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在房間里竄來竄去,然后又滿地打滾,最后像只廢鳥一樣平躺在沙發上,累得直氣。
“結束了?”
“嘎——”結束了。
慕寶兒懸在半空的心終于放下,雖然烏剛才一直強調自己沒事,但看那副瘋的樣子,還真有點擔心。
崽,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渾舒坦。
慕寶兒:……信,畢竟烏開口時,都在打飄。
這種黑不溜秋的塊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烏饞,吃起妖魔鬼怪來,嘎嘣脆,但很有這麼暢快淋漓的時候。除非……里面蘊含的能量無比磅礴。
但不管是什麼來歷,只要烏喜歡吃就行。
慕寶兒手心朝上,“烏你看。”
小姑娘掌心浮現出一團金芒,金強盛蓬,芒刺眼。
在玄門,金向來都象征功德。這麼一大團金芒,象征的是慕寶兒攢下的功德,不知不覺間,竟然慢慢漲了。
烏看得高興極了。
功德是好東西,寶兒崽極極邪,能攢下功德,就代表沒往歪路上走。
慕寶兒倒是覺得沒什麼。
就這玩意兒,了沒什麼用。稍微多些,頂多就是遭雷劈的時候,劈得輕點兒。除非攢下滿功德……
但是烏高興,也不排斥。
約了傅良之去賭石,傅良之了解了京都附近一些賭石場后,就直接往權家來。反正權璽不在,他怕啥?
咦?權璽就算在,他又為什麼要怕?他又沒有做什麼狗的事。
慕寶兒正跟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重傷未愈,待在純命邊,能讓氣息平穩,舒坦。
爽比慕寶兒大兩歲,但總的來說年齡相仿。兩個年齡差不多的孩子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聊了一陣子,慕寶兒便清了爽的生辰八字。
不聲,掐指一算……
慕寶兒皺眉,趴在邊的烏也跟著疑。
這個生辰八字,不是純命,甚至堪稱至命格,怎麼會這樣?
會不會是爽有意瞞,故意報錯了?
烏心里有點懷疑,但慕寶兒覺得應該不是。
爽大大咧咧,好像純天然的腦子筋,心機城府一目了然。而且不太可能故意表現這樣,論偽裝,慕寶兒絕對是個中翹楚。在面前耍小心思,沒有可能瞞得過。
“寶兒,你可不可以跟你的寵商量一下,讓我也它?”爽眼饞烏,湊到慕寶兒邊,眼對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怪的鳥誒。”
慕寶兒將烏遞過去。
爽立即跟得了寶貝一樣抱住烏,輕輕給它順,滿眼里都是新奇。
“我以前也養過寵,是只狼狗。”爽隨口道。
“有烏這麼聰明嗎?”
爽被問后,下意識頓住,好像在努力回想。也正是在回想的時候,慕寶兒和烏都留意到,爽后出現了一道重影,那是另一個人的形,但接著就又跟融為一,快得好像不曾出現。
“不記得了,好像是很久以前養的,只依稀記得是只狼狗,長什麼樣子,我都忘記了。”說著,又沖慕寶兒笑呵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記不太好。”
傅良之興沖沖登門,然后就發現他寶兒妹邊坐著個陌生人。
而且這個陌生人懷里,竟然還抱著烏,顯然跟寶兒妹關系不菲。
“這是哪位?”傅良之詭異的覺得心里有些不平衡。
“我是寶兒的朋友,我爽。”爽主自我介紹。
傅良之:……好,他知道剛才莫名其妙的不平衡來自哪里了!!
他寶兒妹,人際關系特別特別特別簡單!
這個小魔鬼,除了跟他比較,跟權招招還過得去,其他就沒有人!
即便是他,慕寶兒都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朋友,這個爽的,怎麼就是寶兒妹的朋友了?
傅良之表示自己心里極度不平衡。
嫉妒使他丑陋!
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于明面上跟一個陌生孩子過不去,于是只能別別扭扭打了個招呼。
“我已經選好地方了,寶兒妹,你想什麼時候去?”
傅良之雖然向來自稱廢柴,但其實他辦事能力并不弱,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已經了解到了,距離京都最近的幾個賭石場地,同時替慕寶兒選好了最適合去的。
賭石場地一般都要求比較大,畢竟隨便一點原石都能堆積如山,所以在京都這種繁華地帶開賭石場,不太現實,京郊也沒有,距離這里最近的賭石場都需要開兩三個小時車。
“現在去。”
慕寶兒已經迫不及待要薅一大堆玉石,給自己補一補了。
“行。”傅良之點頭,然后遲疑著問了一句,“出門要跟權璽說一聲嗎?”
慕寶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仿佛在問:告訴權璽,你覺得合適?
傅良之撓頭:“……我這不是看你怕他嘛!萬一他回來發現你不在家,生你氣怎麼辦?”
“誰說我怕他?”慕寶兒頓時反駁。
會怕權璽這個工人?
他,只是為了保命,所以要抱的大而已!
不怕任何人,甚至連死都不怕,悍不畏死,說的就是。唯一會怕的是烏,因為烏對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
慕寶兒只會因為在乎才生出害怕,又不在乎權璽,會怕他?
一時間,小姑娘心中豪萬丈,沉鯨島蠱王怕過誰?
就在這時,權璽一個電話打過來,距離他出門剛好兩個小時。倒也沒有別的事,主要是關心小姑娘有沒有不舒服。
剛才還口口聲聲不怕權璽的小姑娘,聽到權璽的聲音,略一垂頭斂目。
不知為什麼,心里有些些虛。
權璽雖然是個工人,但也是個對極好的工人,坑他的次數多了,就跟夜路走多了會遇見鬼一樣,難免有點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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