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烤店的門鑲嵌了不銹鋼鋼條,可以清楚的映出人臉,懷序便湊上前看了看自己的臉。
確實,他天生就不白,后來訓練、出任務又瘋狂曬太,是一種較深的小麥,江蘭時就不一樣了,這玩意兒完全由基因決定,明明是一樣的訓練,一樣的出任務,江蘭時曬傷都不會曬黑,這會兒站他旁邊,那種剔的白皙更加明顯,哪怕邊全是白種人,他也很凸出。
“你嫌棄我嗎?”懷序問。
江蘭時:“你這兩天吃錯藥了?為什麼對自己突然不自信?”
懷序沒說話,江蘭時卻明白了,挑眉道:“阮芽找你了?”
懷序悶悶的嗯了一聲。
“跟你說什麼了?“
懷序:“……也沒什麼。”
江蘭時挑眉。
“……就是說,為吃到了天鵝的癩蛤蟆,就要努力提升自己,不要給你丟臉。”
兩人走出烤店,外面便是滔滔江水和江大橋,微涼的風吹來,帶著不知名的花香,江蘭時漫不經心的說:“不用管,當初嫁給封遲琰,幾個哥哥也是這種心。”
懷序道:“但我確實應該提升自己。”
“比如?”
“比如先找個工作。”懷序說:“阮芽說可以給我介紹。”
江蘭時預到不妙,問:“什麼工作?”
“誠邀我去那兒當社會安全保障護衛隊隊長。”
“……”
“怎麼了?”懷序問:“有什麼問題嗎?”
江蘭時笑著問:“你們這個什麼社會安全保障護衛隊,目前有多人?”
“好像就我一個。”懷序道:“阮芽也沒說之后還招不招人。”
“估計不會了,就那麼點一點地方,要那麼多人干什麼。”江蘭時散漫道。
他手指搭在護欄上,瞇起眼睛看著滾滾逝水,側臉弧度極其優越漂亮。
“你覺得這個工作怎麼樣?”懷序挨著他問:“我覺得聽上去還不錯。”
“就你這智商,一輩子都別想玩兒過阮芽。”江蘭時罵他:“什麼社會安全保障護衛隊隊長,就是個保安隊長——隊里還只有你自己一個人那種,我幫你翻譯一下,就是看大門的。”
懷序:“……”
懷序表裂開。
江蘭時怕拍他肩膀:“不過看大門也比當個無業游民的好,要不你去試試看吧。”
“你認真的嗎?”
“當然。”江蘭時說:“騙你做什麼,騙你你都聽不懂。”
懷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心酸還是該激。
江蘭時仰起頭,忽然說:“這些年,其實大家都過的還不錯,也都有了自己的歸宿。”
“誰能想到,最讓余桑折心的封遲琰,反而是最先結婚的呢。”
提起余桑真,懷序沉默一瞬,他驀地抱住江蘭時,下抵在他肩頭,沙啞道:“江小,我是你的歸宿嗎?”
江蘭時一頓,慢慢的回抱住他,聲音緩的像是一陣風:“嗯。”
“你是我的歸宿。”
兩人心跳聲幾乎重合在一起,時仿佛在此刻回流,又是天朗風清,驕熱夏。
當年第一次相見,就是兩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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