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梁晨還沒說話,林月月又急著解釋:“晨哥哥,你別怨公主,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好,是我自己太笨,連一杯茶都拿不穩。”
果然,梁晨的臉更難看了,很是無語地看了墨沉雪一眼,轉沖著下人喊道:“快去取燙傷藥來。”
“是!”
小伙計快步跑著去柜臺找到了藥膏拿來。
他小心翼翼地幫涂抹藥膏,兩人相視一笑,看起來恩不已。
墨沉雪深吸一口氣,捂著肚子的手越發用力攥了衫,倔強地仰著下。
剛才在安栩面前維持的面,如今就要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笑在耳邊傳來。
“駙馬,本宮在這里坐了半天了,你們二人連最基本的跪拜都不行,是不把本宮放在眼里?”安栩角一勾,滿眼的威嚴與凌厲。
梁晨和林月月見狀也不敢反駁,老老實實地踹地上磕頭。
“臣拜見皇后娘娘。”
“民拜見皇后娘娘。”
兩人低著頭,等了半晌也沒聽到“免禮”二字。
安栩不急不緩地喝了口茶,然后拿起桌上的點心讓墨沉雪吃。
“小六,嘗嘗林姑娘的手藝吧。”
墨沉雪沒什麼胃口,但安栩遞來的,多也要給點面子,只能咬了一口。
剛咽下去,肚子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啊……”
安栩一愣,張地問道:“怎麼了小六?你沒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墨沉雪的臉突然就變得蒼白,額頭有冷汗冒出,靠下椅子上痛苦不已。
安栩大驚失,忙回頭瞪著那盤點心:“這里面有什麼東西?”
“沒有!民的點心干干凈凈,絕對沒有任何不好的東西!”
“沒有的話,公主怎麼會這樣?”安栩直接將東西遞給旁邊的侍衛,命令道,“立刻傳太醫,讓太醫好好檢查檢查這里面到底放了什麼!”
“是!”
梁晨見墨沉雪如此痛苦,哪里還顧得上心疼林月月的手,一把推開就起沖過去。
“公主你沒事吧?小雪?你堅持住,我立刻請郎中,孩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他說著就把墨沉雪抱起來往后面的房間走去。
安栩角一勾,命令道:“來人,將給本宮押下去等候發落!”
“遵命!”
林月月鬼哭狼嚎著冤枉卻還是被拖了下去,梁晨那邊只顧著墨沉雪的安危,哪里還管得了的死活。
說到底,男人就算不關心人,肚子里的種總要關心的。
安栩笑了笑,拿出帕掉了手指上的藥。
剛才趁著拿點心的時候加了那麼一點點料,雖然會讓人肚子疼一下,但沒有任何副作用,甚至可以起到通氣的效果。
房間,沒等到郎中來,墨沉雪放了幾個屁就好了。
尷尬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有些慚愧得不敢見人。
想堂堂一國嫡公主,竟然對著駙馬放屁……這太稽了!
憤不已,無論梁晨怎麼拉扯被子都不肯出來。
“公主,你……你到底怎麼樣了?”梁晨一臉擔憂,卻又無可奈何。
安栩從外面走進來,冷聲說道:“本宮會照顧的,你出去吧。”
“這……”梁晨有些為難,可到底是皇后,他不敢有任何意見,“是,微臣就在門外等著,娘娘有任何吩咐隨時可以傳喚。”
“嗯。”安栩答不理地點點頭。
梁晨起出去,關門前還有些不舍地看了床榻一眼。
墨沉雪聽到關門聲,這才從被子里出來,一臉郁悶。
“嫂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安栩坐在床邊翹著說道:“不然呢,你以為那個林月月膽大包天敢對公主和皇后下手?可舍不得自己這條賤命,還做夢當家夫人呢。”
“可……可我剛才太丟人了。”
“丟人總比跌份強,我就見不得有人在我面前裝小白臉扮綠茶,看給能的,這下太醫查出來之前,讓好好的吃吃苦頭,就知道該跟誰斗,不該跟誰斗。”
雖然安栩不想仗勢欺人,可對方太狗,就只能擺出份來了。
“其實我不在意,梁晨擺明了喜歡,也在意,我們越是這樣,便越會把他推得遠。”墨沉雪有些氣餒。
“你還想著他回頭?”
“也不能說想,只是我們現在僵持著,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了。”
“小六,當初他本不該做到現在的位置,跟他一樣的三甲,都在外地做縣,最高的也才六品,他現在已經是三品了,說到底都是因為你,要不然,他真以為自己才華過人嗎?”
“不管怎麼說,他是孩子的父親,我不想跟他反目。”墨沉雪一臉擔憂。
安栩也能理解,就算不顧及男人,也要顧及孩子。
這是古代,又不是現代。
有了孩子還和離的夫妻幾乎沒有先例。
墨沉雪也知道,只要梁晨沒有明目張膽地納妾,就沒有理由結束這段婚姻。
但林月月真的能無名無份跟著他?
安栩突然說道:“你休息好了沒,咱們還是出去逛逛吧,在這里待著我嫌晦氣。”
“好,我也不想再看見他了。”
說完,墨沉雪起穿好鞋子,跟著安栩走出房間。
門口,梁晨一臉焦急地等待著。
“皇后娘娘,公主,你們這是?”他疑。
“公主要回去休息,再請太醫看診,這珍饈閣你也有參與,但本宮考慮你是孩子的父親,應該不會心存歹念,這才沒有將你收押,希你好好查一查到底怎麼回事。”
說完,安栩便拉著墨沉雪要走。
梁晨一下子就急了,跪在地上說道:“娘娘留步,臣看公主并無大礙,還請您網開一面,放了月月吧!”
聞言,兩人都愣住了。
原以為他是因為擔心墨沉雪才不肯走,沒想到,竟然是等著給林月月求。
這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安栩蹙眉,忍不住問:“本宮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實話實說,本宮就放林月月出來,如何?”
梁晨一聽,立刻點頭如搗蒜:“好,臣一定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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