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知道白白的況，就已經這麼驚訝白白會說話，從小和白白一起長大的綿綿就更驚訝了！

媽媽都說過，假如沒有什麼奇遇，白白可能真的要到兩百年，才能像他的父母那樣開口說話，變人形。

可現在，媽媽猜測的時間竟然提前了！連帶著先前遇到的小小虎都一起開了口！

“白白，你怎麼，怎麼突然就進步這麼大啦？”綿綿抱起小夥伴，“你遇到什麼奇遇了嗎？”

“嘿嘿。”白白的聲音是小男孩的聲音，也是稚氣十足。他搖晃尾，看著大雄寶殿裡的三尊佛像，滿眼崇敬，“是佛像聽到了我的願，才讓我能開口的哦。綿綿，佛像真的好厲害，你看大黃小黃！”

綿綿還沒注意到大黃小黃，被白白一提醒，低頭在地上找。

誰知道白白卻說：“看天上看天上，你看地上怎麼找他們呢？”

綿綿聞言，小腦袋仰著，一眼就在大雄寶殿上方的橫樑上，看到了兩隻尾羽變長的。

大黃其實已經有了公的模樣了，這會兒羽變得更加豔麗，站在橫樑上拍打翅膀，豆子大小的眼睛裡著得意。

小黃是母，比大黃還要小，上的羽是橙，腦袋上頂著幾翎羽，神態同樣驕傲。

只要說出口，小糰子就會做到，不會打折扣。所以，小糰子說他們不進步，也會喜歡他們，這話是真的。

想了想，點點頭：“好的。”

永覺蹲下看綿綿。

小虎也豎著耳朵，想聽綿綿怎麼回答。

“你們會說話，能有進步，綿綿當然開心呀，因爲我們是朋友。”綿綿白白，又小虎，“但綿綿就是很擔心，擔心你們進步這麼快，會不會對你們的有什麼傷害。”

永慧見狀，面微笑：“幾位施主有所求才這樣，我們是來念經制氣的，便不管吧。”

“至於這三位……”永慧停頓了好長時間，停頓到閉著眼睛的殭和蛇妖都一起睜開雙眼，看向他，他才雙手合十，語氣著憾地說了句，“緣分未到，所求未能實現。不過衆生平等，佛祖總有一天會到你們的真誠，實現你們心中所想。”

沒有靈智的，忙碌一生，也只是爲了繁和吃喝拉撒而已。

但大黃小黃偏偏遇到了綿綿，還在與白白、綠綠他們的相中，知道了更多東西。

可就是因爲真，纔有問題啊！

他想要綿綿邊只有他一個小夥伴，而不是跟著小虎，跟著大黃小黃，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殭和蛇妖。

永慧三兩句話說完，柳桉和贏氏兄妹瞬間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面虔誠，竟然又重新開始祈禱。

假如它們還是普通的小，沒有因爲綿綿地親親，變會思考的小，可能它們也不會對自己有所求。

比如說，假如在洪荒遠古時期，妖怪們修煉，其實都是有自己的進步方向的。比如說，鯉魚可能會變真龍，而他們飛禽一類，當然也有可能因爲得到奇遇，而變凰、畢方以及朱雀這樣的神！

這怎麼能不讓小嚮往啊？

而現在，只是在佛像前想了這些，思考了這些，它們的竟然真的發生了變化，長出漂亮的尾羽和羽冠！

“其實你們不管進步不進步，綿綿都喜歡你們呀，喜歡你們每一個。”

“我佛慈悲。”永慧在這時候開口，臉上的微笑著溫慈的意味。他看著白白，又看看橫樑上的兩隻，看看小虎，最後目落在綿綿上，“師妹，這幾位施主與我佛有緣，在我佛面前誠摯祈禱後，均有進益。”

“小師妹，別想咯。”永覺聲音裡著笑意，像是沒把這件事當一回事似的，“因果福報，皆有跡可循，你先做了自己，才能讓周圍人看到你做自己。”

就像白白總是說，如果在山上，他白白可以號令羣狼一樣！

幾隻妖怪都有變化，綿綿覺得更加不對勁兒了。皺著小眉頭，看向仍然跪坐在佛像前的柳桉、贏方和贏淼。

白白從小和綿綿一起長大，當然知道綿綿不騙人，更加不騙妖怪。

白白豎著的瞳裡，頭一回展現出狼的偏執。

“讓爸爸媽媽立刻醒過來”和“讓和一樣大的白白立刻說話”，其實都是難以做到的事，只是一個下午誒，只是向佛祖祈求，佛祖就幫忙實現了嗎？

這怎麼能不讓大黃和小黃得意呢？

如果真的可以變凰朱雀這樣的神鳥，他們就可以不當白白的小弟啦，而是可以自己也爲厲害的大哥，號令羣鳥。

也很想爸爸媽媽能立刻醒過來，但也知道，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所以纔會擔心自己做得不夠，纔會懷疑自己。

白白聽永覺勸綿綿，覺得奇怪，皺眉道：“綿綿，你不覺得我能開口說話是一件好事嗎？這樣我就可以幫你更多的忙啦。”

白白、小虎還有大黃小黃的變化，都讓不明白。柳桉和贏氏兄妹的執著，也讓不太理解。

綿綿在山上，不只是會和他一起玩兒，還有別家的小妖怪，都是姜家從古至今收留的善良妖怪之流。

柳桉依舊跪著，閉著眼睛。小小的男孩，眉皺川字，看起來十分痛苦。

綿綿歪歪腦袋，小頭在燭火下亮得可以反了。

這是他心底深最真的想法，平時只是不敢表出來。

贏方和贏淼也是一樣，兄妹兩用尖牙咬著脣，滿臉忍。

說完率先坐下，面對著佛像。

“心誠則靈，心誠則靈啊。”

他後法華寺的僧人們也隨著他一起坐下，大雄寶殿正殿前，一下子顯得擁了。

綿綿還是很納悶，大眼睛裡滿是迷茫。

本來，山上的大家全部沉睡，只有他醒了過來，他難過的同時，其實覺得很開心！

綿綿下山去找侄子送禮，而他可以找到綿綿，和綿綿一人一狼，快樂玩耍。

可現在綿綿邊還是多了這麼多多餘的傢伙！甚至於，柳桉那條蛇，因爲得到了親生父親的丹，又有人類脈，本不用花漫長的時間，就已經了厲害的蛇妖。

正是因爲意識到這一點，白白纔會放棄和綿綿一起出去，主留在蘇家想要修煉。

他真的只想綿綿有他一個小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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