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的周怡已經變回周怡了。
但是鬼靈還依舊在。
我看向楚思離,想要問他現在能不能趁機會把鬼靈驅除出去,還沒開口,楚思離就搖了搖頭,顯然他也明白我想要問什麼。
我嘆了口氣,開口道:“沒什麼,你剛剛在這里和我們聊天來著,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是麼?”周怡愣了一會:“我都記不得了啊。”
“估計是你睡迷糊了吧。”我微微一笑道,被鬼附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比較好,而且就算說了也不一定會相信。
“哦。”周怡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看時間:“六點了,我們去吃飯吧。”
一番折騰,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劉飛母也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小馬先生,我要帶圓圓去吃點東西,你要一起去麼?你們救了圓圓,我還沒能好好謝謝你們,就讓我請你們吃頓飯吧。”
一頓飯也算不上什麼,正好我們本來就要去吃飯,我也沒什麼力的答應了,不然的話要是我們幾個一起去吃飯就留下俞五在這看著就有點可憐了。
火車上吃飯自然也吃不出什麼東西來,在人來人往的餐廳車廂里面也沒發生什麼,飯桌上劉飛也和我們聊了不。
說圓圓的父親是個商人,一年到頭都在四跑生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照顧圓圓,圓圓開始發病之后,帶著圓圓把南方的大醫院都跑過了一遍,結果也是無濟于事,對于圓圓的病,醫生只說可能是腦部的問題,正好聽說沈有著名的腦科醫院,所以想要帶圓圓去看看,誰知道路上圓圓就發病了,如果不是我們的話,可能一下車,就要帶著圓圓回家了。
說到這里劉飛對我們又是一番謝,坐在懷中圓圓雖然一副糊里糊涂的樣子,但是也很乖巧的跟著說謝謝。
因為白天差點離魂,小孩也沒什麼胃口的樣子,吃了一點東西就吃不下去了,然后抱著圓圓就回了包間。
現在人來人往的,我想暫時那嬰靈應該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出現,所以就放心準備吃完飯才回去。
周怡對劉飛的事卻顯得很是驚奇。
“馬老板你不是制棺的麼?還會治病?”
估計是因為下午圓圓發病的時候已經是被附的狀態了,所以不知道圓圓的事,我含糊道:“額,是吧,懂一點土方子,誤打誤撞剛好上了。”
“哦。”周怡微微一笑,不知道是不是了鬼靈的影響,現在和我們說話也絡了不:“沒想到馬老板你還會治病,說起來這幾天我總覺有些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會發冷,馬老板你幫我看看唄。”
“發冷?”我愣了一下,隨即沉聲開口問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周怡想了一下:“這個還不大好說,好像就是前段時間開始的,剛剛到岳來,那幾天經常和我爸一起去庭祥找你,但是你總是不在,就是那幾天我覺岳似乎冷的,不上就打個寒。”
我心想應該就是那時候被鬼附了吧。
想到這里我頓時心里有些后怕,看來那鬼鬼靈是直接找到了庭祥來,好在那幾天我還在云南,所以躲過了一劫,不過卻讓周怡這客戶中了槍。
于是我開口道:“沒什麼,只是岳靠近湖邊,氣比較重,容易寒吧,你小心點保暖就行了,不過馬上就要回暖了,也沒什麼。”
周怡笑道:“說到冷,吉林可比岳冷多了,我在吉林待了這麼多年,也沒覺這樣過。”
“南方和北方不同,北方雖然溫度低但是是干冷,南方是冷,是不容易習慣的。”我們幾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我一邊心里還在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鬼靈從周怡的上驅逐出來。
就算鬼靈自己說并不會傷到周怡的魂魄,但是里住著個千年老鬼,總不是件好事,況且這鬼靈本來就來意不善,誰知道會對周怡做出什麼事來,而且我也不大相信的話,畢竟一直就覬覦我的軀,想要奪之重生,而且和我馬家也有幾百年的仇。
但是直到吃完飯我也沒想出什麼辦法。
