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宴似乎已經猜到了綿綿會這般詢問,他的眼神里面,早就不見以往的乖戾,而是出被時間溫以對的平靜。
“我不怨恨你,我很激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甚至都不知道未來的我到底會變什麼樣子,綿綿,謝謝你,謝謝你曾治愈過我,在我最需要治愈的時候。否則不會有今天的傾宴,現在活著的,可能是一個殺戮機而已,我對于現在的一切,都非常的滿足,所以我……別無他求了。”
傾宴說完話之后,還看了眼挽著自己手臂的人,說來也是奇怪,明明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綿綿是本看不清的。
只是這個人上的氣息實在是太溫了,綿綿覺得只有這樣一個人,才能夠配得上傾宴,才能夠將傾宴上的仇恨,一點點的減弱。
四目相對,傾宴的眼中,也出現了幸福的彩來。
綿綿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也知道,傾宴這一次,是真的沒有怨恨自己。
就在綿綿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霍沉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牽著的手了。
夢境當中的傾宴,是這般的幸福,可是要去現實當中,拯救傾宴啊。
綿綿轉過,然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霍沉梟。
男人的眼中,似乎只有一個人而已。
而綿綿的眼中,除了霍沉梟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霍沉梟……”綿綿明明是想要去現實當中拯救傾宴的,可是看到這般模樣的霍沉梟,非常的不舍。
以前也看過一些電視劇,那些電視劇里面的人,或多或都會有心魔,然后他們很多人,就寧愿被心魔打敗,也不想要去面對現實。
當時看的時候,綿綿一度覺得這些人實在是太傻了。
可是現在自己經歷了這一切之后,才知道什麼做同。
心魔之所以稱之為心魔,就是因為它將自己心的,恐懼都放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現實里面得不到的,心魔可以讓你輕而易舉的得到,讓你心甘愿的沉淪在這個世界里面,不愿意去面對那殘酷的現實。
“你想要離開,對吧綿綿?”霍沉梟從始至終,對于綿綿的選擇,都沒有任何的意外,“你認為你現在所經歷的都是一場夢,而在夢的外面,傾宴還在等著你,對吧?”
綿綿點點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覺眼淚竟然無法控制般一直的在掉落。
霍沉梟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將綿綿臉上的淚水給拭。
“傻瓜,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我們都會祝福你的,你知道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霍沉梟,喜歡的是綿綿就好了。”
霍沉梟明明是綿綿的人,可是在更多的時候,他就像是指引綿綿該如何前進的燈。
“是啊,綿綿,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我們都會祝福你。”
其他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將充滿慈而又寬容的目,落在了綿綿的上,在這一刻,綿綿終于泣不聲。
與此同時,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將給拽了一個漆黑的漩渦當中,綿綿猛然間睜開眼睛,再次看到了悉的一切。
四個大屏幕里面全部都是傾宴無比痛苦的模樣,綿綿知道,已經從幻覺當中走出來了。
可是明明綿綿知道是幻覺,然而現在想起來的時候,心臟位置還在痛著。
貪心的認為,那不是幻覺,而是另外一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面,是綿綿為主角的。
“恭喜你,醒了過來,你現在可以去救你想要救的人了。”
那一道溫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而綿綿則迅速從床上下來,往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出口跑去。
與此同時,站在外面的霍西洲已經開始大起來,“大哥,就這樣讓綿綿去救傾宴?如果把傾宴放出來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狠狠的報復我們的,我們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將傾宴這個渣渣給弄死啊!”
霍西洲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可是霍沉梟卻已經開始沉默了。
他原本以為,綿綿會沉醉在幻覺當中,可是看到綿綿醒過來之后,霍沉梟不安的心,開始慢慢的擴散。
是不是……他對自己太過于自信了呢?
可是他相信丫頭!
綿綿終于跑到了關著傾宴的地方了,只是在這個地方,傾宴只是被鐵鏈給鉗制住了四肢而已。
“傾宴!”綿綿大聲喚著,傾宴緩緩抬起頭來,在看到綿綿之后,致絕倫的臉上,出了笑容來。
在這一刻,傾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這個人選擇拯救自己。
他不再是因為贏了霍沉梟而到喜悅,而是因為被選擇了,所以到喜悅。
“綿綿——”傾宴的聲音,聽上去滿是濃濃的委屈。
而綿綿則快速將傾宴手上綁著的手銬都給打開。
“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綿綿雖然看不到傾宴上的傷,可是滿腦子都是滿是的傾宴,恐懼極了。
“我沒事,我沒事……”傾宴用力抱著綿綿,在這一刻,他自私的想要時間停止。
甚至傾宴覺得這些年束縛著他的枷鎖,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曾經的仇恨,真的可以被放下;
那些支撐他活下去的仇恨,甚至再也不見蹤影。
“太好了,傾宴你沒事,太好了。”綿綿說著說著,竟然哭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我們初中是同學,那個時候,你一點都不合群,而且還被人欺負,我就一直保護你,后來……后來你變了像是大哥哥一樣的人,去國留學,然后又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那個夢實在是太好了,甚至夢里面的你,溫而又堅定,再也不會被仇恨所蒙蔽雙眼。”
傾宴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那麼安靜的聽著綿綿在說話。
哭聲很大,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一般。
傾宴不知道該怎麼安人,只是無聲的輕輕的拍打著綿綿的后背。
等到綿綿哭夠了之后,才了臉,牽著傾宴的手開口道,“傾宴,我帶你走,哪怕曾經有黑暗,可是未來的日子,依舊很長很長,很好。”
傾宴任由綿綿牽著他,只是沒來由的心慌。
他好像是猜到了些什麼,心十分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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