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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你心疼你父皇,你來給你父皇喂藥。”
祝無歡將碗放一旁,招手示意兒過來幹活兒。
“好的母後。”
阿瓊鬆開大白鵝的牽繩,走到床邊在水盆前洗幹淨了手,然後坐在床沿上,端藥喂父皇。
“父皇,阿瓊伺候您喝藥啦,阿瓊小時候生病,您喂我喝藥我可乖了,讓喝就喝,現在換阿瓊喂您,您不會比小時候的阿瓊還不乖吧?”
一邊說,一邊笑的著年輕英俊的父皇。
兒都這樣說了,長夜能怎麽辦呢?
隻能乖乖喝藥了啊。
他隻有跟歡歡鬧騰的權力,他在兒麵前還是要臉的,又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頑了,能在兒麵前不要臉皮撒潑胡鬧……
他喝了一口兒喂來的藥,然後低聲說,“阿瓊啊,你小時候乖的,現在是越來越不識趣了。你哥哥就知道在父皇故意跟你母後鬧著玩的時候他躲著不出現,你呢?你不僅跑來搗,你還帶你四舅舅來看熱鬧。”
他輕輕拍了拍兒的腦袋,“你這樣子,會讓父皇嫌棄你的,下次父皇再鬧你母後的時候,你不要進來了,你看你一來,你母後就不陪父皇玩了,多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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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阿瓊無語的看著父皇,然後低著頭繼續盛藥,“您既然這樣說了,那我下次還來。”
抬起頭明的看著父皇笑,“我天天來,您越嫌棄我越來!”
長夜語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父皇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調皮鬼!”
他直接手將藥碗從手裏接過來,然後仰頭一口喝了,嫌棄道,“坐遠一點,一的鵝子味,離父皇遠一點。”
阿瓊將藥碗放桌上,然後抱著父皇的胳膊就將臉父皇胳膊上,裏還甜甜的念叨,“阿瓊做不到啊父皇!您是我最的父皇,我真的做不到遠離您啊!我永遠都是您的小棉襖,小棉襖怎麽能離開您邊呢?”
長夜又嫌棄又想笑,低頭瞅著這活潑的兒,眼裏盛滿了寵溺。
祝無歡和祝純鈞在一旁說了幾句話,扭頭一看,就見那父倆已經膩歪上了,一個故意撒哄父皇高興,一個滋滋的兒的親近。
祝無歡和祝純鈞無奈的對視一眼。
這父倆。
唉。
祝純鈞等那父倆膩歪夠了,終於看向他了,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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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磕頭行了禮,然後抬頭笑道,“看到皇上您康健,臣就放心了。”
他看了一眼祝無歡,又說,“就是辛苦皇上您了,好好的人要裝病,您對三姐的寵,真是讓臣一家又惶恐。”
長夜溫和的示意祝純鈞平,笑道,“不必惶恐,朕和你三姐之間的意,不是你們能會的,你們隻要服從朕和你三姐的一切決議就好了。今後餘生,朕都不會後悔讓你三姐掌權,而你三姐也永遠不會做出讓你們祝家蒙難的事。”
祝純鈞聽到皇上秀恩的話,無語又羨慕。
唉,皇上總是這樣,隻要有一丁點可以秀恩的機會,就會抓住,絕不錯過。
可是他又羨慕這樣的。
這是多一個人,才會對深信不疑,連江山都願意與共啊。
當然,他也羨慕三姐對皇上的,三姐到底多這個男人,才願意將海外的盡數告訴皇上,不藏著一一毫的小心思?
而他這輩子,怕是遇不到一個能這麽他的人了。
唉。
“多謝皇上安臣之心,皇上教誨,臣謹記於心。”
他磕了頭謝恩,然後問道,“皇上,那臣現在就出去了?臣告訴那些大臣,臣已經替他們看過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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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離開?”
長夜點頭,“嗯,你出去讓他們走,若他們還是不肯走,那你們兄弟三個就自己走,甭管他們了。”
祝純鈞笑著拱手,“臣領旨。”
他們一開始走了,那些與他們祝家走得近的人肯定也會走,而一些看別人態度行事的牆頭草肯定也會跟著走,到時候剩下數人,不走也不行了。
祝純鈞告退離開,來到外麵庭院。
他跟大臣們說,他已經看過皇上了,皇上喝了藥睡著了,但是病並不危急,讓眾位大人安心,與他一起離開。
見大家不,他直接上祝軒轅和祝龍淵,“大哥二哥,我們走,既然皇上無事,我們還跪在這裏做什麽?宮嗎?走走走。”
祝軒轅和祝龍淵猜到這是皇上的意思,果然就站起來跟他一起走了。
而那些跟祝家好的大臣,對視之後也站起來離開了。
其中就有左右丞相楚玉玠和幾位大將軍們。
牆頭草們一看,哦豁,左右丞相和大將軍們以及皇帝的未來婿都走了,他們還留著做什麽?
他們也跟著麻溜的離開了。
畢竟祝大人可說了,他們跪在這裏像是在宮,那誰還敢多待啊?萬一以後真是皇後掌權了,記恨他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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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不聽話,那他們可就落不了什麽好了。
“……”
這樣大批人一走,剩下的大臣們就寥寥無幾了,他們尷尬的對視,他們現在是走還是跪呢?
正在糾結為難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黑太子冕服的小年從長廊那邊走過來,小小年紀,就已盡顯皇家的氣派威儀。
他們頓時眼前一亮,“太子殿下!”
玉驍看著這寥寥十數人,微微勾,“諸位大人平日裏明,這事兒上怎麽就犯起了糊塗呢?”
他像他父皇那樣霸氣的負手而立凝視著大家,“諸位大人跪在這裏非得求見皇上,是向誰表忠心?向皇上麽?既然忠心,那皇上想做的事你們心裏明明清楚,又為何要忤逆他的意願?你們所做之事與他的意願背道而馳,你們這是哪門子忠心?”
他又話音一轉,“再則,你們跪在這裏,是給誰添堵?給皇後娘娘添堵。可皇後娘娘如今已經是監國之人,你們給添堵,是個什麽意思呢?不想幹了?”
他勾輕笑,“再有,其他大臣都走得差不多了,就你們跪在這兒,是顯得他們沒你們忠心是麽?整個大寧就你們幾個忠心耿耿之人了?”
他搖搖頭,“你們瞧瞧,你們跪在這裏,自己罪不說,還把兩個主子全都得罪了個遍,又讓其他大人看你們不順眼,你們到底是為哪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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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著的大臣們對視一眼,臉發白。
怪不得那些牆頭草立刻就走了,是他們迂腐了,他們這就走。
他們磕頭謝太子點撥之恩,見太子示意他們起後,他們起準備離開之際,又忍不住上前低聲說道,“太子殿下,您心中就沒有不甘麽?您才是名正言順的監國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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