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南宮誠對上首那個男子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若今日攝政王要針對的是他,他還逃的掉嗎?
一想到被利用了他都毫無察覺,后背便出了一的冷汗。
他斗的過攝政王嗎?
這時他才覺到了南宮翎的可怕。
來不及多想,一老臣提議道:“皇上,儲君乃國之本,還請皇上另立太子。”
此時鈺王還癱坐在地上,但是已經沒人管他了。
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皇后事沒牽連到他的命就算是好的了。
他知道這些事肯定都是母后做的,證據確鑿不容狡辯。
但是他就是不懂,母后為什麼對皇位有這麼大的執念,非要他登上皇位不可!
現在好了,連命都搭上了。
他不怪任何人不救,不替求,因為現在誰也幫不了。
但是作為兒子,是絕對不能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去死。
他重重的磕頭道:“母后犯錯,做兒子的不能袖手旁觀,還請父皇將兒子也貶為庶人,只求饒恕兒臣母后的一條命。”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眾人怎麼也沒想到南宮鈺會說出這番話。
連南宮翎眼中都有一詫異。
南宮誠首先就不干了,他憤怒道:“饒恕的命?那誰來饒恕本王母妃的命?本王連最后一面都沒看到!”
他死死的瞪著太子,雙眼通紅還含著淚花。
“對不起。”南宮鈺低下了頭,頷首道:“你為你的母妃討回公道是天經地義,我為我的母后求也是人之常。”
除了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也許他的母后有錯,但若是淑妃還活著有機會殺了他的母后,想來也是不會手下留的。
納蘭岱川無聲的哭泣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的老淚縱橫。
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孽,卻害的孩子這般苦。
不當皇帝不好嗎?將來做的閑散王爺,一輩子吃喝不愁,逍遙自在。
“人之常?”南宮誠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南宮鈺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的跪著,等待上首帝王的最后判決。
鏟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不是他不念夫妻之,他給了皇后很多次機會,是自己不珍惜。
如此屢教不改,得寸進尺,豈能輕易放過。
在后宮興風作浪多年,手上不知道沾了多人命,只要這條命不牽連九族就算是抬舉了。
南宮銘深深吸了一口氣,眉宇間滿是疲倦。
“朕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只治一個人的罪,便是最大的恩賜。”
南宮鈺心知自己的母后做了許多錯事。
他也不怪父皇不放過,只是做兒子的,總要盡力才好。
只不過不等他說什麼,后腦勺便重重挨了一掌。Μ.166xs.cc
原來是納蘭岱川,他將南宮鈺打暈之后便跪下請罪道:“鈺王糊涂,微臣這個做舅舅這就帶回納蘭府好好管教,還請皇上恕罪。”
打暈倒也省事,南宮銘擺手道:“帶下去吧。”
納蘭岱川連忙磕頭謝恩,隨后便讓人幫忙將南宮鈺給帶走了。
接著又有人重新提起了冊封太子的事。
合適的人選只有兩個了,一個是南宮誠,一個是南宮肅。
可能是之前南宮肅給人的印象不太好,所以支持南宮誠居多。
但是南宮銘對他不是很滿意,于是便把這個難題給了南宮翎。
他問道:“攝政王,你覺得如何?”
南宮翎面無表淡淡道:“臣弟覺得肅王合適。”
“肅王?肅王他吊兒郎當的怎能擔此重任?”
“就是就是,且他母妃的份低微.....”
金鑾殿立馬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這話也讓南宮誠很是不甘心,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南宮肅那個家伙。
南宮翎面無表的看著底下的百竊竊私語頭接耳。
他們無非就是覺得南宮肅的生母份不高罷了。
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南宮肅看似一事無,吊兒郎當,但其實這都是從前保護自己偽裝出來的假象罷了。
自他去了南方,傳回來的消息都是好消息,可見他將災民安的很好,事理的也很到位。
待眾人安靜下來,南宮翎便將南宮肅在災區做的事都說了一遍。
眾人對于南宮肅的印象這才改觀了一點,雖說如此,但是眾人還是接不了他當太子。
歸結底,還是因為南宮銘的子嗣不多。
于是一大臣提議道:“皇上,微臣覺的您還正值壯年,立儲的事不用著急,倒是可以選一次秀填充后宮,將來也好為皇上開枝散葉!”
“臣附議,子嗣乃江山之本,還請皇上同意選秀。”
“臣等附議!”
南宮銘怎麼也沒想到事最后又牽扯到了自己的上。
選秀是不可能再選秀了,看著那滿后宮的鶯鶯燕燕就頭疼。
于是他推道:“朕國事繁忙,這事以后再說。”
說完他便起直接離開了金鑾殿。
馬泰來一愣,高聲道:“退朝~”
他心想:皇上怎麼這麼任?逃避能解決問題嗎?
這種狀況文武百也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個面面相覷滿臉懵。
離開金鑾殿,南宮銘直接去了養心殿,想來耽誤的這三天已經積了不奏折吧,想想就頭疼。
但是坐在龍案前他便出乎意料的發現居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想來是南宮翎都將事給理完了。
...........
廢后的圣旨傳到長春宮時,皇后還在悠閑的染著指甲。
傳旨的前侍衛毫不留的闖了進來,整個長春宮也被包圍了起來。
看著闖進來的侍衛,皇后滿臉的不悅,珠立馬呵斥道:“大膽,誰給你們的權利擅闖長春宮!”
帶刀侍衛面無表的拿出了圣旨,他冷聲道:“皇上有旨,還不快快跪下接旨。”
看著這架勢,皇后的心徹底的慌了,這圣旨上只怕不是什麼好旨意。
努力穩住心神,在珠的攙扶下,便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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