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的發難,讓綿綿眨眨眼睛,表尤其無辜。
媽媽說,論道其實更像詭辯。
綿綿也覺得是,這個模式就像媽媽帶去山上狐妖領地,明明目的是和男狐妖喝酒,怕爸爸生氣就說是帶學習,據理力爭一樣。
其實媽媽本沒教什麼,和白白在別的地方玩兒。
所以,綿綿覺得自己還是很會詭辯的!
焚天問出的問題,想了一會兒,決定不要正面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不遠的“蘇朝”,說了句:“哎呀,是這樣嗎?可是你聽聽,聽聽他我什麼呀!”
“蘇朝”翻了個白眼,算是同意了這場場外援助,開口道:“太姑,曾侄孫給您請安。”
“你聽到他我什麼了嗎?”綿綿一雙眼睛特別無辜,凝視焚天。
腦袋,眼睛清亮,臉還著嬰兒,怎麼看怎麼單純可。
焚天再次卡殼。
同樣質的問題,蘇綿綿只是搬出自己上的稱呼,就完全解決了。
虛僞?哪裡虛僞?
家人和外人,看了蘇綿綿,不是喊一句小姑姑,就是小姑,嚴格論起來還有一句太姑。
綿綿確實懂得比一般小孩子多。在幻境裡學習時也確實度過很多虛幻時間,嚴格算起來確實不算是真正的小孩。
可讓所有人都喊了的輩分尊稱,姑這稱呼都出來了,難道還不夠老嗎?
這其實就是表裡如一了。
——是,我蘇綿綿不是普通小孩,我學習了很多東西,但我就是大家的小姑,我又沒有不承認!
焚天懊惱自己剛纔沒能想到讓胡幺幺喊他一句老道,不然他也破局了!
“你還沒回答綿綿呢,他我什麼呀?”
綿綿已經追問了,在“論道”必須回答的規則下,焚天說了句:“太姑。”
“誒!”綿綿甜甜地笑,“乖曾侄孫,你好乖哦。”
焚天再次沉默。
現在到綿綿的回合,綿綿直接說:“既然你都我太姑了,那太姑問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你的本現在在哪兒?”
焚天沉默了一會兒,擡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然後又指起東南西北。
用作來回答,不算犯規。
綿綿傻呆呆了:“你的本無不在?哪有這種回答的?”
焚天看小糰子滿臉迷茫,脣角勾起。
他終於找回了場子。
“你以爲你的敵人是我,所以問我在何。但你卻不知道,你的敵人並不是我,你的敵人是天,是地,是世界萬。”
“他們都在攔著你救回你的父母,你們姜家的親人。你父親明明是贅,你行走世間的名字卻是蘇綿綿。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贅的意思吧?難道你沒問過爲什麼嗎?”
綿綿不說話了。
爸爸媽媽沒有瞞著,什麼都告訴,山上的妖怪們也都說過啦。
爸爸是山下蘇家的人,爸爸和媽媽互相喜歡,兩人上綁著紅線。然後媽媽就去蘇家下聘禮,把爸爸娶回了姜家。
本來應該姓姜的,可爸爸媽媽卻在族譜上,給的姓是蘇。
這個疑確實問過的!
媽媽只說:“不管你姓蘇還是姓姜,你都是我們姜家的繼承人綿綿,也是蘇家的綿綿。”
媽媽既然都這麼回答了,綿綿自己也不好問了呀,侄子和侄媳婦也沒有問爲什麼不姓姜。
難道這件事很重要嗎?重要到壞蛋特地問這個問題?
“綿綿當然問過的!”綿綿爭辯道,“媽媽說不管是姜綿綿還是蘇綿綿,都是綿綿!沒什麼區別。”
焚天笑:“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從此以後你用你媽媽的姓,自稱姜綿綿,我們看看你改姓後會不會有區別。”
綿綿糾結道:“我敢和你打賭呀,可是媽媽也說了,下山後我是蘇綿綿,山上我纔是姜綿綿!”
焚天微笑:“是麼?你明明都是太姑了,事卻還是不能你自己來做主?那你這個太姑,名不符實。”
綿綿覺得鬱悶啦。
原來焚天壞蛋在這裡等著呢!還是在和討論“年齡”“份”“閱歷”的問題!只是給設置了一個陷阱,讓前進也不行,後退也不行。
“怪不得媽媽說,薑還是老的辣,焚天你肯定是好幾千年前的陳年老薑啦!又臭又壞!”
氣呼呼道。
焚天微微一笑:“你的回答呢?”
綿綿要是說可以做主,可以打賭。太姑的長輩份是名副其實了,可就不再是聽媽媽話的綿綿了,以後要用山上的名字,告訴大家是姜綿綿。
小糰子左右爲難,兩個問題都不想回答。
想來想去,只好說:“好吧,綿綿沒辦法回答你,就算你這次贏了吧!”
在說完對方贏了的時候,上再次有了悉的電流。
好在這次綿綿沒有頭髮可以豎起來了,畢竟現在的,本來就是個小頭。
“三局兩勝。”綿綿直接道,“你還是輸啦,略略略!”
焚天做出捋鬍子的作,蒼老的聲音裡著愉快。
“誰勝誰負還未可知,你要知道,你的敵人並不是我。”
隨著話音落下,到的最後判定響起,焚天的虛影從原地消失。並不是他跑掉了,而是他藉助這次失敗懲罰,切斷了自己和本的聯繫,放棄了這個化。
綿綿還想著,等焚天接完懲罰,論道結束,就用自己的飛劍去和對方再拼一次法什麼的。
誰知道焚天竟然本不在乎這個化,直接就把它給放棄掉了。
這讓本來就輸了一把,有點生氣的綿綿,跺起了小腳。
用力踩了好幾下地面,小臉上滿是倔強。
“蘇朝”抱著手臂,以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說:“小屁孩,這也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它並不能被我收起來。”
沒錯,這個“蘇朝”其實是綠綠。
作爲神農鼎,神,想要把誰收進自己空間,只是一個念頭的事兒。但焚天的這個化,綠綠試過了,沒有用。
他確實是想幫綿綿一勞永逸,但對方上很顯然還有什麼後招,也是準備萬全了纔出現在綿綿面前。
好在他出於某種原因,並沒有直接和綿綿鬥起來。
不然,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綿綿跺腳也只是生氣的一種表現。
也不是在氣綠綠幫不了這個忙,而是氣自己。
“不怪你,是綿綿太弱啦。”
綿綿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然後的目落在胡幺幺上,嘿嘿一笑:“引來的大蛇跑啦,可你這個小蛇跑不了!!”
小糰子笑得十分可單純,配上小頭,像是聽菩薩的命令,下凡普度衆生的漂亮子。
可胡幺幺渾的髮卻都炸開了!
危險,危險!!
蘇綿綿分明是在焚天老道那裡沒討到好,決定拿開刀!
後悔,現在就是很後悔。焚天老道那個老東西,利用完就跑了,本沒考慮過這個合作伙伴的安危!
難道是剛纔論道的時候,沒有起到幫忙的作用,所以焚天老道小氣吧啦,生氣了?
胡幺幺左思右想間,也沒有閒著,晃了晃尾對蘇綿綿用出狐族本來就有的技能。
狹長的狐貍眼輕眨,試圖給綿綿造一種特別可的覺。
綿綿接收到狐貍的wink,用一種瞭然的語氣道:“哇,狐族果然都會暗送秋波!但是你給綿綿送沒有用哦,在綿綿心裡媽媽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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