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時辰之后,許木出現在鏡州和益州的界之。
看著前蒼翠蔓延的百目山,他微微失神片刻,旋即形一晃,化作一道遁朝著山飛去。
與此同時,他的神識之力朝著四周狂涌而出,不一會兒便覆蓋了小半座山脈。
此刻的他已然是元嬰期強者,神魂經過天雷淬煉,神識之力再度大進,已經足以覆蓋方圓兩千里的范圍。
據說要是能為化神期高手,神識之力更是可以籠罩方圓萬里!
不過在這山脈當中,神識的作用會被大大限制,畢竟神識之力就像一張地毯,這地毯要想鋪滿整座山脈,就必須將那些凸起的高峰也籠罩其中。
忽然,許木眉一挑,朝著某座高峰的山腳飛去。
不多時,一個破敗的村落出現在了他面前的一山谷當中。
從神識應來看,此地沒有任何人氣,似乎已經數十年無人居住。
村落的口有個四尺多高的方形屋子,看起來像是一間小型的土地廟。
走上前一看,許木微微一怔,廟中供奉的并不是什麼神像,而是兩名年輕男子的石像。
其中一人正是他自己,而另一人正是當年的李彥墨。
只不過由于此地村落無人居住,二人的香火早已斷了多年。
只有一些燃燒過的香炷在一個破爛的陶罐當中,與那灑了一地的香灰訴說著此地的過往。
神龕中布滿了野的腳印,香爐十有八九是被這群走的活破壞,其多半是將此當了天然的避雨之所。
不滿是灰塵的香燭掉在一旁,其燃燒了一半的模樣,也能表明此地早已破敗許久。
至于山谷中居住的凡人后來為何離開了此地,也沒管這兩座石像,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一座頗規模的房屋面前。
村中的其他房屋大多是以黃土壘制,其上加蓋茅草,只有這座房屋通是以磚木修建,其上還蓋了瓦片。
對于一個小山村來說,這房子實在有些格格不。
若非許木此前就在山村中居住過,是肯定不會注意到這點不同的。
“咦?”走進屋中一看,許木瞬間注意到,這里乃是一貌似宗族祠堂的所在。
一塊塊滿是灰塵的牌位被供奉在高臺之上,其上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再被灰塵一糊,更加難以分辨。
忽然,許木的目被供桌上的一卷竹簡給吸引了。
打開竹簡,以靈力將灰塵驅散,其上顯出一排排蠅頭小字。
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老鼠的啃噬,這竹簡上的信息并不完全。
“我等本為山民,世代居于此地,后為虎妖侵擾,惶惶不可終日,墮為賊寇。五十年前,有仙師降臨此山,為我等除去妖患,自此,村中供奉除妖仙人石像,香火不斷……”
“因取恩人名姓,更村名為許李,后人不可忘之……”
“甲子年未月,村北巖忽現異,村人傳言仙師再至,紛紛趨往拜之,老夫寥記此言,也當往之叩拜。”
到了這里,竹簡上再無容,許木看著這枚竹簡的容,不由有些失神。
竹簡上所說的甲子年,距今已然過去四十年。
據竹簡記載,當時村民發現村北有異出現,以為是仙人來了,前去叩拜,后面的記載便從此斷了。
這麼說來,這些村民的消失絕對和這所謂的異不了干系。
心念及此,許木的神識之力朝著村北涌去,還真發現了一個巖。
將神識之力往巖當中探去,卻一無所獲。
“也是,數十年過去,就算曾有修士在此閉關,也早已離開了吧!”許木心中想著,將竹簡收了起來,起朝北部遁去。
不多時,他便找到了一個山腳的巖,再度應一番,其中仍舊沒有任何異常。
信步走其中,這是一個極其空曠的巖,人為鑿刻的痕跡清晰可見,絕非天然形。
忽地,許木將那枚竹簡取出握在手中,靈力朝其中灌注而去。
不多時,就聽“砰”的一聲,這凡人的竹簡當然無法承元嬰期修士的靈力,瞬間化作一團齏。
旋即,只見許木大手一揮,一團白的火焰瞬間包裹了這些末,火焰轟然發的同時,末直接化為了虛無。
許木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手在虛空一指,忽然念念有詞起來,旋即,一團淡白的霧氣從他指尖蒸騰而出,逐漸幻化出一副詭異的畫面。
畫面中,一個個模糊的人影環坐在一個圓形的陣法當中,這些人老弱婦孺皆有。
陣法中央還坐著另外一個人,看打扮似乎是個修士,卻看不清容貌。
忽然,此人右手一抬,圍坐在他周圍的凡人表紛紛炸開,化作一團團模糊的掉在地上。
中間那名修士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口中念念有詞起來,不多時,陣法靈一閃,那堆瞬間消失。
接著,此人手在陣法中一掏,一枚散發著淡淡白暈的圓球忽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似乎正是他祭所得。
“這是什麼?”許木看著這枚圓球,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悉的覺,卻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忽然,那名修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扭頭朝他看來。
一雙遠超常人大小的雙目瞬間映他的眼簾,他心中竟沒來由地一寒。
旋即,就聽“砰”的一聲,所有的幻影瞬間消散,許木著氣扶墻站立,一副消耗極大的模樣。
方才那些場景并非幻覺,而是許木借助敖辛傳授的法再現出的場景。
從當年的景來看,明顯是有人在此地修行祭功法,看那群被祭者的模樣,似乎正是此地村民。
若真如此,這些村民的忽然消失倒也能解釋得通。
唯一讓許木想不通的是,他借助法再現當年的場景,所出現的人和都只是幻象而已。
那名修士居然能發現數十年后許木的窺探,這一點只有墨羽仙君做到過。
難道說,這人也來自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