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玉石弄上車,爽才堪堪從暈車中緩過來。
一聽說要打道回去,頓時哭喪著一張臉,剛才一直躺在車后座休息,本就沒力出去玩。現在竟然又要坐幾個小時車回去,造孽啊!!
“喏,給你。”傅良之上車之后遞了一樣東西給爽。
暈車。
他剛才特意在玉石小鎮上買的,雖然是舉手之勞,雖然只是小東西,但也得有那份心的人才會買。傅良之“婦之友”的頭銜,名不虛傳。
爽現在深陷暈車噩夢,傅良之給暈車,簡直無異于再生父母。
連忙接過來,然后認真看著傅良之,特別鄭重其事說道,“謝謝你,你以后就是我第二個朋友了!”
傅良之覺得爽朋友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他竟然是,“第二個朋友?”
“是啊,寶兒是我第一個朋友,你是第二個。”爽格外坦率道,一邊撕開暈車往自己耳后上。
“你這麼自來……”騙鬼呢吧!一看就跟有社牛癥似的,慕寶兒會是第一個朋友?
這跟他朋友的時候,跟人家說他是初有什麼區別?
都是詐騙!
而且還特別不可信!
“巧了,寶兒也說我自來,但我真的在你們之前沒有過朋友,因為我沒機會。我們家里長輩管得特別嚴,不允許小輩隨便朋友。”
傅良之有點半信半疑,小聲嘟囔著,“那你們家長輩還變態的……”得是有多變態,才會管著自家十幾二十歲的孩子朋友的事?
“你說什麼?”爽一時沒聽清。
“沒說什麼啊。”
有了暈車,爽一路上果真沒那麼難了。然后開始逮著慕寶兒絮絮叨叨個不停,扭頭爬去看后備箱的玉石,問慕寶兒是怎麼做到的。但也僅僅是問問,這姑娘始終眼神清明,一點貪婪之心都沒有。
“誒呀,臥槽!”
到郊外已經是晚上,馬上就快到京都了,司機一腳剎車踩到底,心都差點蹦到嗓子眼兒。傅良之被急剎車甩了一下,忍不住。
剛才也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個黑影,直接就往車上撞,幸好關鍵時刻司機踩了剎車,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人?
太囂張了!
瓷這麼不要命?
傅良之怒氣沖沖下車。
慕寶兒剛還覺得在車前一晃而過的影,看上去有些眼。
下一刻,須發皆白的老頭兒就拍了拍旁邊的車窗。
嗯,好的,果然眼。
吉從簡捂著老腰,幸好他手敏捷,沒撞到車,只是閃了腰,“寶兒小友,開門,捎我一程。”
慕寶兒將車窗按下來,沒開門。
吉從簡一張燦若雛的老臉瞬間清晰,他跟慕寶兒匪淺,知道的子,所以一開口就打人心,“寶兒小友,不白坐車,我給車費,嘿嘿嘿。不僅給車費,我還請你吃飯。”
不得不說,這世上要是人人都像吉從簡這樣識時務,慕寶兒能省力不。
“給多?”慕寶兒還是比較喜歡明碼標價。
吉從簡直接給轉了一千。
慕寶兒往另一邊挪了挪,允許吉從簡上車。爽就坐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竟然還能這樣?
有傅良之和爽在,慕寶兒也沒問吉從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反正總歸不是湊巧。
跟這個死老頭兒之間沒那麼強的緣分,每一次相遇都是這個死老頭兒別有居心,故意找上門來的。
傅良之在車前轉了一圈,沒人,完全沒想到,人竟然直接竄車上來了,而且還是個人……
“我說吉大爺,您膽子是不是也忒了?剛才差一點可就撞到您了!”
“沒事,老頭子我手敏捷,萬一慘遭不幸,責任也不在你。”
傅良之頓時一噎:……聽上去這老頭兒好像還豁達是怎麼回事?
車子到了市里。
吉從簡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傅良之道:“良之小友,我想請寶兒小友吃頓宵夜。”
傅良之頓時明白了,聽這意思,是想跟寶兒妹單獨說話,旁邊不要有其他人。
“行,沒問題,你們吃你們的,我們吃我們的。”
于是,慕寶兒跟著吉從簡去吃宵夜,傅良之帶著爽往附近的大排檔里坐,準備等吉從簡跟寶兒妹談完事后,再送他寶兒妹回權家。
…
包廂。
吉從簡一改剛才在外人面前的笑瞇瞇模樣,神瞬間變得嚴肅凝重,手,一把扣住慕寶兒手腕。
慕寶兒哪有這麼好被控制?
直接反手一抓,想要反客為主。
沒想到吉從簡這只老狐貍本事不低,雖然之前總一副笑呵呵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只沒什麼本事的菜,但真正起手來,竟然還難纏!
慕寶兒單手跟吉從簡纏斗了一番,沒想到最終,吉從簡竟然還是扣住了的手腕。
將手指搭在脈象上,然后很快又撒開。
“寶兒小友,老夫雖然本事不高,好歹也是十安之地的當家人,又比你虛長了這麼些歲數,跟你過過手還是可以的。”
吉從簡一邊裝,一邊心里虛得要死,實不相瞞,他現在背上白汗直冒。
幸好他沒有看慕寶兒是個小丫頭就低估,而是剛才較勁的時候,幾乎用了七八本事,這才最終占得上風。
可別看他占了上風,便覺得有多了不起,他多大歲數,慕寶兒才多大歲數?
這麼小小年紀,里修為就這麼高,是個實打實的小魔王,沒錯了。
慕寶兒沒想到這個死老頭兒好像修為還可以,看吉從簡的眼神多了兩分欣賞。
嗯,這是一只值得欣賞的菜。
什麼,你問為什麼輸在人手上,卻還覺得人家是菜?
那必須的!
所有比不過的都是菜,這老頭兒剛才雖占上風,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懶得真格。
“寶兒小友,據我所知,昨天在京都的一游樂園里,過山車差點發生故障。最后又奇跡般的轉危為安。若我沒猜錯,應該跟你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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