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施,小人曾詳細寫下,稍后遣人送往丞相行轅!”
這倒讓秦晉有些吃驚,究竟李忠乃有備而來,還是此人一直心存忠義,惦記著江山社稷?想想都覺得可笑,就在剛剛還擔心著李忠會對朝廷經營西域的方略制造麻煩,怎麼可能一轉眼就了忠義之士!
“好好好,秦某先行謝過先生了!”
隨后一擺手,令人引著李忠離開。
看著李忠的背影,秦晉低聲自語著:
“此人后究竟有什麼?”
一直著臉,盯著李忠的秦琰答道:
“區區商賈,管它背后有什麼,一旦抓到他們的不法之事,當嚴懲以儆效尤就是!”
這倒附和秦晉置謀叛者的一貫態度,如果有切實可信的證據絕不手,若證據存疑便當靜觀其變,隨時做出應對。
畢竟振興木鹿城并不容易,現在人心初定,稍稍有一點波都會使得剛剛定下的人心又浮起來,這就必然會影響朝廷經營西域的方略。
進集市的馱車都要經過木鹿城治安軍的仔細檢查,刀槍弩箭等兵是絕對無法帶進去的,更何況市場外面有駐扎著神武軍的軍營,李忠等人就算有意作,怕也不會選在此時此地了。
集市很快人聲鼎沸,比想象中還有熱鬧百倍,秦晉打了個哈欠,他覺得有些累了。
這些日子連續趕路,置各項必親自過問的事,幾乎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一直像拉開了弦的長弓,死死的繃著。
“丞相若疲乏了,不如先回行轅歇息,這里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麼子的!”
秦晉點了點頭。
“今日開市算是開門紅了,那些人也沒有可能在今日鬧事,但那些神的行商似乎還另有作,不要將目只放在集市上!”
此言說畢,就連秦晉自己都打了個激靈,登時便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
“集市可能是幌子,或許賊人的目標本就不在集市,一定是什麼比這里更重要的地方!”
秦晉的腦子飛速運轉著,再數著木鹿城中究竟有多重要的目標。
“糧倉,一定是糧倉!”
阿斯經營木鹿城多年,作為呼羅珊總督的治所,這里建有糧倉,儲藏了足夠吃用的糧食。
如果有人盯上了木鹿城,那麼氣目標十有八九就是這里的糧倉。
“糧倉的護兵有多人?”
“有大約一營的治安軍!”
由于糧倉周邊的城墻已經修好,所以神武軍所負責的防衛地段大都是那些城墻尚未封口的地方,防止外面的敵人突襲。對,則用當地招募的治安軍足矣。
經秦晉提醒,秦琰的臉上登時滲出了冷汗,如果謀者的目標是燒掉糧倉,僅憑一營治安軍或許難以護得周全。
“你立刻下令,把守糧倉的治安軍與周邊換防,然后加派一營神武軍過去,嚴注意可疑向!”
代下去以后,秦晉再也抑制不住排山倒海涌來的睡意,帶著隨從趕回了行轅去休息。
倒不是他不擔心糧倉,而是相信秦琰有足夠的能力應付此事,否則凡事都要躬親,又怎麼能當一個合格的統帥呢?
秦琰當下接連下了數道命令,一面命人嚴監視那支神的行商隊伍以及一同趕來木鹿城的同伙,一面外松的調整糧倉防務,務求以最小的靜完換防。
他現在擔心的是負責糧倉守衛的治安安軍有可能被收買,所以這些換下來的人均被要求返回軍營等待訓話。
治安軍的校尉均由木鹿城本地人擔當,他們都是從本地貴族子弟中擇優選拔出來的,作為重點的培養對象。
即可拉攏地方貴族,又能夠盡快使神武軍融地方,以達穩定木鹿城的目的。
現在,一旦出現問題,這些治安軍的忠誠度也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他們究竟有沒有可能被收買?
隨即,秦琰召集各治安軍正副校尉開會,他要觀察一番,究竟哪個人最有可疑。
這是一次突然召開的軍事會議,校尉們都不知道上頭有什麼新的命令要傳達,抵達會場以后一個個都頭接耳的猜測著,有人甚至揣測,或許是丞相有意召見,以鼓勵軍心。
直到秦琰抵達,各正副校尉們才算安靜下來。
大家都知道這個家伙的厲害,論起軍法六親不認,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諸位,諸位安靜,今日召集諸位,相比都已經直到了,丞相剛剛遇刺,好在沒有傷。但是,這說明問題已經很嚴重了,天化日之下,行刺大唐丞相,其背后的謀者是否還有后續的行,這些人的余黨究竟還有多人藏在木鹿城暗的角落里?”
秦琰話音一頓,隨即掃視著在場的眾人,仔細觀察著他們的表變化。
各人臉上的表各異,有的吃驚,有的擔心,也有的無甚變化。
這并無多異常之,接著他又說道:
“治安軍立的初衷就是維持城治安,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諸位責無旁貸。”
其中一位年輕的波斯人校尉站了起來。
“末將這兩日負責城中巡察,愿領罪罰。也請將軍準許末將戴罪立功,將那些謀暗算的老鼠們從子里揪出來!”
對于這種表態,秦琰很滿意,道:
“很好!不逃避責任,不回避問題,堪為楷模。但我神武軍獎懲分明,不會有任何面可獎,該罰的一定要罰,該獎的也一定不會吝嗇!今日,暫且記下你的懲罰,待揪出那些躲在暗的老鼠,允許抵過便是!”
“末將謝將軍恤!”
秦琰再一次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后抬起頭來掃視像會場眾人。
眾人見狀哪里還遲疑,紛紛急著表態,要全力揪出那些謀叛的老鼠。
今日的集市關閉以后,各治安軍的正副校尉們返回軍營,立即布置任務,重點盤查搜索那些近半月來進木鹿城的外鄉人,打算以此為突破口,一舉擒獲所有謀叛者。
尚未到日落時分,木鹿城大有山雨來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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