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天，屬於稀缺資源，比起至暗星空，一座座恆星系更適合蕓蕓眾生的繁衍生息，也是最普遍、最通用的棲息之地。

人族疆域，繁星點點，奐似得。

而到了至暗星空，別說恆星系，普通恆星都稀有。

「什麼？」

「那些不流生命族，就為了一座恆星系，掀起滅族戰爭？」韓東眨了眨眼睛，充滿驚詫，竟然會有這等事。

啟命刀不屑：「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韓東：「……」

他也是無語了，自從啟命刀與貝貝栗混在一起，時不時冒出一兩句冷嘲熱諷。關鍵在於，這貨用的居然是故鄉語言。

又好氣又好笑，韓東擺擺手，驅散黑暗寒風：「從小到大，我從未離開疆域，對至暗星空確實所知不多。」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主人你還有的救。」啟命刀嘿嘿樂道：「以主人目前的實力，最多欺負一些不流生命族。三流生命族，皆有法則掌控者坐鎮，二流生命族皆有至高坐鎮。」

至於不流生命族。

有強有弱，最強的，霸主級數不勝數。最弱的，可能只有幾個星級。

韓東撇：「欺負它們作甚，再說這個區間太大了，我如何識別。」

「無法識別。」啟命刀說道：「正常而言，你不惹它們，它們也不敢找你麻煩。至高人族的威名，遍佈全宇宙。」

「哦。」

韓東心念微，繼續翔。

至暗星空的辰風，無序流，匯合浩浩的凍結風暴，偶爾還有焚煮萬的熱浪翻湧，危機，藏著無數兇險。

單論可怕的低溫，星級都要瞬間斃命，恆宮級僥倖生存。

而此時——

晶瑩青寰繞著韓東四周，推開寒冷與流，仿若一塊乘風破浪的寶石。

韓東早已將青鎧換青袍，袖口綉著黑白紋理，白髮披肩，隨意散開，那般的耀眼奪目。青閃爍了兩下，他化為一道青閃電，瞬息間穿過億萬里之遙。

「唔。」

「阻力變小了。」

準確而言，相比於疆域部，真空度變低了。

「十倍速，百倍族，快到五千五百倍了……」韓東眸平淡，金紅織，繼續加速。參照荒古殿堂薪火區的教導，每當抵達陌生區域，他必須親測試，不發危險的前提條件，測出自的極限。

唰啦！

流劃破夜空，閃電撕裂天穹，韓東仍然在加速。

他要知道置於至暗星空，自極限在哪裏，極限速度又能有多：「已達到正常速的一萬七千倍，無論加速還是減速，比之前更加容易。」

兩萬倍……四萬倍……直到七萬倍速，韓東才到莫名桎梏，遇到了瓶頸似得。

「唉。」

他皺了皺眉頭。

假如族天王阿昇宮在此，百萬倍速都是小事，全力飛馳，至得五百萬倍的常態速，更且遑論族生靈備『無不在』的至高天賦，任意真空大挪移，比速更快。

若在此，韓東拼了老命，怕也追不上阿昇宮。

當然。

阿昇宮已經死了，這些假設，毫無意義。

「唉。」

韓東暗暗嘆道：「比來比去，還是本源空間最適合我了。」

道則波，是阻力，是障礙，但對命運反抗者而言，阻力化為助力，障礙化為加持力，這只是灰白氣流的基礎能耐。

他正想著。

啟命刀突然道：「小心前方，注意避讓！」

「恩？什麼東西？」

剎那間，韓東冷汗涔涔，他與一扇無大門肩而過，那扇門屹立在黑暗深，好似地獄的門戶，門后藏著大恐怖，卻不知通往何方。

而他的，全無應！

偏偏可以近距離觀察，韓東飛到無大門的左側，正待檢測，就看到這扇門瞬間瓦解，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這扇門？」韓東幅散出了靈魂知，周邊是絕對黑暗，絕對死寂。他親眼目睹無大門的崩塌，找不到半點殘留。

「我的天。」

韓東只覺得心底發憷，要是撞到這扇門，他無法想像將會發生什麼事。

「別找了，剛剛那扇門，就是宇宙境的雛形。」啟命刀在旁解釋，彷彿也心有餘悸：「以主人的修為，誤境雛形，的確是相當危險。」

一個境的形，必然要經歷一系列演變階段，有溫和的，有激烈的，境雛形比黑更可怕。

而在至暗星空，除了境雛形，還有無窮兇險，難以計量，難以預防。

「不過。」

啟命刀笑了起來：「論實力，韓東主人幾乎媲恆等法力永生者，只要不作死，不到致命危機。」

「呼哧。」

韓東吐息一口氣。

他收斂氣息，速度也緩慢，如履薄冰的飛馳。不知不覺間，一個紀年過去了，他遇過無邊海突然升騰，也遇過詭異花朵盛開芳華，但憾的是，韓東始終看不到哪怕一個生命。

……

漫漫星空，人族疆域的邊緣，這一屆晨曦榜舉辦地點。

嘩嘩！

懸浮在巨型平臺之上的蔚藍星海驀然間靜止不，完全凝固，再然後蒸發升華。隨著無數點，灑落周邊，也出存活至今的一千位各族太初。

太初存亡戰！

生存、堅持到最後的一千位太初天才即為勝者！

「嘖嘖。」

「與往屆相同，神羅族最強。」各大生命族的領隊者，登時議論了起來：「活著的一千太初，共計三百零七，都是神羅族太初。冥族次之，族再次之，四大至高族之間，應該是人族最。」

「只有三十多人，這也太慘了吧。」

「二流星妖，都有三十多位太初存活，跟人族差不多。」

霎時間，嘩然，各族領隊者互相傳音。

它們當然不會公開議論，萬一激怒了人族，後患無窮。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

下一刻。

低沉抑的笑聲，傳遍全場，三位族至高笑呵呵開口道：「既然太初戰場已揭曉，還請人族儘快打開本源空間，天王爭鋒也該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