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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渣爹你前妻又懷二胎了》 第177章 一葉障目

關鍵時刻,小魚兒站隊盛老爺子。

 他心里繃的弦,瞬間松了。

 可綏靖哲心里那弦,卻繃得更了。

 好不容易離開了江城,以為自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可偏偏盛家人魂不散,竟然追到了y國。

 “婉婉,咱們昨天不是約好,今天一起帶著小魚兒去游樂園玩嗎?”

 綏靖哲故意大聲說道。

 盧婉一臉懵,和綏靖哲之間并無約定。

 明白他這麼做,是針對盛老爺子,心里有點窘。

 “改天吧。”

 “怎麼能改天呢?你不是說,誠信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嘛,咱們跟孩子約好的事,不管天大的事,都應該履行。小魚兒,你說是吧?”

 綏靖哲揚了揚下,一秒進了角斗士的份。

 可令他失的是,小魚兒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小小的一團像是黏在了盛老爺子上似的。

 “干爹,你不是教過我待客之道嗎?家里來了客人,主人要盡地主之誼。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曾外公剛出院,我應該多陪陪他才是。”

 小東西言之有理,倒是讓綏靖哲啞口無言了。

 按理說,這種況,他最該做的是起離開。

 可他上流淌著“斗”的

 邪魅的眼一瞇,綏靖哲朝沙發走了過去,整個人就歪坐了下來。

 “干爹也是客人,小魚兒,干爹也需要陪伴。”

 干事不行,爭寵卻是第一名。

 盧婉聳了聳肩,想要說點什麼,黃叔適時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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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小姐,你去幫你倒垃圾吧!”

 他使了個眼,盧婉拎著垃圾,黃叔也跟著出去了。

 客廳里,只留下盛老爺子和綏靖哲。

 一老一,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方。

 雖一言不發,可眼里卻都是戲。

 “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識趣,才能有趣。”

 盛老爺子先開了口。

 話說得不明朗,但是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

 綏靖哲配不上盧婉,適可而止才是正確選擇。

 綏靖哲為人囂張慣了,角噙著一抹笑,目不屑地掃過盛老爺子。

 “可惜啊,有人就是不識趣,惦記著過去,卻看不清現實。”

 這話專門說給盛老爺子聽的。

 意思是,盧婉跟盛家軒的事兒已經翻篇了,盧婉已經放棄了,沒必要再窮追不舍。

 都是在晦地全對方放手,可誰都不肯放。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改之,善莫大焉。”

 盛老爺子玩起了文言梗。

 綏靖哲沒聽太明白,大概意思還是猜到了,就是說盛家軒雖然有錯,但是只要愿意改,他和盧婉之間就還有戲。

 綏靖哲慵懶地靠在沙發山,鼻翼里發出一聲冷哼,“狗改不了吃屎。”

 諷刺盛家軒改不了。

 這話一出,驚得盛老爺子臉上一冷。

 但中國文化,博大深,不管是穿白雪還是下里人,只要雅俗共賞,都各有各的風采。

 兩個人連著杠了好幾個回合,盧婉倒完了垃圾,就站在門外遠遠地看著。

 一時間,尷尬無比。

 “盧小姐,您和這位綏先生……”

 黃叔小心翼翼地問。

 “他是我的朋友,是小魚兒的干爹,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盧婉實話實說。

 黃叔笑地點頭,“我瞧著這位綏先生也是為中人,這些年,多虧了他對您和小爺的照拂。”

 盧婉沒再接話,起往屋里走。

 “婉婉,來,陪外公下盤棋。”

 盛老爺子率先招手。

 綏靖哲也不甘落后,一個鯉魚打,起就朝盧婉奔去。

 “婉婉,我上次見小魚兒長了顆蛀牙,我們帶他去看一下牙醫吧

!”

 他變著法子想要趕走盛老爺子,贏得這場論戰的勝利。

 卻不想,熱再次了冷屁

 “改天吧。”

 “小孩子的蛀牙,不能拖,不然一顆連著一顆,牙齒壞了,問題可大了。”

 綏靖哲啰里啰嗦地說了一大堆。

 小魚兒突然裂開了出一個落牙的空缺,“干爹,我這顆蛀牙已經落了,新牙也冒出頭了。”

 綏靖哲杵在那里,頓時尷尬。

 盧婉找來了圍棋,陪著老爺子慢條斯理地下著。

 綏靖哲不想走,就搬了椅子在盧婉側坐下來。

 “婉婉,你別走這里,走這里就輸了。”

 全程,綏靖哲一點都不安靜,更不安分。

 里嘰嘰歪歪說個不停就算了,還要上火改盧婉的布局。

 盛老爺子知道他是故意,于是不氣、不惱,完全選擇無視。

 到最后,他落了個沒趣兒。

 天快要暗下來時,盛老爺子離開,綏靖哲還不想走,盛老爺子卻找了個讓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綏先生,麻煩您送我們一程,既然您是婉婉的朋友,您肯定不會拒絕我們這兩個老人的請求吧?”

 綏靖哲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他沒有選擇拒絕。

 “行,我去哪兒都順路。”

 黃叔攙扶著盛老爺子上了他的坐騎,車子啟,一溜煙兒直往市中心而去。

 車里沒了別人,這會兒可以打開窗戶說亮話了。

 “老爺子,您都一大把歲數了,就別瞎折騰了,婉婉是不會跟盛家軒和好的,您就死了這顆心吧。”

 綏靖哲沒沉住氣,先發制人。

 老爺子混濁的眼,閃爍著智慧的芒。

 “誠所至,金石為開。婉婉能不能跟家軒和好,你說了不算。不過年輕人,你可得聽聽我這個過來人的建議,婉婉啊,不喜歡你這個類型。”

 老爺子靠在椅背上,一張歷經滄桑的臉,又淡定,又從容,輕描淡寫就中了綏靖哲心底的痛。

 狗,到最后,一無所有。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啊,一日是狗,終生都是狗。

 狗,改不了的習了。

 “我喜歡就行。”

 綏靖哲傲地懟道。

 “婉婉那麼好,喜歡的人肯定多,當然,多你一個,也不嫌多。”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來氣呢?

 綏靖哲心里不暢快了,故意踩了幾次剎車和油門,車子一路行駛,一震一震的,老爺子覺得顛得腚疼。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來,黃叔又幫忙將盛老爺子攙扶下來。綏靖哲本該搭把手的,可他就是不想那麼做。

 盛老爺子在椅上坐定,已恢復了常態,他幽幽地盯著不遠的花壇,嘆了口氣。

 “那里只有一棵椰子樹吧!”

 盛老爺子故意跟黃叔說道。

 黃叔會意,笑道:“老爺,還有芒果樹、橡膠樹呢!您看,開花的植,都有好些,可惜我都不上名字。”

 “這麼多嗎?為什麼我什麼都沒看見?”

 “您啊,這是一葉障目啦!”

 黃叔解釋道。

 聽著像是兩個老人之間的趣聊,可話卻是說給綏靖哲聽的。

 他沒有下車,就坐在駕駛位。

 黃叔推著盛老爺子漸行漸遠,他朝剛才盛老爺子瞧著的那片小熱帶園林過去。

 那棵椰子樹確實顯眼,高大、拔,吸引人的眼球。

 可在它的周圍,還有很多綠油油的植被,也還有不開花的植

 這樣一看,那片小園林,就多了層次

 綏靖哲突然就明白了盛老爺子拐彎抹角想說的意思。

 一葉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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