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遠道長一邊擺弄著那些零件,里仍舊細數著太清宮那些人的罪狀。
“哼——祖師爺都會把他們逐出師門的,實在是太丟我們道家的臉了。”
林冉問持遠道長:“道長,您覺得出海用船,應該用什麼木材比較好?”
持遠道長:“嶺南山多樹多,一般用杉木或者松木,道長我覺得杉木就很不錯。”
林冉靜聲點頭,打聽過了,很多漁船都是用的杉木。
持遠道長:“你那些個艙用桐油、石灰,可以防止水。”
“至于你說的那個什麼蕉麻......”持遠道長猶疑道:“你知道那玩意兒怎麼弄出來?”
林冉擺擺手:“我不知道,但是屯田司的紡織組肯定知道,都是做麻線嘛,應該是異曲同工。”
持遠道長:“......我聽著怎麼那麼不靠譜呢?”
林冉正著臉:“哪里不靠譜了?我們紡織組的紡織工那個個懷高超的技藝,這些東西指定難不倒們。”
持遠道長也不與林冉爭辯,只道:“你這個圖紙是畫出來了,我瞅著也可行。
不過老道我到底不是專門造船的,你還是得找那些世代造船的人來,他們在這一方面的經驗更加老道。”
周允琛接話:“道長大可放心,我派了人去江南請了經驗老道之人前來,大概再過些時日就到了。”
持遠道長愣了一瞬:“去江南請的?”
詫異了一瞬仿佛想到了什麼又點了點頭沒再說這事,而是道:“你這一艘船你自己知道有多大吧,咱們不如先造個小的?”
林冉這艘船是直接比著那本造船技的書畫出來的,基本上只要材料齊全以及造船人的手藝,造出來了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林冉時間迫,就想直接弄這個大的。
林冉搖頭:“道長,咱們直接造大的。”
持遠道長勸:“你知道造一艘這樣的船得多銀子吧?若是這船造出來,出海試行時若是有問題,咱還得浪費更多的財力人力力和時間。”
林冉:“所以,這次我找的人都要在這一方面非常的悉,必須要一次功。”
周允琛聞言,也詫異地看了眼林冉。
持遠道長的吃驚程度更不必說,“你到底為了什麼?”
林冉:“為了開發嶺南啊,道長您不知道嶺南現在有多窮麼?外面的人都說嶺南是窮山惡水呢。”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快快攢政績當上大司農啊。
可不想自家小崽子出生沒多久,就了單親兒。
持遠道長翻了個白眼:“這滿大,就沒有見過你這樣兢兢業業的兒。”
人家當做政績做的是民生,倒好,做政績做民生,還要開發到海外去。
“我覺得你們那陛下,就得給咱小冉發個大第一當兒的牌子,瞅瞅,滿大有哪個當的就咱小冉這麼民如子,國如家。”
林冉謙虛:“道長說笑了,林冉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持遠道長:“敢當敢當,必須敢當。這圖紙你畫的,你來說說這個地方該怎麼改改?”
林冉:“......”
圖紙是畫的不錯,不過這里面的某些東西,真的也不太懂啊。
持遠道長在這一瞬間仿佛看了林冉:“你不會自己也不懂吧?”
林冉點頭,“我只懂些皮而已。道長,我是這樣想的......”
林冉看著系統給的原理,將它轉換白話,再與道長分析商討。
一直困擾著道長的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
持遠道長恍然大悟:“我一直說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奇怪,怎麼想也想不通,如今我明白了,給我兩天時間,這個小零件我就能給弄出來。”
林冉豎起大拇指夸道長:“道長不愧是機關第一人,兩日就做出來了。”
持遠道長很是驕傲:“若不是之前一直沒有弄明白,我早就閉關出來了,何須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持遠道長又道:“小冉啊,你造的這艘船太大了,是你們嶺南府可弄不了,這件事得上報至朝廷。”
林冉知道道長關心它,因此略帶激道:“道長盡可放心,這事我明白。我早就給陛下去了信,還有這個圖紙也給陛下去了一份。
想來陛下大概快收到了吧?”
可是用了自家的加急送送京城的,就是為了讓帝看到這艘船的時候,心花怒放之下給派一隊大最優秀的造船人才來。
那麼大的船,靠自己網羅人才,得弄到什麼時候?
更別提也沒有時間。
周允琛要做他外派的任務,常時間不在府中。
呢,著個大肚子,馬上臨盆不說,還有許多府務和勤農館的事務要理,能放在造船上的力確實不多。
還得是要工部來一個人統領最好。
最重要的是,有朝廷的介,這船才能造的快嘛。
林冉用周家的‘加急送’將東西送到了威遠侯的手里,并且給威遠侯帶了一封信,寫明了事的重要。
威遠侯接到信后,神極為復雜。
“大哥?”
周三爺在外為三年,今年正好回來述職。
威遠侯沉了片刻將信給周三爺看。
周三爺看了以后和威遠侯同樣的表,許多過后只聽他笑了聲:“好在是個兒。”
若是個男兒,恐怕是心寬闊如陛下,也容不下一個這樣的人吧?
子在場上的地位,遠遠不比男兒。
林冉如今為何能在朝堂上站的穩,一來有周家在背后撐著,二來,有帝在朝堂上幫頂著。
若是林冉是個男兒,估計第一個容不下的就是帝。
周三爺揶揄地看了眼自家大哥:“如今大哥閉門在家,這信大哥該由誰送?”
這麼急的信件,必然是要信得過的人才行。
且,要直達天聽。
威遠侯沉默片刻道:“你幫我把東西送到徐季客手里。”
周三爺揚了揚眉頭,點頭道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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