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騫雙手撐著桌子,敏捷地翻而出,拉著在觀戰席的檬寶就往外跑。
“我看到一個人,可能跟之前倫敦地下車站的事有關,檬寶,一會兒見機行事。”
韓子騫一邊帶著小徒兒極速飛馳,一邊簡單代著。
檬寶意識到事態嚴重,小臉認真回應:“明白!”
兩個孩子素質絕佳,很快就追上了那道影。
“季馨悅!”
檬寶忽然聽到爸爸季寰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前方那道影也是一頓,幾乎是本能地飛速回頭。
看清后只有檬寶和韓子騫后,那人一愣,暗道一聲糟糕,趕回頭,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走。
檬寶懂了,剛才那一聲是師父喊的。
沒想到師傅還會口技呢,模仿起爸爸說話簡直可以以假真。
可是,師傅的是壞阿姨的名字,前面那個陌生人為什麼會回頭,還好像很心虛的樣子呢?
檬寶似懂非懂,韓子騫則果斷截住前面那人的去路。
“你是季馨悅。”
韓子騫用自己的聲音冷靜說道。
不是詢問句,而是陳述句。
季馨悅眼底的震驚一晃而過,現在已經改頭換面,更名為陳安妮了。
“你們認錯人了。”一副鎮定的樣子。
只是一開口,就見對面的兩個小孩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顯然是被的公鴨嗓雷到了。
季馨悅心頭惱火,也夠了這副嗓子了,明明是個,為什麼偏偏會說話!
這也是此次扮做工作人員混學校的原因。
聽說韓子騫和檬寶再次來到丑國,這回季家人都沒跟著來,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先把韓子騫解決掉。
就算再聰明,也只是個小屁孩而已,應該不難吧。
想到上次在丑國秀展,韓子騫平靜卻如深谷般地看了一眼,季馨悅心里打鼓,為了保險起見,只在窗外觀察。
沒想到就這樣,還是被韓子騫發現了,還被他擺了一道。
自己的肋就是季寰宇,剛才聽到季寰宇的聲音,都了,快走不路了,哪還顧得了別的?
直到回頭才發現,顯然那是韓子騫在模仿季寰宇的聲音。
可惡的小屁孩,居然敢捉弄!
季馨悅打定主意,眼下要趕蒙混過關,消除這個臭小孩的懷疑。
自己就是丑籍華人陳安妮,有完備的一套份資料證明,經得起考驗。
韓子騫飛快地看一眼檬寶,目落在季馨悅的頭發上,臉上帶著不確定的疑:“是嗎?可是大嬸,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什麼大嬸啊!”季馨悅拉下臉來,氣得無法淡定。
這張臉比之前的原裝臉還要年輕,姐姐都可以,怎麼能大嬸?
難道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有了眼袋顯老?
季馨悅頓時有些不自信,起來手想要去一下自己的臉,就在這時,覺到頭皮一痛。
原來被韓子騫分神的當口,檬寶悄悄靠近,拔下的一頭發。
“既然你連樣子都換了,想必也已經把自己包裝另一個人了。”
韓子騫接過檬寶遞來的頭發,淡定地說:“但是沒關系,什麼都會變,dna不會變,你是不是季馨悅,驗一下就知道。”
季馨悅心中好笑,上就更若無其事:“你非要這麼說,那就驗吧。”
要核對dna,那也得以前的dna數據在資料庫里存在才行。
然而華國沒有季馨悅的dna資料。
倫敦那次假死后,父親季滄水很快把領走,倫敦警方也本沒機會解剖和取證。
這小屁孩不是學霸嗎?連這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季馨悅眼底滿是嘲笑。
韓子騫依舊很沉穩:“好啊,反正你的dna記錄在倫敦警方那里,這次化驗好,只要比對一下就知道了。”
季馨悅笑不出來了,他的眼底漸漸被驚訝取代。
努力下慌:“不可能吧,倫敦警方怎麼會有我的dna?”
“有啊。”韓子騫語氣平靜地說,“你詐尸那次,我從你頭上拔了一頭發,當場給警方驗dha存檔了。”
季馨悅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心都涼了。
那一次,真以為自己死了,也沒有了知覺,并不知道韓子騫居然還做了這樣的事。
沒想到這麼個小孩,心思居然如此縝,是低估這孩子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季馨悅佯做鎮定:“都不知道你這個小孩在說什麼,我還有事,你們干嘛干嘛吧。”
踩著高跟鞋,步伐極快地離開。
韓子騫沒追上去,而是為問檬寶:“有沒有聽到的心聲?”
“聽到啦!”
檬寶現在已經能夠控制讀心能力,輕易不會打開,以免侵犯別人私。
但剛剛師父用眼神暗示,要聆聽一下這個嗓子的阿姨的心聲。
“說,要趕甩掉這兩個小孩,打電話給他爸爸,想辦法把倫敦警方那里的dha資料毀掉,不然的話,份泄,主人可饒不了。”
這番話信息量很大,韓子騫陷沉思。
檬寶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才問:“師父,就是那個季馨悅的壞阿姨嗎?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韓子騫耐心回答:“一個人的容貌會改變,形會改變,可眼神很難改變。”
“半個月前的秀展也去了,當時無意看了一眼,我就覺得有點像季馨悅,但也只是一種懷疑。直到今天又遇見,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季馨悅。”
檬寶若有所思:“那就是說,總是跟著我們,是不是又想干壞事?”
“沒錯。”韓子騫臉凝重,“看來倫敦地下車站的事并沒有結束,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拆穿的真面目。”
“可是……”檬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悄悄問道,“我們真的有的dna嗎?”
韓子騫語氣肯定:“有啊。”
盡管檬寶本不記得在倫敦警局時,師父拔過季馨悅的頭發,但師父都這麼說了,那一定是真的。
“太好啦,只要化驗一下,就真相大白啦。”
“沒錯。”韓子騫微笑,“剛才的比賽,那些題目你都會嗎?”
兩人一邊討論著,一邊慢慢往賽場方向走去。
直到他們的影消失不見,一個人影才謹慎地從墻角探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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