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兩人,其實每日吃不了太多,這些足夠了。
姚珍珠點頭:“是呢,吃完了咱們還能回來再挖!對了地瓜苗也可掐一把,咱們回去煮麵條!”
李宿:“……”
李宿沉默地挖著地瓜,半晌才問:“哪裏來的麵?”
姚珍珠選了幾顆被野豬拱了的秧苗,把上麵的尖掐掉,一把一把往背簍裏放。
“我帶的啊,”姚珍珠高興得眼睛都彎月牙,“離宮之前我特地炸了一些麵餅,怕到了行宮用不好飯,想著麵條最好侍弄,沒想到這會兒有了用途。”
若不是他們燒出了陶鍋,又找到了山藥和地瓜,姚珍珠估著也舍不得吃掉麵餅。
中原人習慣一日三餐五穀雜糧,若是沒有糧食,吃多都不得勁兒。
但如今既然有了新口糧,地瓜就屬於五穀雜糧,不用再怕以後會肚子,麵餅這種細糧就可以拿來解饞。
在宮裏吃慣了細糧,老吃糧就會覺得,姚珍珠雖然能吃飽,卻還是饞。
這種饞是心裏的病,改不了,治不好,去不掉。
李宿不知如何想,卻道:“很好,我也有些懷念麵條。”
若說出宮之前他喜歡吃什麽?大約就是偏甜的飯食,姚珍珠做的各種各樣的點心他也喜歡。但是掉落山崖之後,大凡以前唾手可得的吃食都無法用,一下子便珍貴起來。
就連李宿這樣的子,偶爾也會懷念一下咕咾。
酸酸甜甜的瘦相間的裏脊外麵裹上一層脆殼,配著新鮮的梨一起炒製,一盤菜能讓李宿吃下一碗飯。
所以現在看姚珍珠這麽高興,李宿竟也能會到吃貨到好吃食的欣喜,那種愉悅是任何事都比擬不了的。
“走吧,”他把挖出來的地瓜放到背簍裏,“回去煮麵。”
姚珍珠使勁點頭,把被糟蹋的秧苗重新埋回地裏,跟他一起起。
回程路上,雖然上背簍很重,但姚珍珠卻一點都不覺得累。
走在山林間,快樂得如同一隻出籠的鳥兒。
走著走著,甚至開始哼歌。
“清清夏日長,靈靈泉水澈,魚兒魚兒水中遊,稻田綠油油。”
這歌李宿從未聽過,也不知姚珍珠是否唱得荒腔走板,可配合著姚珍珠的歌聲,李宿的眉頭輕輕舒展開來,也好似跟著那魚兒自由自在水中遊。
姚珍珠把和小曲哼完,才意識到邊還有李宿,不由紅了臉。
“殿下,您別介意。”
李宿淺淺勾起角:“好聽的。”
姚珍珠又扭了:“真的嗎?那我再給殿下唱一首。”
李宿:“……”
李宿深吸口氣:“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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