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停地吃東西,不知飽足。吃到腹部脹起來,已經只能躺床上了。我出來之前,讓醫生將他綁在床上,不允許再進食。再這麼吃下去,我怕他會腹部炸開。”鄒南音現在說起來,都心有余悸。
被綁起來的父親,雙目充,幾乎六親不認,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鄒南音說完,丁修剛好將削好的蘋果給吉從簡扔回來。
吉從簡很優雅地不知從哪里掏出一牙簽。
鄒南音驚訝的發現,這剛從空中扔過來的蘋果,竟然表面全是網格狀的刀痕,顯然被分了一小塊一小塊。從半空中扔過來,卻沒散落,怎麼做到的?
吉從簡用牙簽起一小塊蘋果,鄒南音的震驚他看在眼里了。
年輕人,見多怪。
小一手,就這麼不可置信。
“那你父親的況確實危險啊。”吉從簡三兩下將蘋果吃完,蘋果核準確無誤往垃圾桶里一砸,“這樣吧,我會讓我的小徒兒去幫幫你。但你之前所有送給司徒白桃,以及打算送給的禮,全都得一不差地到我小徒兒手上。”
“記住,是一不差。”
要一不差,意味著之前送出去給司徒白桃的禮,要從司徒白桃那里拿回來。
那本就該是寶兒丫頭的,任何人沒有經過丫頭的允許,都不能占了的功勞。自家的孩子做好事被人冒領了,當家長的當然得幫把公道討回來!
鄒南音是個聰明人,吉從簡強調這麼一句,他已然覺察出其中涵。
“老先生,之前救我的人難道不是……”
吉從簡掀眸,流出對司徒白桃的鄙夷,“垃圾也敢跟我們十安之地捧在手心里的小仙比?”
鄒南音:……老人家幾十上百歲了,怎麼莫名中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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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正天宗,各大玄門之間有其獨特的下帖方式。
正天宗收到吉從簡親自下的帖子,說給正天宗的外門弟子下了檢令,無論是宗主還是幾大長老,都氣得臉黑如鍋底,個個暴跳如雷。
“十安之地算什麼東西?他吉從簡現如今又算什麼人?他怎麼敢??”
“一個衰落了這麼多年的裁決者之地,吉從簡帶著他那些徒子徒孫一隅,多年來躲得不見人影。一面,倒是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大驚喜啊!”
“他這簡直是自取滅亡!”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再多送幾個!”
幾個長老或咬牙切齒,或冷嗤笑,一個個都神不善,氣息冷凝。
好在正天宗的宗主還穩得住,“我聽說,吉從簡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所謂的中興之主,振興十安之地。此次突然發檢令,是不是已然找到了?”
“怎麼可能?”九長老毫不猶豫反駁,“我們所有宗門世家這些年來,嚴控天賦出眾的玄門中人。不是拉攏進自己門下,就是趕盡殺絕,絕不給十安之地留下星星火種。什麼狗屁中興之主,哪有那麼容易找到?”
能夠擔得起“中興之主”四個字,那得是有多高的天賦和多強大的修為!
這樣的人才,他們這麼多宗門世家會不知道,然后被十安之地撿了?
想想都知道,可能極低!
就在這時,底下弟子恭恭敬敬來匯報,“九長老,掛在您名下的一名外門徒孫說,被十安之地下了檢令,請求師門指點。”
“好,就讓老夫親自來了解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徒白桃是掛在了九長老徒弟的名下當掛名弟子,不多時,那徒弟快步小跑進來,當著宗主和幾位長老的面,將司徒白桃的哭訴一一道來。
“說也不知怎麼回事,之前從未聽說過十安之地。結果今日一早,十安之地的人便在家門口糾纏不清,最后還扔了塊木牌給,下達檢令。”
“我看過圖片,確實是十安之地的檢令牌。”
“下去吧。”
徒弟下去后,九長老咬牙切齒道,“十安之地簡直莫名其妙!吉從簡還以為,現在的十安之地如曾經那般輝煌嗎?”
“宗主,無論如何這次也要給吉從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東西一點教訓!”
宗主點了點頭,“嗯。”
既然吉從簡嫌十安之地的人還太多,想必是不介意再多死幾個。
“挑選十名最優異的弟子。告訴十安之地,那個姓司徒的外門弟子,正天宗要保。有本事,就跟正天宗的優秀弟子在擂臺上戰一戰!”
沒過多久,吉從簡就收到了音信。
哦,他就知道,正天宗看不起十安之地,肯定會保人。
柯禮小心翼翼,“師父,讓小師妹一挑十,會不會太殘忍了?”小師妹就算再厲害,那也就是個小仙,能抗揍嗎?
就在這時,突然從背后出一只白的手來,拍了拍柯禮的肩膀。
“什麼殘忍?”
“啊!!”柯禮轉頭,嚇得蘭花指都翹起來了。
其他幾個師兄弟都去休息了,病房里就只剩下他照顧師父和大師兄,大師兄被師父著削蘋果削到生無可,強行出院。
看了一眼閉的病房門,再看一眼驀然出現在他后的慕寶兒。
“小小小師妹,你什麼時候來的?”
慕寶兒白的指尖上滿是朱砂,“剛才。”
柯禮以為慕寶兒是趁他不注意,從門口進的病房,可吉從簡看到了!
垂死病中驚坐起,吉從簡直接從病床上蹦下來,“丫頭!你是不是用瞬移符來這兒的?你是不是把瞬移符描摹出來了?”
剛才是突然出現在柯禮后的,伴隨著的出現,還有一個明的能量波。
除了瞬移符外,沒有其它東西能做到!
“是啊。”慕寶兒出一沓剛畫好的黃紙,上面每一張上都描摹著難以看懂的繁復紋路。
吉從簡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研究了十幾二十年的符箓。
“確實很難畫,我畫了好幾次才功。”
功了,所以試試效果。
沒想到效果還好。
心之所向,瞬移可達。
但是應該有個問題,太遠的距離,一次達不到。不過,稍短距離倒也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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