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唯有四大至高族的棲息之地，才有資格被稱為『疆域』。

而人族疆域，著實遼闊，總共涵蓋了一百零二座古老國度，將近七十個尖端機構，以及各式各類的組織機構，融洽共，其數量，本數不清。

即將遠行的韓東，低聲慨，心起伏：「是啊，疆域太大了。」

暫且不論其餘的，單單是寰宇古國的牙錄星區，就有無數恆星系。天辰恆星系也就是銀河系，僅僅是牙錄星區的滄海一栗罷了。

疆域這麼大，又容納多人與多事，饒是韓東，思維敏銳，也有些難以想像。

「哈哈。」

負手站在他旁的古皇琴壹搖頭失笑道：「韓東，別說是你，即使我壽命無盡，這麼多年，也沒有走遍疆域。除了古國區域，還有很多私人領域，不準擅。」

聞言。

韓東狠狠吃了一驚：「您可是古皇啊。」

寰宇古皇，位高權重，掌控法則的存在，他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限制古皇出的地方？

「古皇又如何。」琴壹隨手捋順了袍子的褶皺，周繞著流，形菱形護罩，籠罩韓東，穿梭時空：「三大殿堂才是星空人族的核心。如我這般，包括尖端機構掌權者，都是代為管理者，只不過實力較強，運氣更好。」

「除了我們。」

「有很多古老存在，厭倦了爭名奪利這些事，就會長眠，劃出領域，防止有人打擾。」

琴壹的語調，不急不緩，悠悠揚揚。

彷彿散發出了奇異魔力，令韓東心緒寧靜，腦海清晰，以前那些想不懂或者無法理解的困，一下子煙消雲散，通清明。

聽著聽著，他微微行了一禮。這是古皇的指點，答疑解，堪稱可遇不可求。

「那麼。」韓東追問道：「宇宙永恆境之上，是星空霸主，掌握道則。再往上就是掌控法則，最後是至高？」

琴壹點頭道：「遠古時代，還沒有修為境界的明確劃分，掌握道則的生靈，就是絕對的霸主，擱在普通生命族，就是尖端戰力。按照人族的習慣，稱之為道則級。」

「然後是掌控法則。」

「在遠古，喚為法則掌控者，而我們人族更習慣稱之為法則元君。元君之上，即為至高，那是修行道途的盡頭，是生命進化的終點，是一切一切的起源。」

要知道，這片星空，共有四條通往至高戰力的修鍊系，也正因此，修為境界的劃分，較為混，較為駁雜，始終沒一個固定標準。

一個個生命族，皆有各自的習俗。

就好像地球華國的最高掌權者是總理，有些國家則是總統，或者皇首相之類的稱謂。

「後來。」

「由我們制定標準，明細劃分，給出統一的定義。」古皇琴壹說到這兒，口吻深邃，多了些驕傲之意。

琴壹所言，毫無誇張，直到人族晉為至高族，整治秩序，建立準則，那些星空象才漸漸消失。

「竟然是這樣。」

韓東抿了抿，略有震撼。

簡單來講，人族鼎盛，鎮守全宇宙中央，公佈了一條條通用標準，流傳星空各，最終為各大生命族盡皆公認的規範。

韓東搖頭，雖然以前也知曉，略有耳聞，譬如天才等級的衡量方式，原始太初的差異。但『制定天才標準』與『制定境界標準』絕對是兩個概念，截然不同，霄壤之別。

生而為人，的確值得自豪，韓東又若有所思的問道：「我們的疆域，是宇宙中心？」

「對。」

琴壹笑了笑。神羅高居星宙霄，那是宇宙最高端，人族坐落在星空中央，上下左右，五方真空，以人族疆域為中心。

「沒什麼用。」

琴壹擺擺手，輕聲道：「這個位置有益，但弊端也很明顯。你想像一下，假如被萬族圍剿，我們無路可退啊。所以無形之戰很重要，很關鍵，要是讓神羅族的命運因子，幅散到了全宇宙，恐怕大勢不可違……」

一邊說著。

一邊疾馳。

九彩繽紛的菱形護罩，穿行在漫漫真空，而韓東置其，回頭去，僅能看到零零星星的亮，一座座恆星系再也看不到，變得寂靜，變得黑暗，永無止境的移。

沒有聲音，沒有，也沒有一一毫的景象，韓東就站在菱形護罩的部，靜靜聽著古皇琴壹的指點。

時間彷彿失去了原有意義。

他不知還有多遠。

也不知還要多久。

「還早著。」

琴壹淡淡道：「總不能把你扔在疆域的邊緣區域吧？那太危險了。我曾在閑暇之時，了解過你的家鄉，將這片星空比作地球，人族疆域的範圍，大概等同韓東你故鄉華國的一個普通城市。」

韓東愣了愣，結微，再一次回首眺。

窮盡目力，窮盡，他卻再也看不到人族疆域。

只有永恆的黑暗，映眼簾，替代了所有，韓東不由得沉默，低垂腦袋，此去無歸，此後不必再回首。

——

三個星年之後。

「夠了吧。」

「這麼遙遠的距離，可以了。」

「他即將獨自面對源自星宙霄的通緝追殺，我們是不是應該賜予一些寶。」眉發泛著銀的虛幻人影，仿似悲天憫人，仿似公正帝君，正是恆滅至高，護送韓東遠去：「我們可是人族啊！庇護不了後輩，也就罷了，難道賜予重寶也要顧慮？」

說話之間。

他掏出三尊印璽，三張白紙，三個小圓球。

「別忘了刀痕天尊的旨意！」旁有人勸阻道：「他有啟命刀在，就是最好的武，你總該知道三大殿堂多人為之眼紅，得到，擱在其它生命族，那柄刀早已充公。」

恆滅至高猶豫了：「可是……」

「回去吧！」那人冷漠道：「我們幫韓東遮蓋了一切痕跡，非但沒有放棄他，反而還留給他一個天尊候選人的名額。人族對得起韓東，仁至義盡了。」

恆滅至高惋惜道：「他備屠殺命運神王的獨特能耐，悟也超凡絕倫。這一次天王爭鋒，若無韓東，我們怕是會慘敗……不過，不得不說，命運反抗者實在恐怖。」

絕對克制神羅族，就彷彿食鏈的等級制，人族至高也咂舌。

他收起手掌，不知在想些什麼。

「該回去了，免得它們起疑心，單憑我們三個，避不過星宙霄的虛空搜索。」

「好吧。」

他注視菱形護罩，看到了古皇琴壹的袍子，微微審視，又落向旁側韓東，久久不言語。

……

後會有期？

遠走高飛？

韓東看著古皇琴壹的離去，忽然間腦海冒出兩個詞，有點莫名其妙。他敲了敲腦門，觀周邊，茫茫無邊的至暗星空令人到慌張，恐懼，近似窒息的覺。

喚出啟命刀，他問道：「去哪邊？」

「主人隨意。」啟命刀盤旋在韓東頭頂，發出嗡嗡的刀鳴，仿似離樊籠的鳥兒，終於能自由自在：「還是至暗星空最舒服，最悉。你們人族的疆域，危險重重，力太大。」

韓東笑道：「你已經抱怨了幾百次。」

啟命刀有些不忿，搖曳刀，嘀咕了一會兒，說道：「主人現在也是一名星空獨行者了，指路這些事，還是自己決定吧……反正星宙霄沒辦法鎖定主人，咱們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