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離婚率那麼高，生育率又那麼低，如果能用他們兒生孩子這件事來呼吁男要多多關自己的妻子，要勇敢生娃，用這件事來為他們造勢，他們怕是之不得。”

“我說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一孕傻三年，你不會現在就開始傻了吧？”秦圣推了推顧繁星，對顧繁星的沉默有些不滿。

小丫頭片子，一點兒也不尊重他這個師哥，他還是的領導呢，整得他才是小弟似的。

顧繁星“啊？”了一聲，說自己在想別的。

“那你到底同不同意開放觀？”

“同意，只要你能說服家屬，別說是觀，開直播也沒問題，反正我戴著口罩不用臉，沒什麼大不了的，其他醫院在做的事咱們醫院一樣能做，不僅要做，還要做得比其他醫院更好。”

這些年，隨著直播的興起，醫院也趕上了這個新風向，追求的不僅限于科研，還有醫學知識的普及，就連手也明到可以通過直播或短視頻推進大眾的視線，不再讓人覺得手這事兒神兮兮的。

但是，顧繁星的思想覺悟才沒有那麼高，只是在想，開了直播，把林瀟瀟和程牧推大眾的視線，引發社會關注，那麼程牧這輩子就真的沒辦法跟林瀟瀟離婚了，更沒法再出現在林霄寒的面前，既然程牧當初選擇了林瀟瀟，那麼，就讓他們一輩子綁在一起也好。

想到這里，顧繁星的臉上出一抹狡黠的笑，一看就是憋了什麼壞招。

“你同意就行，我這就去通知家屬，讓他們簽字同意。”

“好。”

秦圣離開后，顧繁星給林霄寒打了一個電話，沒接，發了兩條微信問他在哪，有沒有進手室，他也沒回，顧繁星拿他沒招，這才靜下心來去準備林瀟瀟的手。

這其間，程牧來了，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拘著，程牧改口“繁星”，顧繁星卻依然喊他程先生。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我們該有三年沒見面了。”程牧說道。

也就是說，程牧和林霄寒分手到現在已經有三年了。

見到程牧，顧繁星面上冷冷的，一副高冷醫生又專業又疏離的態度，冷笑著回了一句，道：“我跟程先生就見過幾次而已，說不著這個。”

“霄寒他……他沒有告訴過你我跟他的關系麼？”

“你跟他有什麼關系？師兄弟？同學？還是同事？程先生也是學醫的？”

顧繁星甩出幾個簡單的問題，瞬間就把林霄寒跟程牧之間的關系給甩得干凈，林霄寒跟顧繁星關系好，好到沒有任何，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可林霄寒到底還是把程牧給排除在外了，對誰都沒說。

“我以為他至不會瞞你。”程牧心口堵得難。

“瞞？”顧繁星笑笑，“他什麼事都不會瞞我，他之所以不告訴我，應該是他覺得你不夠格向我介紹。”

不夠格？

這三個字……

太冷了，也太疼了。

一下子就把程牧的心給扎得淋淋的。

程牧卻仍然在期待著什麼，強忍著劇痛，問：“所以你還是知道我跟霄寒的關系，對嗎？”

“剛知道，而且……是我猜的。”顧繁星再笑，笑容很明，也很嘲諷，“我勸程先生不要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結，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沒必要騙你不是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現在是你妻子的主治醫生，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隨時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妻子和孩子，而不是一個被你無拋棄的前男友，輕重，還請程先生自己抉擇。”

“繁星，你……”

“我姓顧，你我一句顧醫生，我當得，再讓我從你里聽見繁星兩個字，就請程先生出門右拐，另請高明，你妻子的手我做不了。”

程牧被顧繁星強大的氣場震得有些發懵，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他本來有很多關于林霄寒的問題想問顧繁星，可顧繁星本就不給他機會開口。

他只有一個念頭，想走，腳上卻像是灌了鉛似的，腳步本就邁不，直到他的父親出現，小聲說了一句：“牧你好了沒有？我剛剛看見林霄寒，你怎麼沒告訴我他也回來了，還是這里的醫生？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最好給我離他遠點？你跟他之間的那些破事給我藏好了，要是讓瀟瀟和親家知道，丟了我程家的面，壞了兩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有什麼事趕跟人醫生通通，瀟瀟又在找你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有個前男友，聽見了沒有？”

程牧了拳頭，也許他有過反抗自己父親的念頭，也許他有一秒的沖想要拋開這世俗，可到了最后，他到底還是松了拳，開了口，說：“爸，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能理好。”

程父和程牧的聲音很小，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但顧繁星的聽力極好，順便也聽到了。

顧繁星“嘖”了一聲，心道：烏合之眾。

當公公的人跟自己兒子說了半天，在乎的全是利益關系，對兒媳和孩子的安危只字未提，也是夠可以的。

林瀟瀟嫁進這樣的家庭，嫁給這樣的丈夫，應該是可悲還是可笑？

程父離開以后，程牧沒再多說一句旁的，終是把心思全都花在了林瀟瀟的上，顧醫生三個字也被他得格外敬重，生怕顧繁星在做手的時候給林瀟瀟穿小鞋。

顧繁星把手過程和風險從頭到尾詳細的跟程牧講了一遍，并再三提醒程牧，這樣的病例在醫學界十分罕見，醫院打算開一場直播，如果同意就簽字，不同意，那這手做不了，讓程牧趁早把人轉走。

“這樣的病例雖然罕見，卻沒什麼難度，隨便哪個醫院都能做，是走是留你自己選擇。”

程牧問：“你做和其他醫生做有什麼不同？”