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概也覺得這樣的事不太好弄,出點為難的表。
按理說這屬于個人私,能私下解決比較好。
但這只是對于滕靜來說,對于我和大哥來說,最好的還是公開理。
因為這件事對大哥的名譽造嚴重侵害,必須弄個水落石出。
吃瓜群眾最怕的就是瓜不夠大,容不夠甜,沒有的事他們都可能會據自己的思維無限放大,更何況這種雙方站在大庭廣眾這下互撕的事呢。
所以,公開將事弄弄清楚,真的非常重要。
我堅持做親子鑒定,滕靜抱著孩子蠻橫的不配合。
發了瘋一樣在派出所鬧,又哭又,像了天大委屈一樣,搞得警察叔叔也很頭疼,一直問我們可不可以私下和解。
“不可以,編造事實、當眾大放厥詞,還拒不認錯,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另外,我還要一個說法,畢竟嚴重侵犯了我們的名譽權。”
站在一邊等了好久的高遠突然走上前邊,非常鎮定的說,“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個孩子是我和滕小姐的。我有親子鑒定,請過目。”
對于這個結果,我并不震驚,因為我早就發現了他對于滕靜有著別樣的愫。
只不過他明知道孩子是自己的還要做親子鑒定,這我就有點不能理解。
高遠很聰明,知道大家都會對此有疑,直接把當時的況說了,“那天晚上和滕小姐在一起的人明明是我,滕小姐卻一口咬定孩子和我無關,是魏先生的。我為了證實滕小姐所言是否屬實,私下里拿了孩子的頭發去做的親子鑒定,確認孩子是我的,與魏先生無關。”
“高遠,你閉。”滕靜把孩子放在桌上,沖過來撕打高遠,披頭散發的,口出惡言,鬧得難看極了。
高遠先是不作聲的任由打罵,可滕靜漸漸罵的越來越無法耳,他還是沒撐住的發怒了,一把抓住滕靜不斷揮舞的手,怒喝道,“滕靜你到底想怎麼樣,生了我的孩子就讓你那麼不堪?我把你當寶貝一樣對待,在你心里一文不值嗎?”
“對,你就是不值錢,你一個破司機,一個下人,憑什麼做我孩子的父親,你不配。”
“好,我不配,孩子我帶走,你去找配你的人,我再也不會管你了。”
高遠把孩子抱起來,珍視的攏在懷里,抬大步走了,再也沒回頭看滕靜一眼。
上這樣的人,高遠還可憐的。
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滕靜不知鬧了多回,這次高遠是真的傷心了吧。
滕靜愣住了,大概從沒有想過,被呼來喝去、不當人看的男人,會這樣放棄了。
“高遠,你別走,等等我,別走。”滕靜頂著一頭發在原地呆了好久,突然狂的追著高遠跑了出去。
堵在辦公室門口那些害怕我們吃虧跟過來的學生,非常默契的為讓出一條通道。
鬧了好久,警察也累得夠嗆,我撤銷報警,和大哥帶著同學們出去吃個驚飯。
這件事猶如在太平洋投下的一顆石子,微微泛起一點波瀾后就無聲無息的消散了。
滕靜再一次消失于大眾視野,我也重新投到張的畢業論文修改當中。
偶爾的時候,我會想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滕靜有沒有挽回高遠。
答案無從得知,于我也不重要,念頭掠過,很快又被拋之腦后。
相較于去想他們,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六月初,我參與京大的研究生畢業答辯,并順利通過。
學校對我拋來橄欖枝,邀請我留校任教。
為這事,我特地和大哥一起回了次南城,與家人商議。
其實我志不在此,從小我就著自己開一間畫室,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來靈的時候作幾幅,犯懶的時候就喝喝茶刷刷手機,或者背起行囊走在邊境線上,采采風,閑云野鶴,悠然自在。
可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父母們對于有一個固定職業非常執著。
雙方父母都對于我在京大任教特別支持。
專業對口,我還可以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并將這一切發揚大、傳授給更多的人,也是件很開心的事。
大哥說做老師不耽誤我擁有自己的畫室,等以后穩定下來,再張羅畫室的事。
能一邊滿足父母的期,一邊實現自己的剛夙愿,我開心得要死。
于是,回京都后,我為一名正式的京大國畫系老師。
料開發的事,我全部推給師兄,徹底撤出。
相較于從商創業,我更喜歡做一名老師,把我的所學傳授給同學們。
師兄好大不樂意,說什麼也不肯,后來學姐激了,罵他不知好歹沒本事,連個小小的公司都弄不起來,還好意思占著這個神那個霸的位置。
然后,師兄就開竅了,快樂的接手公司籌建的事,還大方的給我分了百分之二十五的份。
這年的十一長假,雙方父母來京都我們的家里,商量我和大哥結婚家的事。
這種事,我只能旁聽,不會有讓我決定的機會,更不會問我意見。
反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也習慣了,都是親爹親媽,不能坑我們就是了。
爸爸和魏叔喝出小高,臉蛋兒紅撲撲的劃拳。
我坐在窗簾后,聽見大哥和魏清風在臺上一邊吸煙一邊聊天。
“得償所愿,開心了?”
“小月愿意嫁給我,是我最大的福氣。”
“哼,要不是我當年有病,得到你?”
“說那些有什麼用,誰笑到最后誰笑的最好。我警告你清風,小月是我的命,不許你欺負,也不要再說什麼要不是你。從來都是擁有獨立思維的個,不需要你有病,也會知道誰才是的那個人。”
“行,行,行,你們深似海,我是渣男混蛋,行了吧?不說了,我不說了。哥,恭喜你,給我娶了小月這麼好的嫂子。”
“對,這才像話。”
大哥發現窗臺的晃,把藏在里邊的我拉出來,“藏那兒干嘛?”
我靠在他懷里仰頭傻笑,“嘻嘻,聽墻角,看看你們有沒有說我的壞話。”
屋子里娜阿姨喊大哥的名字,他放開我,去餐廳和娜阿姨說話。
臺里只剩下我和魏清風。
數年以后,我再次單獨面對魏清風,生出另一種,這種很有趣,平淡、然、可有可無,卻又不能完全沒有。
如今的他,是我準丈夫的弟弟,我的親人。
“怎麼不進去陪叔叔喝酒?”
他舒展開眉眼,掐滅指尖的煙,抬眸向我,“謝謝,小月。還有,恭喜,嫂子。”
其實剛剛他已經過一聲嫂子了,聽沒什麼覺,被當面就有點不好意思。
我扭了一會兒,端出嫂子的架子教育他,“海藍是個好孩,你像點樣,別辜負了人家。”
“嗯。”魏清風鄭重的點點頭,許是提到海藍吧,他清亮的眼睛里浮起溫,“我會照顧好。不和你說了,我得去接那丫頭,晚了又要哭鼻子。”
魏清風拿過外套走了出去,腳步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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