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麼慌張,應當是非常在乎墨沉雪的。
安栩也不再逗他,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六現在已經休夫恢復獨,可畢竟腹中還有孩子,你若是真想與走的近,到時候難免會遭些難聽的流言蜚語,甚至會給恭王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若是覺得不妥,現在就可以半途而廢,不再去見林月月。”
墨立刻正,堅定回答:“不!我一定會幫到底的,何況,梁晨那個混蛋雖然被貶外放,但他也在朝中結下了不勢力,他作為孩子的父親,遲早是要回到京城,我只怕到時候對公主不利。”
“本宮也是擔心這個,畢竟眾口鑠金,到時候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安栩一臉擔憂。
“其實……”墨言又止,心似乎有些猶豫,“皇后娘娘,我……”
他一臉糾結,支支吾吾半天沒說上來。
安栩知道,他還沒有考慮好,于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事不必勉強,何況你也無需告訴本宮你的決定,你知道讓林月月的真面目暴出來便好,下個月我會讓皇上將梁晨那個狗東西調回京城,到時候看你表現。”
“是,臣弟一定不會讓您失的!”墨拱手,語氣堅定。
安栩笑了笑,大步流星朝著公主府的院子里走去。
墨沉雪回到房間后就把自己關起來,誰敲門都不開。
安栩只好一腳將門踹開,強行進了房間。
“小六,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
將門合上,走到桌前問道。
墨沉雪眼底的緒很是復雜,又生氣又委屈但更多的是別扭。
抬頭張了張,可到底是沒說出口又低下了頭。
安栩自然看出了的心思,于是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問:“看到墨那小子跟林月月走的很近,你是不是不開心?”
“當然!那個林月月跟我有仇墨心里沒數嗎?竟然跟眉來眼去還孤男寡共一室,他什麼意思?連他也要背叛我嗎?”墨沉雪氣憤不已。
“只是因為這樣而生氣?沒有別的原因?”
“這樣還不足以讓我生氣嗎?嫂子,你說這男人怎麼都這麼淺?就喜歡那種矯造作的?”
“誰說墨喜歡了?”
“不喜歡跑到人家閨房里?這個林月月太惡心了,要不是本宮想為腹中胎兒積德行善,早就把剁碎了喂狗!”
墨沉雪氣得拍桌子,一張白的小臉此刻紅彤彤的,眼底全是怒火,看得出真的很生氣。
之前梁晨也被林月月勾引走,可卻是淡漠如水,傷心了一下轉頭就該吃吃該喝喝,依然是驕傲尊貴的公主。
可現在,竟然這麼大反應,連最起碼的矜持也顧不得了,拍著桌子罵墨。
可見,這丫頭心里的天秤傾斜了。
安栩看一切卻不說,有些事說出來點破了反而會壞事,不如順其自然讓他們慢慢來。
誤會肯定是要解開的,但不是現在。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墨不會對那種子興趣的,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要胡思想了好嗎?”
提起孩子,墨沉雪眼底的澤逐漸暗淡,低下頭心灰意冷地說道:“嫂子,孩子長大后問我他的父親……我該怎麼回答?”
安栩嘆了口氣:“眼下你跟梁晨已經徹底斷了,可斷不了那些流言蜚語,這孩子只怕日后會活在爭議中,畢竟古往今來還沒有懷著孕就休夫的公主,朝廷中一些人也在給你皇兄力,希能將梁晨調回京城,這件事怕是不住的。”
“那怎麼辦?我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關系!”墨沉雪決絕道。
“我當然明白,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但是……”
“但是什麼?”
“你若真想跟梁晨徹底斬斷一切,這個孩子就不能養在你邊。”
“不行!”墨沉雪立刻起,一臉張地捂著肚子,“嫂子,這孩子我絕對不會放棄的,雖然他父親是混蛋,可這孩子是無辜的,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送他走!”
安栩想了想,有些為難:“你皇兄的意思是送到鄉下去,既然你舍不得,我在想想辦法吧。”
“嫂子,你一定要幫我!”
“嗯,放心。”
……
三更,書房。
天昏暗、晚風呼嘯。
墨廷淵剛剛與幾位大臣商議完國事,便聽到總管太監在一旁匯報:“皇上,皇后娘娘在耳房等候多時。”
“怎麼不早說?快讓來,算了,朕去見!”
說完,他起大步流星地朝著耳房走去。
安栩正坐在里面喝茶,手里拿著一本兵書。
上面有許多筆記,都是于墨廷淵之手,有好幾都被折起來標注了重點,而且書皮褶皺有些嚴重,看得出是他經常翻看的。
正看到一朱筆畫線的地方,墨廷淵便走了進來。
“栩栩,這麼晚了你不在坤寧宮休息,跑到這里來做什麼?”
雖然他很高興能來,可是又心疼這麼晚不休息。
安栩放下書起走過去,關心地看著他有些疲憊的面容,聲道:“夫君辛苦了,國事理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這麼晚了你來這兒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是關于小六的。”
“坐下說。”
兩人坐在桌旁,安然上了熱茶便自覺退下去。
“怎麼了?”
“我思來想去,覺得肚子里的孩子不妥,若是出生,就得有個父親來撐著,否則即便小六是公主,也難免遭非議,孩子以后長大了,份也尷尬。”
“朕不是已經安排好了,讓人將孩子送走嗎?”
“畢竟是小六的親生骨,就這麼送走,萬一過得不好,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該如何對小六待呢?”
“朕也無奈,畢竟梁晨此人多次上奏希能夠回京,等他回來,難免不會在京里散播一些瘋言瘋語詆毀小雪的名譽,影響皇家的莊嚴。”
“這個我考慮過了,最好的辦法是把這孩子……留在我們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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