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醫看著陸瑾堯上的傷口,一直皺著眉,還提醒著:
“小陸爺,您放松點,太用力,扯著傷口了,我先給您打個麻藥、針。”
可陸瑾堯卻制止了,他看了過去:
“不用麻藥,直接針,越快越好!”
他要去救家小東西,用了麻藥,反而耽誤事,去不了。
“啊?”警醫以為聽錯了。
“給我點止疼片。”陸瑾堯又說。
“瑾堯,你在胡鬧什麼?那片區只是暴,蘇又沒出事!”華霖皺眉看向警醫,“趕給他用麻藥、針!”
“我沒有胡鬧。”陸瑾堯比任何一刻都堅定,“我要去救蘇,閔正的人絕對是奔著去的。”
而且他的直覺是,自己不去,蘇兇多吉。
“你不要命了?”所有人都震驚了,不約而同問出這個問題。
不要命?陸瑾堯沒有任何猶豫,不假思索道:
“和相比,我的命可以不要。”
“陸瑾堯!”華霖生氣了,“你平時這麼穩重,怎麼一遇見那個人的事,永遠這麼不淡定?”
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火,瑾堯對他來說,像是半個兒子一樣。
同時,兩人的關系,亦師亦友亦親人,關系匪淺。
“華叔。”陸瑾堯臉是病態的白,但表很認真,“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命。”
“比你自己的命還重要?”華霖非常不解。
“是,的命,勝過我。”
這話一出,在坦克里的人都沉默了。
誰能想到那個不好、對誰都自帶著幾分疏離、宛如神祗的小陸爺,會說出這一番人的話?
能被他的人,得多幸福?
并且,但凡了解陸瑾堯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這麼兒長。
可大家又不免疑,之前不還聽說陸瑾堯沒朋友,怎麼剛談上,就這麼寶貝,還要結婚了?
在場的幾位大佬沒有任何惡意。
他們對陸瑾堯的,更多的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惜以及敬佩。
但華霖不松口,事就這麼僵持下去了。
忽然,陸瑾堯開口:“況且,我也要去營救那些孕婦和兒。”
一聽這話,華霖心疼死了。
他滿面愁容,看著陸瑾堯:
“你都傷這樣了,還中毒,去救他們?我國是沒有人了?你就是想去救蘇!我不同意。”
陸瑾堯也直接杠上了:“我必須去。”
他一直強調,蘇是他的底線。
說完,他看向警醫,半要挾的口吻:“針。”
警醫不敢,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華霖,是在請示。
華霖氣得半死,對著警醫吼過去:
“你看我干什麼?是不是要等傷口的都流完了,你才針?他說不要麻藥,那就痛死他!”
誰都聽得出這是一句氣話。
最后,警醫著頭皮針。
陸瑾堯在沒有麻藥的況下針,愣是連聲都沒吭。
外界所傳不假,小陸爺對別人極狠。
能不狠嗎?他都能對自己這麼狠,更別說其他人了。
與此同時,陸瑾堯已經掏出手機,剛剛安裝了一個小芯片,現在還沒拆。
他在上面輸了一串數字,一邊追蹤蘇的項鏈定位,一邊跟‘DIE’發布了搜查任務。
現在已經駛出西郊,電話也有信號了,他又跟手下保鏢聯系。m.166xs.cc
此刻沒人說話,氣氛呈現死一般的沉寂。
張譽是個和事佬,他看了眼華霖,又看了眼瑾堯,思索著什麼。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他出聲打斷:
“瑾堯是個有主見的人,他拿定了主意不會變,要不,先聽聽他怎麼想的?要是計劃不行,就不讓他去。”
終于,華霖唬著臉說:“行,你說。”
這算是松口了。
不是他作為長輩拿喬,主要是瑾堯傷口太重,還中毒了,這是拿命賭。
張譽跟陸瑾堯眉弄眼,又提醒:
“現在直升飛機、汽車、坦克都過不去,他們跟瘋了似的,拿高炮轟炸直升飛機,炸汽車、坦克。”
“我這邊也缺人手,雖然調全城的警力,但要營救孕婦和兒。”
言外之意,沒有通工,敵人還是一群不怕死的人。
陸瑾堯早就想好了,說:
“我有蘇的定位,已經跟在帝都的‘DIE’特工發布了搜查任務,今天從北郊趕到西郊前——”
“我就安排了一些人在北郊搜查,現在剛好派過去營救孕婦和兒,至于怎麼去……”
說到后面,他聲音越來越低,大家也聽得越來越認真。
陸瑾堯想做的事,從來沒有辦不下來的!
……
蘇等人從廢棄的加油站出來,還拖著4個暈倒的保鏢,可謂是舉步維艱。
但走出來這一段路,也遇見了不敵人,單靠景平一人的武力值,就解決了不敵人。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很謹慎小心。
不過還是有個壞消息:閔正那邊的人切斷了懷禮手中無線電信號。
也就是說,蘇這邊唯一能尋求外界支援的通訊,斷了。
所有保鏢都很慌張,士氣低迷,紛紛小聲抱怨著。
唯獨蘇心很平靜,不急不躁。
不就一個無線電信號斷了?
有機球探測儀,能探測出周圍敵人的況。
無線電信號切斷了,但并沒有斷和‘HOPE’特工員聯系!
因為西郊封山,那群人都藏在夜里,并沒有逃,這會兒收到蘇的求救信號,都趕來了。
耳麥里,再次傳來了一道聲音:
“66,你不是從不和特工隊里的人聯系,怎麼聯系上他們的?”
蘇余瞟了眼邊沒人,才低嗓音說:
“多虧小Q帶人來救我,老板,你可以給加薪了。”
“……”
蘇等人繼續慢慢前行,不過,也是很爭氣,沒有拖大家的后,還幫了不忙。
每次打暈敵人后,蘇都要從他們上搜刮槍支彈藥。
他們有的是麻醉彈,有的是真槍實彈,但能肯定一點,麻醉槍比真槍便宜。
“這個應該是據保鏢份決定給麻醉彈,還是真槍。”懷禮解釋,“那個‘N’黑幫喜歡劃分等級。”
也就是說,稍微有點份的,就是用的真槍。
蘇沒吭聲,繼續往前走。
雖然已經遠離了廢棄加油站,但四周雜草荒蕪,剛好潛伏,不容易被發現。
忽然,東南方不到500米,斷斷續續傳來了兒的哭聲。
蘇和景平、懷禮等人換了個眼神,放緩腳步,貓著子走過去。
走近一看,那邊有不下10名保鏢,以及孕婦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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