要現在就幫我把這種臭味除掉，求你了。”方婷珍哀求的眼神看著慕寶兒。

爽頓時瞪大了眼，沒有聽錯吧，“為什麼呀？你剛才是不是沒有聽清？立馬見效，會很傷你的！”

“我知道！”

方婷珍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中流下，“可我不想再忍別人的嘲笑了！你們不是我，所以你們不知道，那種被嫌棄，被厭惡，被所有人當病毒來逃離的覺！”

“短短十幾天時間我都承不了，一年兩年三年，我不可能忍得下來！我寧愿后面幾十年都當病秧子，我也不愿意這一兩年時間里，被人指指點點。”

“可是味道會減弱啊！對吧，寶兒，如果選擇那種泡澡的方式，上的氣味是會減弱的，對吧？”爽覺得這人多半是瘋了，哪有這麼因小失大的？

“嗯。”慕寶兒興致缺缺應了一聲。

只管聽別人做的決定，不喜歡多管閑事去勸。

因為有些人，勸不聽。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

很顯然，方婷珍就是個特別有自己想法的人，而且還輕易不肯搖。

“會減弱，可仍然還是會有味道。我從小到大，我不要被人嘲笑，不要被人指指點點！”方婷珍一意孤行道。

爽：……好想挖開這姑娘的腦子，看看腦子里是不是都是水。

爽完全無法理解，整個人都是懵的，本不知道該怎麼勸。

“好啊，那就這麼決定了。”慕寶兒站起，走到方婷珍跟前。

最后跟確認了一次：“確定選立即除，不后悔，對吧？”

方婷珍已經從剛才的掙扎猶豫，變得無比堅定，“是，我確定。”

慕寶兒隨手掏出一長長的紅線來，一頭綁在自己左手尾指上，另一頭綁在方婷珍尾指上。

然后用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方婷珍尾指，一路順著紅線慢慢爬過來……

方婷珍看不到，但是慕寶兒可以看到，有無數黃滾滾的洶涌氣息從方婷珍皮里冒出來，順著紅線拼命往這邊鉆，爭先恐后的，好像是什麼特別味的大冤種。

嗯，蠱王嘛，怎可能不味？

那些浮于淺表的大妖氣息涌過來后，方婷珍只覺得渾一輕，整個人好像舒服了不，上的惡臭味也在減弱。

但接著，已經融骨髓和經絡里的大妖之氣到慕寶兒的后，也開始不控制的強行離。

這個過程，可就不太妙了。

就好像被皮筋一樣，方婷珍本扛不住，痛得面目扭曲，甚至倒在地上打滾。

過了好幾分鐘，才停下來。

方婷珍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滿服都被冷汗浸，看上去特別虛弱。

但盡管如此，嗅到自己上沒有惡臭了后，還是笑得不可自抑。

“哈哈…我正常了！我終于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