倒是俞五,本來我以為他在飯桌上應該興高采烈的找話題和周怡聊天,但是直到吃完飯,他都出奇的安靜,都快和楚思離一樣了。
我想了一下,可能是到打擊了吧,之前他和周怡在包間里面聊得那麼開心,結果全都是那鬼說的,能不讓他打擊麼。
不過這種時候我也沒心思理會他那點小心思了。
吃完飯之后我們回到包間,我讓俞五在劉飛的包間里面看著,我自己則是先回包間準備睡一會。
折騰了一下午,還莫名其妙的差點又被附,我現在也有些累了。
反正火車到站得是明天正午了,時間還早,而且劉飛本來也是和我們一樣在沈下。
不過既然知道了圓圓發病的原因,自然也就不用去什麼腦科醫院看病了,劉飛說就希我們能超度那個嬰靈,然后就帶著圓圓回家,然后自己會去五臺山的寺廟給那個可憐的孩子祈福。
我們這些旁觀者只覺得唏噓,但是對于一個母親而言,知道自己死去的孩子變了這樣,那心我也是沒辦法理解的,但是肯定是不可能好的。
俗話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兩個都是自己的孩子,然而死去的孩子卻變了鬼魂想要拉走活著的孩子,劉飛可以說也是很可憐了,幫人幫到底,既然這次上了,那就還是盡力幫超度死去的孩子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雖然不能滅掉,但是終究只是個嬰靈,我們這些人什麼妖魔鬼怪都見過了,自然不會怕一只嬰靈,加上有俞五在那邊看著,我也沒有太多擔心,此時躺在床位上,放松下來,很快困意就涌了上來,我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
不過我還沒忘記,之前我睡著的時候鬼靈周怡就想要搞些小作,我猜多半是想要趁我睡著了侵占我的軀,這次我長了個心眼,把雷火印就放在枕頭邊上,只要一有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來一下再說,反正法印也不會傷到普通人,最多臉被砸了會比較痛而已。
睡了沒多久,我就又覺一陣尿意上涌,心想著不會之前上過廁所的事也是鬼靈制造出的幻覺吧,我起準備去再上個廁所。
然而我一睜眼,馬上渾就僵住了。
因為對面床位那個眼睛年輕人也睡了,所以我睡著之前就把包間的燈關上了,現在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的一縷芒,勉強能看清包間的廓。
只見在我的上方,周怡床位的底下的空中,漂浮著一個東西。
一個嬰兒一樣的小小影,正在我上方的空中悠悠飄著。
它離我很近,只要一個俯沖,就能馬上沖到我的臉上。
但是它在我上空來回飄著,并沒有攻擊我,但是我看它的舉,倒像是在看看哪塊地方比較好下口。
我心中頓時暗暗苦,搞了半天,這嬰靈居然跑到我這里來了。
不用說我也明白它為什麼沒去找媽媽和姐姐,反而跑到我這里來。
這小崽子還在記恨我白天給它那一下,現在來尋仇來了。
都說小孩子最記仇,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因為在黑暗之中,似乎它并沒有發覺我睜開了眼睛。
我不敢輕易彈,而是用眼角余往旁邊瞥了過去,這一看,差點噴出一口來。
放在我枕頭邊上的雷火印不見了!
靠,到底是哪個孫子把我雷火印拿走了?
只要有雷火印在,這一個小嬰靈,我也不怕,但是現在讓我空手對付這小鬼,不是開玩笑麼?
就在這時,從上鋪傳來了若有若無的笑聲。
那笑聲雖然不高,但是我還是能聽出來是周怡的聲音。
不對,這不是周怡的笑聲。
雖然是周怡的聲音,但是周怡笑的方式不是這樣的,這是那鬼靈的笑聲。
我馬上就明白過來了,是把我的雷火印拿走了!
一般人不會我這雷火印,就算是小,也沒理由不拿我放在桌子上的包而去拿這麼個木頭做的破印章。
而嬰靈為鬼魂,更是不了用百年雷擊桃木制造的充滿雷火之氣的法印。
只有鬼靈,附在人類周怡的上,可以拿走雷火印,也知道雷火印的能力。
我又是一口梗在了頭,差點沒噴出來。
本來就是用來防備的雷火印,居然睡著的時候被拿走了!我這是在搞什麼鬼?
不對,這鬼靈在搞什麼鬼?拿走了我的雷火印,卻又沒在我睡著的時候襲擊我。
雖然迷了一瞬間,但是聽到上鋪鬼靈周怡惡作劇式的笑聲,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這鬼是故意的!知道嬰靈回來找我,才故意拿走了雷火印,想要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