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份子這話,慕寶兒之前是不懂的。
從杜家月那里現學的,領證回來后,杜家月給了一個大紅的包,里面滿滿當當裝著錢,開玩笑說是份子錢。
“你們不是契約結婚嗎?”傅良之口而出問道。
“嗯哼~”慕寶兒尾音微揚,“那又怎樣呢,可我領的證是真的。”
傅良之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無端端的,一盆狗糧從天而降,將他里塞得滿滿當當。
同時,他還要付份子錢。
這可太慘了!!
但傅良之不是個小氣人,他說把慕寶兒當妹妹看,也不僅僅是上說說,那是真愿意付出真金白銀的——
一百萬的份子錢,說轉就轉。
“寶兒妹,雖然哥哥我每個月零花錢就二十萬,而且還負債累累。但就沖咱倆這關系,哥哥必須得大方點!”
慕寶兒決定,沖著傅良之的大方,以后他再倒霉,可是打骨折幫他一次……
傅良之突然問道:“寶兒妹,你結婚的事兒,除了我之外,還有告訴其他人嗎?”
“沒有。”慕寶兒回道。
傅良之一聽,頓時神抖擻,從語氣里都能聽得出有多高興,“寶兒妹,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慕寶兒:?
“口口聲聲說什麼沒把我當朋友,這種好消息,你要沒把我當朋友,為什麼只告訴了我?”
他就知道,這朋友,跟朋友,差不多!
只要臉皮夠厚,夠死纏爛打,兩個人遲早能上朋友。
“我要說,通訊錄里,就你比較,你信嗎?”慕寶兒對這個憨憨都有些佩服了,甚至忍不住想挖開他腦袋看看,這腦子里都裝了些什麼?
“我信啊!”
“就跟我比較的意思,不就是……你就我這麼一個朋友嗎?”
傅良之的語氣,聽上去更高興了。
他是真心實意的高興,仿佛撿到寶似的。
“哥哥我真是榮幸之至,竟然能為你唯一的朋友。”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幸虧他有一雙慧眼,能過現象看本質。
“我說了,我沒有朋友!”慕寶兒不想看見傅良之這麼嘚瑟。
傅良之表示并不想聽解釋,“寶兒妹,好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跟邱叔說一聲,讓他去看看邱云齊的尸現在怎麼樣了,最好能改為火葬,以免節外生枝。”
說完,電話一掛,完全不給慕寶兒繼續說的機會。
呵,你說沒朋友就沒朋友?
哥哥我偏要跟你當朋友!
傅良之嘚嘚瑟瑟。
其實慕寶兒這小魔鬼,相久了之后就能發現,其實也并不是那麼冷酷無。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故意表現得自己很冷漠。
傅良之一個電話打給邱父,讓他趕去看看,邱云齊的墓有沒有被人過,尸還在不在里面。
“土為安,開棺會不會不太好?”邱父有些猶豫。
傅良之勸道:“邱叔,開棺是為了你們邱家更多人的安全,沒什麼好不好的。如果云齊還活著,他也會同意你們這麼做!
這是大師所說,云齊屬于慘遭橫死,尸特別容易出現變故。你們跟他脈相連,一旦產生變故,首當其沖有危險的就是你們。”
邱父心里想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于是點頭答應。
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經是傍晚時分。
“今天已經晚了,等明天一早再去看看吧。”
“邱叔,您聽我一句勸,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明天干脆將云齊送去殯儀館算了。”
邱父腦子里很,想答應又不忍心答應,只能敷衍道,“等明天再看吧。”
-
傍晚。
杜家月親自抱著一整套鮮紅的枕套被套,到權璽房門口。
房門敲得哐哐響,權璽打開門,就只見杜士笑得格外意味深長……
“媽,您有事?”
杜家月一掌拍在權璽肩膀上,恨鐵不鋼,“嘖,你聽聽,你這問的都是什麼話?”
權璽莫名。
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杜家月用一種看榆木腦袋的眼神看他,“你看我手里抱著的是什麼,難道不夠明顯?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從古至今的人生大喜,你媽我親自來給你鋪床。”
房花燭夜。
杜家月特意將這五個字,一字一頓,咬字特別清晰。
權璽頓時恍然,明白了杜士是個什麼意思,只想扶額。
“媽,用不著。”
他跟小姑娘之間雖然領了證,但他并沒有要假戲真做的意思。說好的把人當妹妹看,假戲真做,那他與禽有什麼區別?
“怎麼就用不著了?你有疾?”杜士真是不折不扣的親媽,一開口就讓人沒法兒說。
權璽:“……”
“媽,不是有沒有疾,是……”
權璽話還沒說完,杜士已經將他開,進他房間里,開始換床單。
“沒有疾,你領證結婚了,難道還不打算跟寶兒乖乖一起住?”哈哈哈哈,今天打電話給所有老姐妹了,炫耀自己兒子總算幫娶回了個兒媳婦兒,而且還是個糯糯的乖囡囡。
唯一覺得可惜的是,不能立即擺酒,告訴整個京都的上層圈子,杜家月有兒媳婦啦!
“媽,你能不能考慮一下玉姨的?”權璽阻止不了杜士的瘋狂舉,只能拿姜玉做擋箭牌,勸說杜士,“玉姨本來就不舍得寶兒嫁人,你表現得這麼明顯,讓玉姨心里怎麼想?”
杜家月鋪床的間隙扭頭看了一眼權璽,“哦,我之前就問過你玉姨了,贊同的。”甚至好像還有點迫不及待。
權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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